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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新女婿就這般靜默無語,屋裡顯得特別安靜,也不知過了多久,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噔噔地竄下一人,一著地就嚷:“爹,外頭鞭炮都放完有一會兒了,你怎麼還不放人?”
“怎麼出來了?”,龐老爺子瞪眼:“這才多大會兒功夫,瞧把你出息的”
龐祝不理他爹,拉著白嘉往外走:“爹,話交待完了麼,完了我們這就走了,今兒這天也不好,別半道給雨堵了”
白嘉小聲道:“爹還沒發話呢,這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好?”,他雖這般說,卻由著龐祝拉著往外走。
龐祝斜他一眼:“我爹越老越能磨嘰,等他發話,咱今兒也不用拜堂成親了”,說著衝後頭揮了揮手:“爹,您快些啊,要不誤了吉時就趕不上給您磕頭敬茶了!”
龐老爺子吹鬍子瞪眼,想說不稀罕,話到嘴邊滾了兩滾又咽了回去,最後罵道:“個白眼狼,白疼你這麼多年了,這眼巴巴的就跟著人跑了,還不帶攆得”
父子兩個拌嘴的檔口,錠子已經把套了板車的馬牽出了門,後頭還跟著架驢車,按著本地的慣例,孃家人也是要跟去討杯喜酒吃的,說到底,今兒這親,是混著兩個地方的習俗來的,哪頭都不是又兩頭都挨著些,倒是別具一格。
龐祝站在院裡一邊整理喜服一邊道:“爹,我倒是想娶,這不是您巴巴讓我嫁的麼,怎麼,反悔了?”
“悔個屁!”,龐老爺子也跟著出來了:“幸好是嫁了,這要再在跟前晃悠,指不定哪天就給你小子氣死了”,他就想不通了,元寶以前是多乖一孩子,怎麼現在全換了脾性秉性?
龐祝哼哼:“那我不擱您跟前站著,走了!”,他說的順溜走的利索,竄出了門就跳上了馬背,動作那叫個瀟灑。
白嘉笑呵呵的衝老岳丈作了個揖,道一聲:“小婿先走一步”,也跨上了馬背。
兩個新人共乘一騎,都是一身的紅,一個劍眉星目,一個圓頭圓腦,青蔥般的年歲,好看的很,圍觀的一眾人一時間皆都噤了聲,趁著人都在發傻,白嘉打了個呼哨,馬便飛奔了起來,揚起一地的塵土。
眼見著人都跑的沒影了,龐老爺子心裡那個酸啊,即便是脾氣換了,元寶還是元寶,他的寶貝兒子,頂頂好頂頂孝順的兒子,這往後就和另一個男人成了一家人,他光這般想想,眼角就止不住開始泛紅。
“爹,抱”,恰在此時,百真糯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龐老爺子抹了把臉,把小兒子抱在懷裡,語重心長道:“百真啊,以後龐家的香火可就靠你了,你可別學你哥,顛顛兒跟個男就人跑了”
百真小兒揪著他爹的鬍鬚,口水滴答,衝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扭著身子:“爹,爹,哥哥,要哥哥”
白嘉和龐祝跑出去一段後就漸漸慢下了腳程,沿路上有那半大小子跟上來瞧熱鬧,都被龐祝以糖果喜餅給打發走了,他們一路走一路發,到牧場邊沿時,正好把壓箱底的那些喜糖都給散了個乾淨。
龐祝拍了拍手,扭頭對白嘉說:“咱以後還是輪著住吧,兩天住帳篷,兩天住我爹那,要不留我爹一個孤零零的多可憐”
“好,聽你的”,白嘉微笑。
新起的帳篷是著人趕製的,老大一個,鋥新瓦亮的,給按在牧場正中,離著隔壁的馬場有些遠,裡頭倒不顯得空曠,幾乎有大半的地方都被刑管事採買的家當物事佔滿了,乍一看,還有些地主老財的味道。這次宴客請的人,除了龐家人,還有一些相熟的,比如南街以達叔為首的兵痞,比如和食肆有往來的商戶,還有幾家走的近的鄰里,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二三十人,都在帳門外遊蕩,也不進去。
白嘉打馬過去時,又是一陣鞭炮噼啪聲,待到後頭的驢車趕到,新人按著老家的流程,拜天拜地拜父母,之後,便開了席面。這邊人用食大都粗獷,有酒有肉就能掄圓了膀子吃,一群糙漢子沒多會子功夫就野了,涼棚裡都塞不下他們,一個個就在牧場裡鬧將起來,瞧著就很熱鬧,引得過路人也來湊趣,愣是把半天就能搞定的喜宴生生拖到月上中天才罷休。
“嘿嘿嘿,嘿嘿嘿”,床下的羊毛毯上,龐祝左一個跟頭右一個跟頭,可著勁兒的翻。
白嘉按著給人脫衣服,一不留神又給翻走了,一骨碌出去了老遠,“你這是傻樂啥呢?”,這一整天的,他就沒讓龐祝佔一滴酒,那些過來鬧得,都被他擋了,哪成想,僅僅是一杯交杯酒,人就成這樣了。
他原還想著,洞房花燭夜那一定得要洞房不是?只是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