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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近風靡大街小巷的網路歌曲,他竭力控制住自己越皺越緊的眉頭,可有子那跑調跑到姥姥家的歌聲卻越來越嘹亮,恨不得跑出地球,登上宇宙去摧殘外星友人,他一邊唱,還一邊握起雙手捧住自己的胸口,用情至深地進入了歌曲的高|潮:
“看我流淚,你頭也不回,哭過了淚乾了心變成灰,我想要的美,你還不想給,傷了的我的心怎去面對!!!”
“哈哈哈哈!”程悍拍著桌子狂笑,在有子那抖的七葷八素的聲線裡眼淚都笑了出來,而有子依然不受干擾,深情地對他的兩個聽眾頻送秋波,唱完一曲,癮性大發,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接著高歌: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哦那一夜…哦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的汽車來的更早一些…嗯?”有子困惑地思索:“哎呀,詞兒好像不對?”但他很快自動播放了下一首魔曲,果斷無視掉程悍響亮的笑聲。
“哎呀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渴望的美啊,你看那漫山遍野。。。。。。”唱到這兒,有子一口氣兒沒倒換上來,突然住了嘴,一手一個抓緊了程悍和關青的手,抻直了脖子淒厲地嘶吼道:“你還覺得孤單嗎!!!”
程悍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一個勁兒往桌子底下鑽,他一雙眼睛笑的眼淚汪汪,憋紅了臉氣息斷續搭著關青的肩膀說:
“快…快讓他閉嘴,我受不了了!逗死我了!”
關青痴迷地望著他,嘴角的笑意溫柔又憐惜。
有子終於嚎夠了,他心滿意足地長出一口氣,“怎麼樣?承認不,哥們兒的歌聲天下無敵!”
程悍捂著肚子,笑的一個勁兒誒喲誒喲地叫,“無敵,您真無敵,”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可要了老命了!”
有子興沖沖地朝關青一揚頭,“青兒,你也來一個,讓程悍見識見識。”
關青羞澀地看了程悍一眼,見他也期待的望著自己,嘴巴一張:“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成功收穫了兩枚白眼。
他一唱完,房間裡就重又安靜了,他和有子心有靈犀,一同用眼神向程悍示意“該你了”。程悍就斂起笑意,神秘的看著他倆說:
“知道監獄裡都唱什麼歌麼?”
二人皆是一愣,這是程悍出來後頭一回提到監獄裡的事兒,關青跟有子調整好表情,好奇道:“唱什麼呀?”
程悍沒答話,只是望著桌上的酒杯,而後悠悠一笑,開口唱到: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往外邊,外邊的生活是多麼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園。條條鐵鏈鎖住了我,朋友啊聽我唱支歌,歌聲有悔也有恨啊伴隨歌聲一起飛,月兒彎彎照我心,兒在牢中想母親,悔恨未聽孃的話呀而今我成了獄中人。。。。。。”
他低垂的眼簾在他的眼瞼下映出一道陰影,他漫不經心的歌聲又如信手拈來般的輕鬆,沒有高音,只有千迴百轉的調子,在他充滿磁性的嗓音裡婉轉述來,可他的嘴角卻漸漸彎起,染上了一絲嘲諷,
“月兒啊彎彎照娘心,兒在牢中細思尋,不要只是悔和恨,洗心革面重做人。慈母啊眼中淚水流,兒為孃親添憂愁,如果有那回頭日,甘灑熱血報春秋。”
那時關青望著他,在他的歌聲裡忘卻了一切的人和事,恍惚中整個世界都是他的低吟淺唱,是細水長流的優美和愁;他臉上所有細枝末節的表情,眉峰處的一根濃眉,眼睫處的一絲扇動,都隨著那勾魂攝魄的聲音緩緩注滿他的心臟。
可他漸漸冷卻的眼神,薄唇高高揚起的唇角,無一不透出他本性中的殘忍和狠戾。讓關青的心熱了又涼,魂魄丟了又復回,如寒冬臘月裡兜頭一盆冰水,澆得他霎時間驚醒——
我怎麼能愛他?我怎麼…才能愛他?這一個用英俊的皮相和勾魂的聲音包裹著滿腔刺骨冰茬的人,該怎麼愛?如何愛?
他既為程悍心疼,也為自己的心疼,一曲牢歌鐵窗淚,讓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淒涼收場的愛戀。
程悍唱完,那刻薄的唇角瞬間轉換成慣有的混不吝的笑意,他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倆,問:
“怎麼樣?動人吧!”
有子卻雙眼放光,當即決斷:“你應該去唱歌!當歌手!”
“啊?”程悍跟不上他的思路,高高的挑起眉,“你說啥?”
有子興奮地點點頭,再次斬釘截鐵說:“悍子,你必須去唱歌,你唱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特好聽,我這輩子活這麼大,沒聽過比你唱歌更好聽的人,真的,你別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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