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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招:“今兒身上帶了多少?
“就這些個”,白嘉期期艾艾掏出個半癟的荷包來,要給不給的:“今兒晚些還要去二黑哥那兒呢,我只這些”,以他昨兒那趟來看,那叫二黑的在書院是個硬茬子,周遭那些都得忍讓他幾分,於是,他便拿出來擋擋。
聞言,伸出來的手果斷又縮了回去,大頭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行了,這次且饒了你”,他這頭髮了話,其他幾人也無甚異議。
白嘉樂顛顛的把荷包往懷裡一揣:“謝幾位哥哥手下留情”,末了還不忘說:“我這邊沒銀錢孝敬,那幾個卻應是能湊些出來的”,這也算給錠子出了些許氣。
其實他這話不說,那幾人也是不會空了手回去的,於是一轉頭,便把縮後頭的幾個擼了個乾淨。
等人走了,白嘉轉頭對著想趁機溜了的少年喊道:“不是說帶我耍麼,怎得不打聲招呼就想走”
“……”,幾個半大少年身子僵了僵,卻是不敢轉頭,全都哭喪著臉站在原地。
白嘉‘咔吧咔吧’捏著手指,繞著他們轉了幾圈,只把人嚇老實了,才讓他們帶了路,瞧瞧這些個來這是幹啥的。
卻原來,因著無聊,這些半大小子都是偷摸著來林子裡打打野味偷個嘴兒的,也有那膽大的,往山下溜個半天才回,書院對此並不是全無所覺,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白嘉繞著書院走了一圈,估計是近處來往的人多,並無多大活物,於是他把那幾人打發了,隨便選了個方向往裡走,這楓華山山勢一半兒陡峭一半兒平緩,他走的是緩坡那面,山裡樹木林立,雖是早春還沒披綠,也有那不落葉的喬木,不時地撒下幾片枯葉,和著一地的枯草,踩在上頭髮出‘沙沙’的脆裂聲。
行了不知多久,忽聽有人聲傳來,白嘉駐足聽了一耳朵:“怎還不動手?”
“……”
“莫不是怕了?”
“既如此,那就把欠的錢還了”
白嘉並無偷聽這一陋習,便轉身往回走,只是他耳朵實在好使,走出了百米遠,還是陸陸續續聽了些,這次又多了另一個聲音。
“這事若牽扯出來,我豈不是要受那牢獄之災”
“怕甚,你可別忘了我後頭站的是哪個?”
“……”
“你莫膽小,這事累不到你”
待白嘉走後,林子裡走出來兩人,都是書僮打扮,年歲不小,只見走了幾步,前頭那人突然喝道:“哪個在此躲躲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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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兩人不遠的一株楓樹後頭,半探著只皮札,望過去時,往裡一縮沒了影,那先頭喝聲的書僮大踏步走上前去,手呈爪往裡抓,卻不料,樹後那人快他一步,一掙一紮留下半片碎布,掩面飛竄而去,速度極快,身形卻瞧著不大。
“被聽去了麼,這可怎生是好?”,後頭那人慢一步趕至,見人跑遠,焦急道,這人也就十六七的模樣,瘦高個,臉色蠟黃,因此得了個外號叫黃猴兒。
先頭那人,差不多的年歲,五官倒是長的端正,若是龐祝在此定是認得的,此人叫烏安,只見他眼神陰鴛的盯著手中的碎布,五指收緊,說道:“應是小學那邊的書僮,無礙,總能找著的”
楓華書院雖沒有統一著裝,但有規定,學子需著深色衣袍,書僮需著深色短打,皆要整潔乾淨。是以,剛才那人不似誤入山林的百姓農夫,應是書院學僮,再瞧其身量,該是小學那撥兒的。
黃猴兒搓著手不安道:“今日之事若是被那人告發出去……”
話未說完,烏安便冷哼打斷道:“只聽得那隻字片語,能知曉個啥,莫要疑神疑鬼”,言語間帶著些不滿,若不是無人可用,他斷不會找上這麼一個成不了事的。
黃猴兒吶吶半晌,又道:“那,先前所說之事”,他是個惜命的,只是欠了銀錢還不起才著了招,要不然怎可能做那等下作之事,所以想著,能拖便拖。
烏安掃來一記冷眼,滿心不悅:“待過幾日再說吧”,有了這一檔子事,他得回去和少爺合計合計,別臨了出了茬子才好。
黃猴子縮了縮脖子,點頭哈腰道:“那好,那好”,心裡隨之鬆了口氣。
自此各懷心思的兩人便前後隔著些時辰進了書院。而這時的白嘉正追著野兔狍子漫山遍野的跑,這楓華山連著山下的百多良田都歸在書院的學田內,並不讓外人入內,是以,裡頭的野物頗多,現下又值早春,雖還未透綠,但萬物已然萌動。白嘉跑跳迅速,眼又急手又快把個小石子兒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