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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可能這一生過得太坎坷,以至於把這種坎坷帶到了歌聲中,光顧著滄桑了,卻把他天性中的戾氣給拋掉了。
他到家已經兩點半,桌上飯菜齊全,家裡窗明几淨,而關青在他床上沉沉睡著了。
☆、 第十六章
夜晚的風和月光一齊從窗外照進,屋子裡飄蕩著茶香,關青的呼吸聲輕微細小,睡相柔和沉靜。
程悍放輕手腳躺下時,除了寂靜中木床的一聲吱呀,一切都是靜謐,宛若時光輕撫的流淌。
而在這靜謐的月色中,他轉過頭,仔仔細細地凝視著關青的臉。
他發現關青長得真不錯,這個不錯不是指帥,而是指恰到好處。
男人太帥,容易給人造成一種不靠譜的感覺,一不小心就成了壞小子。而如果長得太秀氣,就又會成為老朽口中的小白臉兒。
關青正處在壞小子和小白臉兒中間,乍一看沒什麼特色,像馬路上路過的普通青年,就是乾淨清秀。但仔細看,就會從他的眉眼間看出一種沉靜的特質。這特質使他增添了令人安心的味道,耐看,且越看越好看。
程悍想自己在牢裡呆了七年,出來後到現今又快七年,十四年的時間,滴水都能穿石了,兩個七年之癢都過去,可關青這個不該剩下的男士卻仍舊虔誠地告訴他“我喜歡你”。
他們都已而立,即使人生大事還沒著落,但身心皆已成熟,生離和死別已經歷,再不復當年的衝動,也沒甚大風大浪能激起內心的波濤。若不出意外,這一生本該就這麼平坦順遂的混過去。
若不出意外,任何的執念與瘋狂都已被歲月壓制,可以深埋或者遺忘。
而關青恰恰在這趨近成型的人生階段裡、冒著顛覆後半生的危險坦誠了這麼一段驚世駭俗的感情。
這是不是說明,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是絕對認真負責、絕對真誠的?
如果是,那這感情……得有多深多沉重啊!
程悍理解不了,他就覺得有一個人這般用心的把自己放在心坎裡,挺讓他窩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關青到底抱著怎樣的態度,是兄弟?那換個其他人說喜歡他他肯定接受不了。是可以成為戀人?他又覺得跟自己本性相悖,略微難認同。
他就在這萬般糾結的思緒中不□□穩的睡去。
關青醒來入目就是那張熟悉的側臉,他覺得挺好,甭管程悍接不接受他,反正能再一塊兒過就挺知足。
這兩天程悍總休息不好,他貼心地燉了魚湯,又葷素搭配做了四個菜,掐準時間,這邊兒飯菜一出鍋,那邊兒程悍就起了。
飯菜是精心準備的,家務都已做完,可以說關青把程悍照顧得無微不至。
這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程悍邊吃邊想,真他媽像老朽說的,這麼多年他真是眼瞎了才沒看出來關青喜歡他!
倆人都不說話,關青見程悍一直皺著眉吃得苦大仇深,嚇得連氣都不敢喘,生怕這位爺一個不滿意讓自己滾蛋。
結果程悍一個眼神兒丟過去,關青立即低眉斂目做小伏低,他小心翼翼的態度和鼻尖上的汗珠令程大爺有點兒衝動。
他想通了,既然人家喜歡自己這麼多年,自己又不反感,那還糾結個毛線!
於是他狀似不經意地夾了一筷子涼拌黃瓜,放到嘴裡,說:
“關青,”
關青提心吊膽:“啊?”
程大爺說:“咱們試試吧!”
關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程悍等得都不耐煩了才小聲問:“試試的意思是?”
程悍放下筷子,連看都不看他,拽兮兮道:“意思就是我同意了。”
說完就抬屁股走人。
關青保持著驚呆了的姿勢捧著碗,張著嘴,感覺魂兒都飄了,大腦都是空的。他深刻的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但這股幻覺使他輕飄飄地走向臥室。
他看到程悍正在換衣服,後背的傷疤是他做夢都能如數家珍的齊全,貌似做夢也沒這麼真實。
他於是走上前,再次從後面一把抱住程悍,抱住了也覺得是假的,又放開手把人拉過來面對面。
程悍皺著眉,一點兒不柔情:“樂傻了?”
關青猛地撲向他,腦門兒咚地磕在了他的鼻子上,給程悍磕的這個酸爽。兩人的腿絆倒一起,再次跌倒在床,而後關青的手撐在程悍的身側,眼睛盯著他透出癲狂,鼻息粗重,好像要犯狂犬病!
程悍三番兩次被壓,十分不爽,他回已同樣兇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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