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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行處,野草成道,師父,我先走一步”,小童稚嫩的聲音自叢林深處若有若無的傳來。
老道一拍腦門:“哎呀,我怎得沒想到,乖徒兒,等等為師”,說著一撩道袍,屁顛顛追去了。
踏著前人留的路,一老一少就著那點光亮走的沒多大困難,只是這深山猛獸眾多,吼聲此起彼伏,一路上就沒消停過,還有那惱人的蛇蟲蚊蟻,烏泱泱的,好在兩人早有準備,掛了驅蟲的香囊。
‘嗚嗷~”,近在耳邊的一記虎嘯剛過,餘音陣陣中老道脖子縮的更緊,跟在小童身後鬼祟地探頭四顧:“徒兒啊,師父心裡毛毛的,咱不會被哪隻野獸盯上了吧?”
小童闆闆正正的回道:“這滿山的獵物,哪個不長眼的,挑師父這身老骨頭啃”
“……”,老道瞪眼:“你個逆徒!”
小童輕飄飄甩來一句:“師父,你小聲點,別把前頭那幾個招來了,到時若你又亂跑,我可沒法子找你去”
“……”,老道氣結,指著人後腦勺,抖了抖,竟是無語。
不知過了多久,前頭有光隱現,兩人對看一眼,小童把琉璃燈收了,轉而掏出兩張符,一張遞給老道,一張貼在耳上,百里開外幾人的低語,皆清晰起來。
“瞧這情形,這次定不會空手而回,只是不知,其他幾處會不會成?”
“那不是咱幾個該操的心,老規矩,先把草藥採了”
許是來的晚了,只聽得短短兩句話,就見那四個道人便又結伴,往更深處去了,待人走遠,原地出現一老一少。
那老道揹著手走了一圈,‘嘖嘖’嘆道,“好傢伙,在這至陰之地擺個養陰陣,這是要幹啥哩?”
這一處方圓十米,乍一看跟別處不同,但細瞧就會發現,周圍都是高大的紅杉,只這一片是槐樹,最粗的幾棵,樹根處都靠著個土丘,那土丘不是旁物,卻是一座座墳頭,墳頭有十七處,按九宮排位看,都處在陰位。
“師父,這裡頭有東西”,小童繃著臉,眼睛盯著陣中一處,有些個躍躍欲試。
老道指指腳下:“邪物你也敢要麼”,地面上的雜草都已枯萎,期間別說蛇蟲,連只螞蟻都未有,跟別處一比,著實怪異。
小童悠悠道:“那你跟來幹啥?”
老道被堵的不輕,想發怒,又忍了,在口舌上,他就沒在這個小徒弟跟前佔過上風,只得一甩袖子道:“我就是瞧著太清宮的道士鬼鬼祟祟的,想一探究竟而已,沒別的想法”
“真的?”,小童懷疑,這一年年的,也太執著了。
“那還有假”,老道一本正經道:“徒兒,為師跟你說,你可別打這裡頭的主意,我都聞著味兒了,腥的很,估計那命火弱的,稍稍碰一下就得到閻王爺那報道去”
“哦!”,小童微點了下頭,也不知有沒有往心裡去:“那師父,接下來你準備幹啥?”
老道捻著鬍鬚,慢條斯理道:“繼續盯著,我倒要瞧瞧這些牛鼻子打的啥主意”
變故來的太快,打的龐遊繳措手不及,彼此正值半夜,他衣著不整的被官兵堵在床上,驚嚇有,更多的卻是疑慮。同一時間,遠在鄉下的龐祝也被押走了,弄得老宅新宅都是人心惶惶。
如往常般,東方泛白時,白嘉裹著一身水氣歸來,一進院門就覺氣氛不對,平時這個點,眾人還未起身,可今日裡卻都擠在了前院。
“你後半夜去哪了?”,打白嘉一進門,錢兒就紅著眼衝了過來。
白嘉掃視了一圈,沒瞅見龐祝和刑管事,心裡便‘咯噔’一下:“出了啥事?”
“少,少爺被官兵抓了”,錢兒帶著哭腔道,一旁的錠子補充:“刑管事跟去了”
“以啥名目抓的?”
“那群官兵呼啦闖進來,啥也不說,說抓就抓,跟土匪似的”,錢兒忿忿,可一想到那明晃晃的刀劍曾在自己眼前揮過去划過來,又是一陣後怕。
自古官匪是一家,白嘉可以想見,當時那架勢能把胖子嚇得不輕,隨也不再耽擱,抬腳往外走:“我這就去瞧瞧”
錢兒忙跟上:“帶上我和錠子”
白嘉頓了頓,原想拒絕的,可最終還是同意了,無他,多個人好辦事,即便是幫忙跑個腿也是好的。
王大善不在,趕車的成了白嘉,家裡唯一的驢車被趕走了,只剩輛馬車,馬車大,走小道吃不開,三人一路緊趕慢趕到了鄉所,一進街道,就聽得人議論紛紛。
白嘉坐在車轅上豎直了耳朵,當馬車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