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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也不做飯,每天就東家長李家短的打發時間,初二那年軍訓,關青在軍訓時餓暈過去。程悍秉承著未來江湖老大的職責來到他家,面對那個燙著捲毛在門口嗑瓜子的中年婦女,他開始了教育:
“你怎麼當媽的?你兒子餓暈過去了你都不管啊?誒那是你兒子誒,是你親兒子誒!”
那婦女呸地吐掉瓜子皮:
“你知道當媽的什麼樣兒嘛?你連你媽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瓜皮!”
程悍給罵的足足愣了一分多鐘,等回過神來,就怒火燎原了。
“嘿你個死老孃們兒,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都沒用,你就是沒娘養啊,你倒是有種,有種你去把你娘找回來呀!”
“我……”程悍氣地一個字兒說不出來,登時擼起袖子要上去揍,又被旁觀的辛福有給抱住了,
“冷靜,冷靜!她可是關大爺花錢娶進門兒的,揍壞了要賠錢的!”
“對,說得對,”婦女鼓掌叫好:“快來揍我,來,你想打哪兒跟我說,打完了把關愛國叫回來,看賠多少錢。”
“你個死老孃們兒!”程悍頭一回對陣潑皮婦女,發現廣大人民婦女竟比地痞更無賴,氣地口不擇言,放下狠話要燒她房子毀她容。
“燒吧,我還嫌這房子不好呢!你一把火點著了,我剛好讓老關再給蓋個新的。”
第一回合——K。O
所以程悍經常想,關青跟著這樣的媽,竟然沒學到一星半點的潑辣和彪悍,把個“慫”字貫徹到底,從小慫到大,真乃慫人中的奇才,慫的頂天立地,慫的堅定不移。
自那以後,程悍總給關青帶口糧,當然他老人家不可能和風細雨地表達他的善舉,通常把東西“咚”的往關青桌上一扔,轉頭,就發現那口糧又“咚”的一聲,被關青再扔掉。
他一直以為是關青的自尊心在作祟導致他牴觸自己,直到那麼一天,他發現關青不但牴觸他,還很有可能恨他。
初三那年,臨近中考,他跟辛福有照例去遊戲廳消磨時間,聽人說關青那倆哥哥借人錢沒還,人家就去家裡討債,但那倆廢物跑的無影無蹤。於是人家就找上了關青,討不到錢就揍他,每天揍一頓。
程悍就跟辛富有去了關青家,剛到門口就見三四個人把關青堵在牆根底下,關青低著腦袋,身前一個人不停拿手推搡他,另外仨時不時還踹他一腳。
“不說話就以為沒事兒了?你哥到底死哪兒去了?說話!”那人抓著關青的頭髮,使勁兒往牆上磕了下。
程悍聽到這話眯了眯眼,辛福有當下就要衝上去,剛邁出腿就被他給拉住了。
關青也不掙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擺出一副任憑你打死我我也要把沉默進行到底的架勢,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特別讓人窩火。
那人一巴掌扇過去,食指點著關青的腦門恨恨道:“裝你嗎逼啞巴,真他媽以為老子不敢揍你?沒有程悍你他媽算個雞|巴!”
這話一出口,程悍的火立刻就竄上來了,當即冷哼一聲,
“喲,哥兒幾個還知道他是我程悍罩著的人吶?那怎麼著?這是殺雞儆猴,敲山震虎唄?”
那些人扭頭看到程悍都嚇了一跳,不自覺就往後退了步,隨後領頭的那個又想起自己人多,立時狗膽包天,傲氣了,
“你罩著的人就能欠錢不還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道理你他媽不懂啊?”
程悍笑了,雙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到那人跟前,接著抬頭挑眉問:
“你跟誰他媽他媽的呢?”
那人莫名氣短,心虛地往程悍身後瞅了瞅,剛張嘴吐出一個“我”字兒,程悍抬腿一腳踹過去,大皮鞋踹的那人五官揪成一團,緊跟著薅住他的頭髮向下一拉,這邊兒曲起膝蓋朝上一頂,撞得那人鼻口穿血捂著臉直喊:
“上上上,揍他!”
這仨人都是小混混,程悍又聲名在外,再看他出招狠辣熟練,竟只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動。
那人瞅著程悍陰森森的表情,嚇得一個勁兒往後退,又倒黴地被石頭絆倒,哼唧一聲倒在地上。
程悍走上前彎下腰,用他那皮包骨頭的大手揪起那人的頭髮,拖死狗一樣拖著人走了兩步抵在旁邊的石頭上,
“你跟我講道理?欠你錢的人是關青嗎?找不到正主來這兒裝大爺,還沒有我程悍關青算個機巴?他好歹還算個機巴,你有嗎?你機巴在哪兒呢?露出來給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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