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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講我肯定不舒服。”
“那……”關青商量著說到:“咱能把燈關了嗎?你這樣,我有點兒不太好意思。”
程悍被他那沒出息的模樣逗樂了,他抿嘴笑了下,伸手關掉燈。
然後,關青開始敘述起他萬分漫長的暗戀之路。。。。。。
☆、 第六章
關青自小最愛和最親近的人就是父親關愛國,即使這個父親弱小、窮困,一生奴顏卑躬屈膝,可仍舊是最疼他的人。
可有一天,這個最疼他的人沒了。
那一年鎮上發洪水,洪水勢如狂蛇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幾十年的大樹能連根拔起,更何如鎮上那些設施簡陋的煤礦。
洪水爆發的那天關青就感覺不對,但水深及腰,那種條件下他根本沒法子去找他父親。等洪水退卻時已過了三天,跟著滿鎮都瘋傳著井口塌方的訊息。
那天他站在泥濘不堪的山坡上,光禿禿的山上是遍地黝黑的煤渣,耳邊哭號聲肝腸寸斷。搜救隊豎起的隔離帶中央,平地中一個深陷的大洞,那些巨大的挖掘機器伸著鋼鐵長臂,卻不敢輕易動作。
那口大洞如同鑿在關青身上,他即使遠遠站著,都能感受到地表下那股窒息和寒意。
正當這時,程悍跟辛福有找來了。
“找到老頭兒了麼?”
關青搖頭。
程悍道:“你跟這兒找有什麼用?老頭兒只是個打更的,怎麼可能到井下去。再說老頭兒什麼風浪沒經歷過,要發洪水他能看不出來?”
關青心頭湧起一絲希望,又聽辛福有說:“不會是被洪水給衝跑了吧?”
“放你孃的狗臭屁!”程悍怒罵,“別在這兒發呆,去搜救站找找先。”
他們仨找到搜救站,那工作人員一聽他們的來意,滿是不屑一顧:
“雞鴨鵝有被衝跑的,人?沒聽說,早八百輩子就通告要發洪水,煤礦的人早就遣散了,誰那麼大膽子敢跟老天爺玩兒命。”
“那井口怎麼那麼多哭喪的?”
那人更加鄙視了,“那些人?哪裡是去哭人的,那是去哭錢的。洪水一來,煤老闆破產的跑產跑路的跑路,那些哭喪的娘們兒要麼是煤老闆的老婆,要麼是工人的老婆,不哭怎麼讓你們可憐他?不哭怎麼要工錢?”
於是仨人出來去找工友們打聽,剛好找到一個跟老頭兒輪班的打更人,得到的答案卻是:早一個星期前發了工資,老頭兒從那天起就沒回來過。
仨人又再出來,各自琢磨:
“不會是讓人搶了吧?”
“工資總共才二百多塊,哪個搶劫的這麼沒出息?”
辛福有表示不贊同:“鎮上的小混混這麼多,老頭兒年紀又大,不搶白不搶。”
關青聽辛福有這麼一說,立刻滿懷希望地看向程悍,要說小混混,那沒有一個是程悍不知道的,誰最有這個嫌疑,保管他最清楚。
可程悍站在原地眼珠轉啊轉,不知想到什麼,眼神益發��耍��憊垂炊⒆毆厙啵�剩�
“老頭兒發工資的日子是固定的嗎?”
關青仔細思量,道:“我爸的工資都直接給我媽了,但每到月初那幾天,我爸會給我點兒零花錢,那應該就是月初了。”
“那你那倆哥呢?他們知道麼?”
關青被問的心頭一驚,“應該。。。。。。是知道的。”
辛福有等的焦躁不安,催促到:“你到底想說什麼呀,跟那倆畜生有個屁的關係!”
程悍眯著眼,“老頭兒一發工資就失蹤了,那娘們兒還要指著老頭兒賺錢,肯定沒嫌疑。但那倆小畜生呢?井口給老頭兒發工資的時間跟下井工人不是同一天,老頭兒又不可能把錢貼腦門兒上讓人知道,怎麼就那麼巧?誰能知道老頭兒那天發工資?老頭兒又沒跟人結仇,要不是為了錢,誰會為難一個老頭兒?”
關青還沒等反應,辛福有反倒被程悍的推測驚出一身冷汗,
“不…不會吧?那畢竟是他們後爹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程悍也不浪費口舌,直接決定:“走,先找到他們再說。”
《項塔蘭》裡有大概這麼一句話:人靠說謊生活,對別人說謊要比對別人講實話容易,對自己說謊,要比對別人說謊更容易。
關青雖然還在懷疑程悍的推測,但實際上他心裡已經知道程悍是對的。
他們仨人跟著程悍輾轉多處,最終來到一棟小樓,直奔其中一戶人家,程悍敲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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