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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和愉快的笑。
我仔細地觀察這些照片,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每一張照片中,我的身前都有一個動物,種類迥異,像是貓、狗、鳥、烏龜。而它們有著顯而易見的一個共同點:通體白色。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閃亮的白色身影。
「不是吧……」
一直以來,白川主給我印象都是光明、閃亮、溫和……諸如此類的形容詞。他像是一股清風,無處不在,卻又觸手不可及;高高地盤踞在空中,卻又不如明月般孤高畫質冷。我看他時常有縹緲又沈重的矛盾觀感,像注視一片霧氣蒸騰的湖水,他看似悠然自得超然物外,實則卻把附近的一切籠罩控制。我對他並不甚瞭解,即便幾次打交道下來,也只是透過一層隔膜在遠遠觀望著他。
我記得那隻竄動的球魚,記得賣口香糖的小麻帽。
看著這些照片,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心底的最深處忽然迸發出來,好像噴發的趵突泉,四濺的水滴撩起大片的清爽錯覺。記憶和現實交織在了一起,像滴入清水的墨汁一樣愈發混濁。我清楚地感到沉澱於意識底部的東西正刺激著我,但明確的影像依舊未浮現。
我的肩膀上站著白鳥,我把白貓高高舉起直到頭頂,我和蹲坐在地上的大白狗握手,我頸項上纏繞著的白色管狐吻我的臉頰……
雖然沒有親歷現場的記憶,也沒有向別人證實過,但心底有個聲音在輕聲地說著:就是他。
就是他。
就是那個離我很近又很遠的白川主。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幕後花絮
——那些一不小心說出口的臺詞
1。
安地爾抱著他,走到一顆樹的樹蔭下,趁著沒有人的時候,他讓黑色的長髮恢復了真實的深藍。
「臥槽!碉堡了!」
2。
「給我睡覺。」他把小小漾的頭往自己的肩膀按。
「啊──」小小漾蹭了蹭休狄,扭了幾下身體,換個姿勢,「這怎麼可能睡得著,你他媽在逗我。」
☆、初戀(千漾)
「我的初戀,大概是在幼兒園。」
「……喂!」西瑞笑著撲過去勾住褚冥漾的脖子使勁地勒:「真是看不出來啊,一副很純的臉,沒想到骨子裡是怎麼早熟,快說,你的妹子是哪一款的?」
「嗯,讓我想想……」
褚冥漾的思緒慢慢地飄回了那個朦朧的童稚時代,努力地挖掘出遺落在歲月長河中關於那人的點點滴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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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很清秀文靜的女孩兒。
她留著很常見的「妹妹頭」,面板很白,大概和我一樣高,但因為瘦瘦的,整個看起來就是小小的很可愛的那種。
她是在我幼兒園大班的時候插班進來的,貌似老家是在日本札幌,因為家裡人的工作關係而搬來了臺灣。
因為語言不通的關係,她一直很沉默,是我主動去和她打招呼的。
她的全名我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就是日本人的名,應該字還滿多的,那時候我字還不識幾個,就在她的姓名中抽了一個我比較熟悉的漢字,千,後來就直接管她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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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
是。
千。
是?
哦啊!念起來感覺很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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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日的午後,老師們領著孩子們在園中的空地做遊戲。
一如既往的,「千」沒有參加,她坐在鞦韆上一蕩一蕩,香樟樹的樹影也在她秀氣精緻的小臉上一晃一晃。褚冥漾盯著她看了很久,覺得她像一個漂亮的瓷娃娃,在商店的櫥窗內陳列著的那種,需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呵護,不然會很容易摔成碎片。
褚冥漾從小接受的男子漢教育、與他看的一些美國動畫片,在小小的他心中埋下了正義的種子。他的英雄主義使他在看到有同齡人被孤立時,坐立難安。
他不會去考慮那麼多。他想試著和她交流看看。他又盯著「千」盯了一會兒,看她白皙的肌膚在陽光照射下幾乎透明,依稀可見鬢角出有細細的血管浮現出淡色。
他不再猶豫,走到了這個異國的、孤獨的孩子跟前。
「那個,你好。」褚冥漾摸著鼻頭怯怯地開口。
原本正百無聊賴地思念著家鄉的「千」愣了一秒,「嗯」了一聲。
褚冥漾受到了鼓勵,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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