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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口酒吧內先是傳出女孩子特有的尖利的叫聲,然後那些尖叫聲在下一秒鐘不由自主地收起。
他的聲音完全不同於那個藍襯衫,應該說不同於所有人。辨識度太高,穿透力過分,像清澈的溪流
打磨過水底的鵝卵石,像秋天的狂風吹拂過成片金黃的麥田,像裹挾著歲月流年給予的沉澱,一柄鍍鏽卻流光暗藏的匕首,直戳人心窩子,戳的又痛又爽!
關青頭一次從裝置這麼好的音響裡聽到他的聲音,那高音質的音響將他嗓音裡的暗啞無限擴大,讓他的雞皮疙瘩一層接一層的起伏不斷,酥|麻的讓他立即就勃|起了。
而那魔音本人卻恍若未知,他剃著勞改犯的寸頭將他英俊的容貌一覽無遺的呈現在眾人眼前,一身黑衣下的身體修長,卻只是歪斜的站著,一手插兜,一手握著話筒,從不曾抬眼,只能看到他鋒利的濃眉,唱到情動時會微微側過臉皺起眉,好像一往情深全被他收入牙關,雖然深情,可所有人在他眼裡都是爛白菜,又酷又拽。
“為了那蒼白的愛情的繼續,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麗,就讓這擦乾又流出的淚水,化作滿天相思的雨。”
☆、 第二十七章
最後是二人合唱,但關青覺得那個藍襯衫很可憐,因為到最後他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耳朵裡全是程悍那鈍而剛烈的聲音,完全是個陪襯。
“你看那小姑娘,你看,”有子懟著關青的胳膊,把他從沉迷中叫醒,他順著有子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靠近臺子的一個姑娘仰著頭眼睛都不眨的望著程悍,嘴巴半張著,好半餉才合上嘴,用手在嘴邊擦了下。
“哈哈哈,”有子逗得直樂,“程悍太帥了!你看他把人家小姑娘迷的五迷三道,誒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長得帥呢?他進了回監獄是去改造品性,怎麼連模樣都改造了?誒呀讓他把魅力分我十分之一也好啊!我要有他十分之一,就不愁找不到物件了!”
彷彿是為了證實他的話,等配樂一停就有個女聲喊:“阿悍,五萬讓我摸一下!”
人群爆發出一陣笑聲,又有個角落裡喊:“阿悍,五萬你給我笑一個!”
程悍真就笑了一下,他站到臺上後首次抬眼朝那個角落瞥了一眼,嘴角只揚起一邊,笑的又壞又邪氣。而後他在人群瘋了般的叫聲中把話筒遞給後面的DJ,連正臉都沒再露一個就下臺了。剩下那藍襯衫的男人文氣的笑,
“哎呀好嫉妒,我們家阿悍用五位數可買不到,要不我給你們笑一個,給我五百我都樂意。”
關青的目光本來一直追著程悍,可人頭太多,很快就找不到了。
他耐著性子跟有子喝了兩杯,又過了兩首歌酒吧再次響起節奏激烈的迪曲,他在人群中找啊找,還真被他找著了。
程悍前後跟著兩個保安,到了一個寬敞的卡座裡坐下。關青和有子連忙雀躍的找去,他們穿過人群,想登上那兩階臺階又被人攔下,說這是VIP專用卡座,他們不能進。
倆人就又顛兒顛兒地繞到一旁,隔著一個半人高的銅製圍欄,看到程悍坐在高檔的沙發裡,周圍全是上了年紀的婦女。那華姐站在他身後摟著他的脖子,笑著跟其他的女人說話,而那些女人無一不用挑選貨物的眼光挑剔的看他,最後那些眼光都變成垂涎,有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坐到他身邊,用手去摸他的臉和胸。
關青看到那些女人豔麗媚俗的指甲流連在那黑色的襯衫上,如同張牙舞爪的血盆大口吞噬了黑夜的安寧,她們一杯又一杯的遞過酒去,程悍來者不拒,乾脆利落地幹掉,臉上的笑容一直是嘲諷的。
嘲笑那群女人,嘲笑他自己,也嘲笑著關青死不悔改的痴迷。
那些儘管嫵媚、妝容精緻、卻遮不住衰老的臉圍繞著他的年輕英俊,於是他的年輕英俊就老了,變成吸引禿鷲的腐朽爛肉。
鴨子!小白臉兒!小白臉兒!鴨子!
這已是關青能想到的對於程悍最具侮辱性的稱呼,這稱呼對所有的男人都是最深刻的侮辱。
有手有腳,身強力壯,為什麼要靠賣|肉來生活?不管是男的女的,□□就是□□,拿了錢就是出來賣的。他好像看著程悍正在毫無知覺的被醜陋的怪物一口一口吃掉,回到他懷裡的僅是一具白骨。
“男人十□□太青澀,小屁孩兒一個,三十左右就太精明刁鑽,老江湖,太臭!”那華姐揪著程悍的一隻耳垂高高在上的對那些女人說:“阿悍這年紀最好,二十五六,既不青澀也不刁鑽,一身用不完的幹勁!”
另個女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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