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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她知道只要自己不問,這個人是永遠不會說的。
葉歆撥弄了一下手指,有點僵硬地準備扯開話題,“你不是答應我去做飯的嗎?”
“已經在煮了,很不幸,原先要做的照燒雞和魚香茄子還有羅宋湯,部長現在一樣都不能吃。”關世理默默地說著,將目光投向毫無血色的臉,在對方還想轉移話題的時候又切回主題,“回答我,到底有多疼,身體。”
葉歆抿了抿嘴,語氣淡淡的,“一點點疼而已,沒事的。”
坐在床邊的人聽到她的回答明顯不滿意,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疊診斷書,在對方面前開啟,葉歆看到之後不可思議地望著始作俑者,略微不滿地張了張嘴。
“只是一點點疼?這麼厚的一沓診斷書,筋肉損傷、指骨修復報告書、(杜冷丁)注射記錄……臨床上麻醉止痛藥劑,就是因為一點點痛就會注射這個嗎?”關世理說完默默地注視著葉歆,看著那個人微微皺眉的樣子。
葉歆幽幽嘆息一聲,她就知道眼前的助理永遠擁有著超出常人的判斷能力以及…亂翻別人屋子的壞毛病,從上次大清理了她冰箱的所有食物之後便了解了這個人的速效性。
“你亂翻別人的房間啊……”葉歆瞥了對方一眼,眼角低垂。
“即使沒有搜查令,但有時候強行抄查也是有必要的,對於嘴硬的部長來說。”關世理一字一句地說著,將那些診斷報告摺疊好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內,看向部長,眼睛裡閃動著不捨,“我只知道診斷書這些,這些傷是怎麼來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部長。”
葉歆聽完,習慣性地吞嚥了一下喉嚨,用著寂寥的眼神望向其他地方,並不打算解釋。
關世理有點難過又有點生氣,聲音略微抬高,“都這樣了還不願意告訴我?”
過了好久,葉歆抿著嘴從床沿微微將自己僵硬的身體坐直,同時發出一聲嘆息,向著關世理靠近一些,慢慢開口,“小時候……落下的。”
“?”坐在床邊的有點疑惑地看向她。
“肩膀那處以及手上的都是小時候落下的,肩膀那處是燙傷的,手上那個是被砸的,現在已經差不多好多了,已經沒那麼疼了。”葉歆雲淡風輕的說著,好似那些傷痕不是在自己身上。
“是誰?是誰在你身上留下的這樣傷害?”關世理眼角微微泛紅,聲音帶著發怒前的沙啞,有點顫抖地詢問,“還有,背後的那些鞭傷也是同一個人?!”
“那些傷痕已經差不多消了。”葉歆舔了一下乾澀的嘴唇,閉口不談對她造成傷害的罪魁禍首。
的確,那些後背上的傷痕相對於肩膀和手指的那種傷害是微不足道的,平時看不出來,只有浸泡在水裡才會顯現出那些肉色的新痕。葉歆身上的傷從醫學的角度一看就知道是他傷的,那些觸目驚心的疤痕在關世理的心底久久揮散不去,這個人的痛苦,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就像剛才她一個人默默地在衛生間內給自己打了一支杜冷丁,這樣的情況一直以來都是部長一個人承受的……
“再哭就真的像小兔子了……”葉歆凝視著關世理自責的表情,對方好看的眼睛慢慢開始溢位淚珠,葉歆捧住對方的臉,溫柔地用指尖輕輕擦去快要溢位來的眼淚,打趣地說著。或許是之前那個擁抱,竟讓她一點都沒有排斥與對方的身體接觸。
關世理深吸鼻子,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只是覺得自己作為助理什麼都做不了,很沒用,真的很沒用……”
葉歆從櫃子裡抽出診斷書,看了那些從11年就開始化驗的單子,“你也看到了,指骨這邊已經痊癒了。”
“那為什麼還是這麼疼,神經源性疼痛?”關世理當然知道那些診斷書上的內容,看著對方默默點點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神經性疼痛,病痛原理上是最不好治療的,可以說有些人一旦得上這樣的痛症,會伴隨一生,在痛苦加劇的時候只有透過藥理和激素治療緩解疼痛,這也是加速身體機能負擔甚至死亡在國內外的病例有很多。
“或許有一天會不痛了,也說不上。”葉歆並沒有將自己的身體上的疼痛看的重要,而是用這樣聽似樂觀的話安慰著助理。
“會經常疼,還是幾天疼一次?在我來到您身邊這段時間,部長也這樣經常疼嗎?”關世理抿了抿嘴,有點急切地問著葉歆。
葉歆笑了,突然發現助理今天從早到晚的焦急小模樣這在往常是看不到的,“我到底應該回答你哪個問題好。”
“你別笑,當然要一個一個問答。”不容置疑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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