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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皺了皺眉,秦思陶就知道他又要說什麼行醫之人要中正平和之類的話了,搶先開口:“孔子都說了,‘以德報怨,則何以報德?以直報德,以德報德。’”
李良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你啊。還是過於年輕氣盛,不知道分寸。”
秦思陶笑眯眯的:“我還小嘛,村裡人心裡都清楚。我都沒有以直報怨,就是噁心噁心他們罷了。”
李良心知秦思陶也頑固的很,還是想勸勸他,畢竟這是自己這些年來最喜歡的小輩了。“你把全村人都請了就是不請他,就能噁心到他麼?這世上無賴之人,你還是估計得太少了啊。”
秦思陶巴巴的挨家挨戶的送了請帖,村裡人也很好奇,秦媽不在,這小孩子自個操辦的升學宴幹啥呢。但是聽說是在鎮上最大的飯店,也都答應了。
秦思陶用電話通知了大姨小姨家,叮囑大表哥早些來幫他。
姥娘姥爺一大早就被秦思陶通知了今天在鎮上辦升學宴,嘮叨秦思陶做事一點也不跟大人商量,在這麼好的飯店訂了宴席得過貴啊,村裡人送的禮金一定是按平時的分量的,這實在是划不來。
秦思陶也不敢告訴姥娘姥爺他就沒想著要回收點禮金,就是為了給大舅小舅添堵,口裡應付著把姥娘姥爺推讓上了早訂的三輪車去了鎮上,只於早到的大表哥,就讓他去在門口坐了收禮金吧。
秦思陶和姥娘姥爺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小舅和小舅媽。小舅媽照例罵罵咧咧的,姥娘姥爺的臉拉了下來悶不吭聲的。秦思陶毫不客氣的跟小舅媽對瞪了一眼。小舅媽想起前一日這小子的厲害,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小舅默不吭聲的進了伙房給燒飯。
結果吃完飯小舅去地裡幹活,看村裡男人們幾個幾個的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自己靠近了就不說了,心下狐疑。結果乾活幹到太陽有些大了,扛了鋤頭往回走,發現平時在地裡幹活的村裡人都不在了。村子裡也比平時空蕩了許多。
正疑惑的時候,看到自己嫂子怒氣衝衝的上門了。兩個平日裡不對付的妯娌湊在一起破口大罵秦思陶這個小白眼狼,請了全村的人就閃下自己兩家,氣沖沖的要去鎮上找他麻煩。
秦思陶他大舅今天剛好被鄰村的人請去幫忙蓋屋去了,一天給10塊錢還管飯,大清早的就走了。大舅媽出門去地裡幹活,嫌熱就早早的往家走,結果正好遇上村裡的女人結伴一起說說笑笑的往村外的公路走,大舅媽耳尖,正好聽到什麼“秦思陶”“有出息”“升學宴”“鎮上飯店”的字眼,看到這些女人穿著平日裡吃喜酒之類的時候穿的齊整衣服,當下把人攔下要問個明白。正好這些人裡面有大隊書記的老婆,看不上這小家子氣的女人,諷刺了她幾句,把大舅媽氣的渾身發抖。衝回家,看到自己男人不在,兒子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瘋玩了。正生著悶氣,小兒子李南急呼呼的回來了,後邊跟著拉長了臉的大兒子李東。
一進家門李南就嚷嚷:“娘,村裡的小子們說秦思陶下了請帖請他們家去吃他的升學宴,你咋現在才回來啊,咱什麼時候去啊。”
“什麼?升學宴?帖子?秦思陶這個小兔崽子!”男人不在,去妯娌那兒看看請他們了沒有!
大舅媽又是慶幸又是生氣的發現小舅媽也完全不知情。於是結成暫時統一戰線的兩妯娌在秦思陶姥孃的院子裡破口大罵。
大舅媽看小叔子回來了,就叫他領著她們去鎮上飯店。
小舅聽了原委,滿眼複雜的看了這兩個女人一眼,轉身進了伙房燒飯,不理會這兩人。小舅媽怒了,摔摔打打的罵自己男人,見這傢伙照樣跟榆木疙瘩似的不說話,就拽上自己女兒,和大舅媽一起搭夥著去鎮上。大舅媽也拽上了自己小兒子。大兒子不去,說是嫌丟人,被她罵了兩句。
鎮上的飯店不算多,這倆女人挨個打聽了打聽,找上了秦思陶請客的那家。
村裡人看秦思陶在這麼好的飯店請客,分量還很足,菜色很豐富,吃的很高興,一直誇秦思陶有本事有前途來著,看秦思陶笑眯眯的聽著,覺得自己給的紅包有點少了。見兩個女人找上門來,熱鬧的氣氛一滯。
聽著這倆女人帶著孩子撒潑,紛紛明白了秦思陶只剩下這兩家沒請。
看著這兩個破口大罵的女人,村裡人也不覺得秦思陶不厚道了,只暗歎這兩個目光短淺的女人連這麼好的親戚都得罪得狠了,以後人家發達了看在老人的面子上不找她們麻煩就是好事了。
姥娘這才發現不是兒子們來的晚了,是秦思陶壓根就沒請,臉色一下子難看了。兒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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