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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該怎麼說話?有區別嗎?所有不符合她心意的話,都是忤逆不孝,語氣好點差點有區別嗎?”秦思陶兩天基本水米未進,仿若靈魂出竅一般看著秦媽把秦哥一個電話叫來,連夜開車到了他的小莊園,把他跟押解犯人一樣押到車上帶回營城老家,期間兵哥試圖想阻攔,被秦媽仿若瘋狂的抓撓給嚇退了。
秦思陶頂著臉上的紅巴掌印,只是抬了抬眼皮,說:“家事,不用勞動兩位大哥了,看好門即可。”
兩個大爺比較乖覺,連面都沒有露。也是,領著人家的工資看人家的熱鬧,錢大爺倒是想八卦一下來著,被孫大爺拽著走遠了:“想看東家的熱鬧,你還想不想以後一直在這裡混了。”
然後秦思陶木然的任他哥把他推到副駕上關上車門,他知道秦哥是好意隔開他和秦媽,但,秦媽在後邊哭哭啼啼罵罵咧咧的還時不時上手拿手裡的東西打他的頭,其實也沒差多少。
到了家,半夜。
秦思陶苦中作樂的想,及時秦媽不顧及面子啥的,也好歹不用在大白天頂著巴掌印帶著眼睛哭腫了的秦媽接受左鄰右舍的圍觀。
雖然這面子,薄弱的就像一陣風一張紙,脆弱的已經不堪一擊了。
果然,在秦爸先是驚喜然後驚詫最後一根接一根菸的沉默中,在秦媽“都怪你們老秦家風水不好種不好”的哭訴中,秦思陶繃著的弦卻慢慢鬆了一點。
就像是一直等著掉的另一隻鞋子終於掉在了地上發出“咚”的聲音,秦思陶在談戀愛之初就擔心的事情發生之時,他終於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最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索性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放肆。
當晨光透過秦家的大玻璃窗照進客廳的時候,秦爸沙啞著聲音開口了:“么兒,你媽說的,是真的嗎?”
秦思陶抬眼看了看父親額頭上深深的抬頭紋和鬢角間的白髮,喉嚨間像是哽住了,半響才開口:“如果是她說的,我愛上一個同性,是真的。”
“你還敢說!”秦媽突然暴起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往秦思陶這邊砸來,“哐”的一聲玻璃飛濺,碎片擦著秦思陶的手臂留下一道細小的血口子,一顆血珠立刻凝成。
“你還敢說!你這個變態!你不知廉恥!”秦媽還在四處蒐羅著所有能砸的東西:水杯,糖果罐,玻璃炸裂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黃褐色的茶渣和包裝精美的糖果混在一起滿地狼藉,有一種混亂而淒厲的衝擊感。“你是不是有病!”
秦思陶抬起手捂住眼睛往沙發上靠:“您說的對,我心理真的是有病。”
手臂上的血痕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淌成一道鮮紅的印記,秦媽看也不看他,轉身去搖秦爸的肩膀,“老秦,你說,咱們去把他送精神病醫院看看吧?”
秦思陶嘴角絕望的彎出一條弧度:“你已經給我定性了。”
秦爸想把菸屁股摁滅,卻發現菸灰缸已經被砸成渣渣了,一發狠摁在了木地板上。用腳踩著捻出一個黑色的燒痕:“你想好了嗎?”
☆、第107章 完結章
秦思陶覺得,兩輩子以來的這個叛逆期,真的是極其之珍貴。
讓他第一次那麼認真的思考了什麼叫自己的選擇,什麼叫精神上斷奶,讀了很多心理學方面的書,瞭解了什麼叫親代和子代的競爭。
也終於在不斷的反思和試探中,慢慢摸索到了什麼叫正確的為人處世的方式,不僅是作為兒女,還是作為戀人,怎麼去建立一段健康的長期關係。
以前,他和葉牧淵在一起,總會患得患失,總會保持著悲觀主義思想,總會感嘆人性可怕當初的想法說變就變。
有擔憂,就會不由自主的去過分關注,會挖空心思的猜測和揣度,然後陷入一個怪圈,以愛為名,做死吵架,和情感控制。
以愛為名義的控制和傷害,並且很多情況下都是不自知的——愛給得太多,也會是種遺憾。不論是親情還是愛情友情當中,永遠不要愛到失去自我,這對雙方都沒什麼好處。換句話說,就是愛的同時,永遠不要忘記你我都應是獨立的人。
獨立,一方面指經濟自足,一方面指精神完滿。
經濟上的自足,是一切的基礎。
而秦思陶覺得自己重回過去最大的成就不過於此:即使失去了桃源空間,他也可以挺胸抬頭的對自己說:我養得活自己,我身上的能力,可以讓我在失去一切之後還能活的很好。
離開家之後,他盤點了一下手頭的資金,老家附近那一處莊園基本已經停滯,離秦媽太近,難免會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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