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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倒是未想到,這回來不過一天,就斷食了,白嘉把肉舉到嘴邊舔了舔,血絲兒一到舌尖,牙齒就嗞了出來,廊下院裡,往來穿梭的下人僕役不少,他抿了嘴,腳步快了幾分。
西苑進門就是個小花園子,錢兒和錠子正各自撅著屁股,捏著個棍兒,東戳西找的忙活,白嘉路過時,順嘴問道:“你倆找啥呢?”
“七哥,來的正好”,錢兒把人扯了,往院裡一指:“你給瞅瞅,哪些個是螞蟻窩”
“螞蟻?”,白嘉不解。
“是哩,你可不知,自打年後,咱這院裡就出了好幾窩螞蟻,可會禍禍了,你瞧瞧這花園,都給折騰成啥樣了”
叫錢兒這麼一說,白嘉才瞧出來,這土裡頭灑滿了眼兒,跟篩子似的,鼓搗的花兒草兒都蔫巴了:“咋就知曉是螞蟻,不是別個啥東西?”,他倒是不知,這螞蟻還愛打洞的。
錢兒往腳邊的一個洞眼裡戳了戳:“往日裡,這裡頭都是爬滿了的,一瞧就清楚,今日裡卻也怪,都沒了影兒”
木棍進的深,出來的時候,確實帶了些螞蟻出來,黑色的,最常見的那類,白嘉捏手裡細看了看,發現都缺了胳膊斷了腿兒,早死透了。
在楓華山喝了好些天的血,他也琢磨出來些道道,比如,他只要在這呆上一日,這西苑裡頭,蛇蟲鼠疫就怕都絕了,再怎得找也是無用,他可不願在這上頭花功夫,只得尋了個由頭,道:“許是這邊禍害完了,挪了地方,咱甭在這兒耽誤功夫了,別把元寶少爺一個人撂裡頭”,眼底下,把肚子填了才是正事,螞蟻啥的,就不是個事兒。
“說的也是”,錢兒也覺無趣,把棍子一扔,眼角隨即瞥到了白嘉手裡的東西,便問:“怎得拎塊生肉回來?”,小廚房一般不怎得造飯,最多也就是起了火,燒水溫食。
“剛從大廚房順來的牛肉,走,生火去”,白嘉衝錠子也招了招手,三人便就進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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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喜飲血卻並不食生肉,是以,他平日的飲食瞧著都很正常,酸甜鹹辣都能入口。
牛裡脊肉,肉質軟嫩爽滑,溜炸煎炒,樣樣皆可,白嘉帶回來的,便是一整塊帶著裡脊的脊骨。
脊骨熬湯,裡脊肉醃了煎制。三人中,錠子掌勺,錢兒打下手,白嘉幹看不動,肉入鍋不過倆息,他就猴急吃了,一咬開來,那血水兒還在一骨碌地往外冒,錢兒瞧著直齜牙:“七哥,你怎跟個蠻人似的,這肉還未熟哩!”
肚裡有貨,體內的突突勁緩了稍許,白嘉長舒了口氣,道:“這你就不懂了,只要肉質夠嫩夠新鮮,便是魚,也是生吃得了的,而且味兒極好”,這邊,魚吃的少,大都嫌腥氣重,便是食用,也要使了大醬大料。
說著話,他又挑了一塊抖了抖,衝倆小的道:“你倆要不要也先來一口?”,說實在話,這肉若再多醃製片刻,待入味了,便就再好也不過了,只可惜,他等不及。
肉軟趴趴的,一晃,那上頭裹著的鹹醬便掛不住的直往下淌,瞧著就入不得口,錢兒和錠子一個勁的搖頭,面露驚恐之色。
二樓臥房門掩了半扇,龐祝在裡頭窩了半上午也不見出來,不知是不是被分家給鬧得,白嘉端著牛骨湯進去時,一推門沒開,就見門沿下卡著個撥浪鼓,順著那撥浪鼓往裡瞧,便瞧見一屋子狼藉。本好好藏在床底的兩口大樟木箱子都被拖了出來,裡頭的小物件兒滾了一地,龐祝埋頭撅腚,倒栽在裡頭。
“你這是找啥呢?”,白嘉掃開那些擋路的,徑自走了過去。
龐祝頭也未抬,只悶悶道:“我記得我娘留下個小盒子,怎得尋不到了”
聞言,白嘉也不好多說,擱了湯碗撿了張杌凳坐了,屁股剛落下,就聽著那頭喊了一聲:“找著了”
便見龐祝掙扎著起來後,自己個偷瞧了一眼,一個轉身便就遞了出去:“白嘉,這個給你”
“給我的?”,白嘉一愣,那是個黑漆木盒,半尺長兩寸高,小小巧巧的很是精緻,上頭落了鎖,鎖上還插著把黃銅鑰匙。
白嘉開了盒蓋,便見裡頭躺著一物,用大紅的綢子包裹著,瞧著像是貴重東西:“真是給我的?”
“嗯,嗯,送你的”,白嘉眼兒晶亮,催促道:“快瞧瞧,喜不喜歡?”
綢子裹了兩層,揭開後,裡頭的物事卻是叫人有些訝異:“這是你娘留你的?”,那是塊石頭,拳頭大小,表皮參差斑駁,剝落的幾處露著一小片銀光,邊沿卻是烏黑,若沒猜錯,應是塊銀礦石。
“嗯,奶嬤嬤是這般說的”,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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