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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漂杵。嘖嘖,更憑仁德感化一代——”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丘元連忙制止了他。
黃天的笑容說不出的僵硬微妙:“是麼?”
“怎麼不能說了!聖上都下令了:舉子言國事,免罪。再說了我又沒說錯。”周穎不滿道。
丘元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聖上和你一樣不好儒學,只重武功。”
方景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我們討論的話題是聖上到底是重文還是重武。不是方——咳咳,孝甫公。”
雖然被打擊了一下,黃天還是正色道:“一個國家若無強大的武力,像南瑤那樣,即便國家財政狀況良好,也終究會被北方蠻族替代;但一個國家若無文治,譬如說秦、元兩朝,其國祚亦不長遠。唯有文治武功並重,才能使得國家更具活力,傳承時間更久。你剛才也說過當今皇上聖明,他自然會盡量平衡武將文臣之間的地位。”(*注1)
他忽然建議道:“如果你們二位有興趣的話,不妨就這個命題寫一篇策論,或許就能博得聖上青睞。”
重文還是重武,這是一個非常妙的選題。黃天,也就是化名而來的北宮棣,對丘元的印象極好,加上後世中好像有記載一位叫丘元的入了閣。在知道他同考今年的秋闈,與明年的春闈之後,北宮棣心中頓時升起是否要弄出一個雙狀元的念頭。
至於化名方景之人,自然就是方靜玄。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提到鼎鼎大名的內閣首輔大儒方靜玄時,北宮棣與他的臉色都那麼古怪。
不久,客棧外便傳來了漸漸響亮的人聲,有笑聲、罵聲、說話聲,原來是一群結伴外出遊玩的舉子,這時見天色已晚,便回了客棧。甫一踏進門後,便時不時有一陣“店家,上菜”、“且燙熱熱的酒來”之類的呼喊聲。北宮棣和方靜玄見此,也就起身告辭。
“處機,你與他們二人相熟?”兩人離開後,周穎一臉好奇的問道。
“萍水相逢罷了,前幾日和黃兄遇過一回。”丘元搖搖頭,眼神中若有所思,“也不知下一次何時才能相逢了。”
(注1:中土的歷史為太古…中古…夏…周…春秋戰國…漢…宣…齊…瑤…元…晉…聯邦)
第二十九章 武舉與火器
北宮棣本想在六部之外,另設一部主管教育,不過若是這般,主科考教育的禮部、主典籍培員的翰林院、主官學的國子監便要拆分重組,麻煩的很。相較之下,不如依託原狀分門別類得建立部門,比如禮部建立教育基金司,科考清吏司(原來的文科舉士是臨時禮部抽調人員)。令翰林院在各地州學、縣學設立督查點,派官員督查一地的義學教育質量。國子監則設講師工會,不過,講師考核與參加科舉不同,需要參考者繳納考務費,雖然不貴,但能儘量抵上主持考試的開銷。
其實,由於這個時代內陸交通尚且不發達的緣故,大晉大部分地區的人口流動很少,造成了官場中,地方派系勾結嚴重,最明顯的莫過於南北對峙。故而身為一方的父母官還是很重視當地的教育質量的,畢竟出自同鄉,那就在官場中多了條門路,除非是那些昏頭了的,誰不會為未來稍作謀劃呢。
實行攤丁入畝等一條鞭法後,農稅既定,再依靠廉政風暴清理吏治,加上可能遇到阻力的有邑制度和義學都已經設立,北宮棣以為接下來的日子會輕鬆許多,但事實上卻不然。
原本以為,君臣雙方經過了一年的磨合期,應該都熟悉了彼此的處事習慣,接下來他需要推行政策,只要與臣子們在小範圍內討論大綱就可以了。
在北宮棣的設想中,那些改革的細則由六部相關官員以及文淵閣大學士詳細討論,得出結論後,再將結果奏報。若細則基本無誤,北宮棣就下旨實施,若是覺得不妥就署上意見,然後讓官員們重新討論。
但大約是登基之後北宮棣表現得太過溫和了,文官對批示的意見並不完全唯命是從,不少經過第二輪討論的細則,再次回到北宮棣手上時仍然沒有根本性變化——‘上行下效’北宮棣沒有看到,倒是認識了一群固執己見的官員。
遇上第二種情況,北宮棣只得將相關官員召進景心殿一起討論。
時代差距之下,北宮棣往往需要費很多口舌才能讓官員們理解並認同自己的意見。在後來,北宮棣甚至頭痛得讓方靜玄和楊子榮代勞此事,他們一個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一個是從‘古人云’中找出利己之言的好手。但即便如此,仍然免不了北宮棣時常有一股喝令將某個或某些敢於反駁的官員拖下去痛打二十大板的衝動,最惱怒之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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