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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小聲道:“葉Boss要我全力保障您的利益,這麼樣的事兒,你怎麼不先問問我呢。”
秦思陶臉都漲紅了,道:“不過一套房子……好吧,可能的話,我們就付現吧,讓我小舅給我打欠條就最好不過了。”
任安在腦子裡轉著“有錢的小孩兒的心思真難猜”,口裡應了句,一轉身開始跟來調解糾紛的民政人員一起你來我往的跟姥娘小舅這邊和小舅媽一家子那邊“溝通”。
秦思陶安慰自己術業有專攻,就看任安能談到啥程度吧。
任安那邊暗自吐槽自己這個大律師從海城被調到這小地方,終於不用出面處理那些跟他專業無關的雞毛蒜皮的事兒了,好歹這次能體現他真正本事了,得讓這小屁孩看看平日裡他有多大材小用。
好吧,秦思陶確實是認識到這一點了。
任安大律師不僅對小舅媽那邊以咄咄逼人把新房子弄了回來,還把她所謂的“青春賠償金”壓縮到了兩萬六這個吉利的數字,還暗示她們這是比小舅家總資產加起來一人一半還要多。要是鬧到法庭上,以小舅媽平時對公婆丈夫孩子的表現,她得到的東西更加少。小舅媽當然不幹,兩萬六能幹啥?離了婚沒房子沒男人讓他喝西北風去啊?任安鎮定的說,你問問民政的工作人員,要是強制離婚,她能得到什麼。秦思陶她小舅媽得到了一個讓她臉色發白的答案。
更絕的是,任安讓姥娘和小舅這邊清楚的明白了這房子是秦思陶出錢,地皮在他名下,房子也是他的,就算姥娘姥爺百年之後,也跟他們留下的遺產沒有一丁點兒關係,大舅小舅這些做兒子的是不能佔據這房子的,最後還得歸秦思陶處置。他樂意建了房子讓姥娘姥爺住那是孝心,不是義務,對舅舅那邊更沒有有錢了就非得出血被當冤大頭宰這個道理。
咳,當然話說的很委婉,旁徵博引各種舉例,即使是委婉到客氣的說法,也把這不客氣的事實擺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秦思陶在凳子上木著臉和村裡人一起旁聽了,覺得話說到這裡就算了,剛想制止他,小舅就說了,這錢他先跟外甥借,打個欠條。秦思陶頂著姥娘奇怪的眼光沒發話,也沒否定。
話說,那套新房子花了十萬,還有一部分是外來人口秦思陶向村裡繳納錢換取公共宅基地,要是當地人自己建房子的話,這部分是不用交的,而且不建的像秦思陶這套新房子這麼大的話,像姥娘姥爺的舊房子這種規格,這兩萬六那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不能像“不差錢”的秦思陶出手這麼大方,建房的材料肯定要次一些。
小舅媽琢磨著也湊合能從自己孃家附近那塊兒空地上建個房子了,強烈反對的態度才和緩了一些。
任安最後環視一圈,看見一直躲在角落的李梅,眉頭一皺:“這孩子歸屬問題……”
“歸我!”
“歸他!”
“我要爸爸!”
小舅小舅媽和李梅同時開口。
反應慢了半拍的小舅媽她嫂子扯了一把她男人,道:“你妹傻了啊,要來孩子她男人每月得給贍養費的!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三個當事人都是一愣。
小舅媽搶先開口:“那我要孩子!”
小舅按住急得快哭了的李梅,道:“你休想!平日裡你連飯都不給孩子做,閨女要是跟了你下半輩子都得毀在你手裡!”
兩人又吵了起來。
李梅咬了咬下嘴唇,看向屁股一直黏在凳子上動都不動的秦思陶,像一顆炮彈一樣衝向他的懷抱,結果完全沒有憐香惜玉這根弦這會兒正在發呆的秦思陶一下子差點被李梅撞下凳子摔個屁股蹲兒,趕緊穩住她。
“表哥!你幫幫我,你幫幫我!你那麼有錢,那麼有關係,求你了!”李梅哭著把眼淚鼻涕蹭在秦思陶的肩頭,自己一屁股坐在旁邊大隊書記坐的凳子和秦思陶做的凳子中間。
秦思陶胃裡翻滾了幾番,生生把自己的眼光從表妹蹭在自己肩膀處的鼻涕上移開,給任安使了個眼色。
任安無奈的又開始了唇槍舌劍。
這麼一扯,就從中午頭扯皮到了傍晚,好不容易以每月五百一直付到李梅十八歲為止的代價談攏,也就是一年六千,連付五年。這錢從小舅的工資裡出,也就是他現在當保安工資的三分之一吧。這樣,李梅終於能跟小舅過了。
本來小舅說這錢每月從省城打到小舅媽這裡,但是小舅媽信不過他,生怕他打上幾個月就不付錢了,非要他向秦思陶一起借了機殼結清。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