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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鋒營將軍帶領手下的一百多騎兵斷後阻擋他們的追殺。
太子和鹹王得以逃脫,此時彤雲密佈,陰霾的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
西征大軍跟吐蕃大軍掩殺了一天,已到傍晚時分,天色慢慢地黑了下來。
騎在馬上的太子傅以桓情況不好,他的大|腿上中了一箭,鮮血直流。
因為下起了鵝毛大雪,一會兒功夫積雪就堆積了起來,這讓他們兩人騎著的戰馬不時馬蹄打滑,再加上天黑,又在他們並不熟悉的環境下,所以他們走得非常慢。
“殿下,我看不如我們找一個地方歇一歇,等明日天亮再走?”鹹王握著韁繩建議道,他此刻看起來非常狼狽,又冷又餓。
傅以桓卻不同意,說:“後有追兵,咱們必須儘快趕回固原城才行,不能在路上停留,再加上即便是夜裡,固原離此四五十里地,咱們策馬前行,慢些走,後半夜也能夠到固原的。”
鹹王:“可我看殿下腿上中箭了,不歇一歇,也該下馬把箭給拔了,然後撒點兒止血藥包起來,不如把大|腿上的傷口處置下再走?”
他不提還好,一提傅以桓也覺得腿痛得要命了,而且的確箭傷讓他流血不少,那流出的鮮血讓他覺得右邊的腿格外溼冷,右腿幾乎都麻了。
傅以桓略一沉吟,便答應了鹹王的提議,勒住馬韁,讓馬兒停下來。
鹹王先跳下去,再走到他跟前,扶著他下馬。
兩兄弟下了馬之後便四處打量哪裡可有塊石頭可以坐一坐,讓鹹王可以幫傅以桓處理傷口。
四面一看,他們發現了不遠處有個井臺,井臺後面有幾間荒廢的屋子。
“殿下,去那裡坐一坐吧,讓臣弟幫你拔箭包紮傷口。”鹹王一指那口井說。
傅以桓點點頭,一瘸一拐,由著鹹王扶著他過去坐下。
鹹王摸索著幫傅以桓拔掉了腿上的那支箭,再掏出隨身攜帶的軍中使用的止血藥,撒在傅以桓大|腿的傷口上,接著再掏出一方汗巾替傅以桓包紮傷口。
傅以桓低頭看著鹹王忙活,冷不防被蹲下的鹹王一撞,一個坐不穩,往後就倒。
他身後是一口黑乎乎的枯井的井口,好在他手快,倒下去的時候兩手反方向摳住了井臺的邊緣,雙腳也蹬在了對面的井臺上。
“四弟,你做什麼?快拉我起來!”傅以桓有些惱怒地質問鹹王道,帶著命令的口吻。
誰知道鹹王站起來之後,卻是噌然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劍,朝著傅以桓蹬在井臺上的雙腳就砍。
傅以桓只得放棄腳踏井臺,這下子他雙腳懸空了,只有雙手反摳住井臺,他又驚又怒,看向那個手持利劍的模糊人影,怒聲問他:“傅以杉,你這是想殺本宮麼?”
其實不用傅以桓這麼去問,事實很明顯,那就是鹹王傅以杉,也就是他的四弟的確是動了殺心要殺他。
傅以桓不知道他是不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但不管那一種,此刻他處於險境之中,而且性命堪憂。
“三哥,你不覺著你竊取了太子位,實在該死嗎?”傅以杉冷聲道,聲音裡的那種寒意遠勝雪夜的寒冷。
“大膽!這話也是你該說的?”
“你還裝?還裝?你敢說大哥被廢,不是你的手筆?可惜父皇昏聵,卻懷疑是大哥派人刺殺他,其實,誰坐了太子位,誰就是那個指派刺客刺殺父皇的人。最終,是你坐了太子位,是你的母妃成為了新皇后。大哥被廢,被圈禁,二哥被貶成了郡王。”
“……你胡說!本宮從來沒有做過謀害父皇的事情,倒是你,現如今做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竟然想要謀害本宮!你可知這是多大的罪,你就不怕事情暴露你不但王爵被削掉,甚至會被斬首?”
傅以桓覺得自己的雙手都要斷掉了,他反摳住井臺的手指尖都在出血了,可他不能鬆手,下面這口黑黑的枯井不知道多深,他要是掉下去很有可能被摔傷,而且要是眼前這個起意殺他的四弟往井中投下石塊,那就很可能砸死他,而要是鹹王搬一塊大石頭來封住井口,那麼他就要被凍死在枯井之中了。更可怕的是,要是鹹王此刻給他當胸一劍,他掉下去也活不成。
不過看起來,傅以杉得確會做他預料的最壞的事情,那就是給他當胸一劍,讓他掉下去,再封閉這一處枯井。
此時他們都在野外,四野無人,傅以杉殺了他也不會有人發現。
只是自己要是真死了,傅以杉回去怎麼交代呢,畢竟他可是跟自己一起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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