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個種族能勝任了吧。下巴被兩根纖長的手指抬起,月漓對上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忽而睜大了眸子。
“沒想到是我?”女人勾唇,指甲曖昧地劃過她的頸側,帶起一道血痕。她收回手,金色的髮絲低垂蓋過原本的痕跡,唯有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殘留瀰漫。女人直起身來,目光淡然地落在窗外某處。
“看來你的血”她驀地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月漓,“也並不能改變那位大人的決定呢。”窗外隱約傳來少女的驚叫,月漓明瞭似的揚起頭,輕笑出聲。
“你搞錯了吧。我和玖蘭學長什麼關係也沒有,妄圖用我來牽制學長試探那個女孩,真是可笑。”
女人聞言怒極反笑,伸手化爪,掐住她的脖子,冷笑道:“那就等我先品嚐了你的血,再去收拾那小丫頭也不遲。”說罷手上作力將她按倒在地上,撥開頸側髮絲,指肚重重地按壓在傷口上。月漓掙扎兩下,卻動彈不得,女人伏在她耳邊,舌頭劃過她受傷的脖子,血順著地板蜿蜒而下,迎上女人鋒銳的獠牙。
月漓眼前驀地模糊起來,意識裡隱約也有這麼一個男人如此制住她,即將將獠牙刺入她的脖子。然後呢……然後……
她癱倒在地上,意識逐漸遠去。
噗嗤——女人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瞳孔逐漸渙散,神色仍凝固在驚訝之中。她緩緩閉上眼,跌落在地上,自腳步開始逐漸化作灰燼飄散。
女人身後,黑髮紅瞳的少年面無表情,俯身抱起地上昏迷的少女,低垂的指尖隱約落下溫熱的液體。他目光漸漸柔和下來,指尖附上少女受傷的頸側,白光乍起,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直到再也看不見。
“抱歉,讓你受傷了。”他低低地出聲,輕輕地撥開少女臉上的髮絲,見濃密的黑蝶輕覆於眼瞼之上,留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我不會再放手了。”
巷子裡,黑衣的少年抬起遮掩於碎髮的緋色瞳孔,緩緩闔上眼。他雙手插在口袋裡,無聲地背靠磚牆。遠處,隱約可聞少女忍痛的輕微嘆息,他側過身子,無聲地張了張口,背道而馳。
“剛才,好像有人……”黑主優姬保持著抬手的姿勢堪堪回過頭去,卻被眼前金毛少年怪異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藍堂英自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哼,挑起繃帶,完成最後的收尾工作。
“喂,本大人幫你包紮傷口你居然還能分心?”
優姬捱了個爆慄,揉揉亂毛,心道大約是看錯,便也把這事兒忘了。念及月漓未歸,目光環顧四周,並未見少女身影,面上露了焦急之色。藍堂英得了玖蘭樞命令,自然不得任她在此多做停留,當即不耐煩道。
“她應該已經回學院了,我們也快些回去吧。”不容她反駁什麼,幾道身影當即消失在無人的街道里。原先那幾人所站立的地方,細碎的落地聲湮沒於風塵,他站在塵土之上,懷中依偎著昏睡的少女,一派安寧。
她沉溺在夢境裡,眼前浮現的景象若走馬觀花,半點看不真切。隱約可以看見晃動的衣角,緋色的眼眸,穿過悠長茫然的時空,撫平破碎的記憶。畫面定格於最後的瞬間,薔薇色的地毯上,男人手捧冠冕,俯身輕吻冰棺中的少女。教堂、石室、戰場……一切都消融在華白色的光裡,灼灼燃燒。黑暗盡頭,一抹冰涼輕柔若鴻毛滑過眼瞼,卻比千斤還要沉重。
她緩緩睜開眼,已近黎明,薄紗攏罩著玻璃窗,半明半昧的光影破碎晃動,攪碎了一汪清水。床頭櫃上時常不被注意的玻璃瓶不知何時盛了清水,插上了一枝鮮豔的紅薔薇。她支撐著身子坐起來,隨手拿過桌子上壓在瓶子下的紙條,從略顯清秀的字跡來看應該可以辨認出是出自理事長之手。這是一張假條,用鋼筆以極輕巧的力度書寫,末尾附上可疑的小愛心。她不禁失笑,將紙條放在一邊,優姬不在宿舍裡,整個室內唯獨簌簌的風聲及鐘塔沉重的鳴響。她扶著床欄走下窗,單薄的睡裙將腳裸暴露在空氣裡,大約是有些涼意,她卻僅穿了拖鞋,移步至窗前,唇邊壓抑良久的冷凝化作不明意味的淺弧。
晨光中,僅一片紅薔薇孤單地躺在地面上。
拾捌·意料之外
拾捌·熟人
“那就到這裡,下課。”
年輕的政法老師抱起書快步走出教室。學生中傳出一陣細碎的交流聲,緊接著便有人提了書包先一步自人群中擠出去,學生們便也接二連三地踱步出去,偶爾側耳交談著什麼,不乏會心一笑的對視之類。
月漓的位置在後排,彼時人還沒走完,她坐在位子上,目光略過斜後方仍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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