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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胡嚕胡嚕他的頭,熱烘烘毛茸茸的,極佳的手感。
喂,小子,這麼年輕就讀我的書,小心影響發育啊。
旁人鬨笑,小男生縮著脖子笑,乖巧地任我擺佈。
我遞給他一塊餅乾,在他書上籤上名,再畫上一隻大肥兔子。
名字簽完了,他賴在桌前啃著餅乾不肯走。
我問:是想再多要一塊餅乾嗎?一整盒都給你好了。
小正太不客氣地接過餅乾盒,笑嘻嘻地說:我還有事情找你呀……
他費力地伸手往領口裡掏,掏呀掏呀掏呀掏,掏出細細的紅繩一條。
他一邊拽紅繩,一邊說:
……媽媽讓我來的,媽媽讓我把這個給你瞧瞧。
鈴兒丁零輕響,響出一抹銀光。
獨一無二的豌豆粒兒。
雪花銀的扁鈴鐺。
……
烏溜溜的眼睛盯著我。
他問:叔,你是不是認識我媽媽?
起身繞過桌子,慢慢蹲到他面前,我輕輕將他抱住。
好孩子,我不僅認識你媽媽,連你我都認識。
阿彌陀佛……
在你還只有鈴鐺這麼大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
遊牧民謠·老武子《蠟燭》
遊牧民謠·小植《露珠》
小善緣
若干天前,大黑天蒞臨小屋,這段小善緣,已然發芽生葉。
小屋在五一街文治巷80號,木門,泥巴牆。小屋若是個道場,大黑天就是護法。
若你來到小屋,請遵守大黑天的安保條例,和它結個善緣。
有個叫大冰的傢伙活了三十多年,只總結出一句人生箴言:
無量天尊,哈利路亞,阿彌陀佛麼麼噠。
僅以此句,與諸君結個小善緣。
(一)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的朋友大都有顆逗B心。
平日裡都是平常人,特定的季節才集體變身。
初冬,麗江的旅遊淡季,卻是古城一年中最有意思的季節。
伴著遊客大軍的撤潮,逗B戰士們冬筍一般從地底鑽出來,舒展筋骨,光復失地。
一年一度,家園光復。
沒有了熙攘的人流,古城的石板路淨潔清幽,潛伏了大半年的奇葩們踱步其上。他們笑眯眯地揹著手溜達,一個個意氣風發,揚眉吐氣。
個個還鄉團,都是胡漢三。
和城市裡不同,這裡交流感情的方式並非只有飯局酒局。
還有耍局,特別孩子氣,卻頗能結善緣。
街面上時不常可以看到一字縱隊。
三五個人排著隊,認認真真齊步走,旁邊還有領隊的。領隊的喊號子: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排隊的人一臉燦爛地回應:A!B!C!D!
路人齜著牙看傻瓜,他們樂呵呵地當傻瓜。
都是幾十歲的人了,招搖過市圖個樂呵而已,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誰說有意思就一定要有意義?
誰說成年人不能像小孩子一樣做遊戲?
有時候喊著號子走完一條街,佇列不停增長,三五個人能變成三五十個人:揹著登山包的,拄著老人拐的,踩著高跟鞋的,齜著大門牙的,順拐走的……下至20歲上至60歲,一半常住民,一半遊客。
都是些懂得何時何地解放天性的人,彼此並不知曉身份、籍貫、職業屬性,卻默契得好像在初中校園裡一起做過三年早操,彼此並不矜持。
真正會玩兒的人不會在旺季來麗江,這個季節來的都是好玩兒的人。
好玩兒的人懂得麗江最好玩兒的事兒並非豔遇,而是自由自在的孩子氣。
這些孩子氣的人,每每會聚在小屋門前玩兒遊戲。
300米長的五一街,起始於小石橋,終止於大冰的小屋,隊伍喊著號子走到這裡,不捨得散,於是有時候扎堆兒丟手絹,有時候組團玩兒老鷹捉小雞。
嘰嘰喳喳熱熱鬧鬧,好像小學生的課間操。
我隔著玻璃看得眼饞,有時候忍不住了,就會扛著大黑天跑出去找他們結個善緣。
我一出去他們就跑,稀里嘩啦跑出去十幾米,再紛紛轉過身來嗷嗷叫。
我說別跑啊,咱們一起來玩兒老鷹捉小雞……
他們當中認識我的狂喊:大冰,泥揍凱(你走開)!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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