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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猝不及防蹦出一句,雪倫自己都詫異地皺了皺眉頭。
謝里爾仔細觀察了蠟燭的底部,又敲了敲。從蠟燭的側壁脫落了一點褐色的粉末。雪倫剛想撿起來,卻被男人搶了先。謝里爾在房間裡敏捷地穿梭,他還檢查了壁爐和天花板。可都沒有什麼為之一亮的結果。沒有那種,在漆黑的夜中發現了一絲光亮的興奮感。
“還有幾分鐘,警察們回來收拾最後的殘局。”他自言自語道,看了下腕錶,“噢,雪倫小姐,我想我們可以出去透透氣,再理一理我們已知的線索。”
她任命地用衛生紙做掩飾,關好了門。
“現在,我們都不可能認為這是某個惡魔搞的鬼——一旦想要啟動我們名為科學的腦神經,我們就得把這種想法拋之腦後。”
“現在,兩個人,一男一女遭到了類似於非人類的襲擊。那麼,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如果說莫梯墨·特雷根尼斯先生談的情況屬實,那麼顯然是在他離開房間之後不久發生的。這一點非常重要。假定是在走後幾分鐘之內的事。你看,桌上還放著牌,平時睡覺的時間已過,可是他們還沒有改變位置,也沒有把椅子推到桌子下面。我再說一遍,是在他前腳走後腳就發生的,不遲於昨晚十一點鐘。”
雪倫略顯艱難地咀嚼著這其中的邏輯關係。好在謝麗爾非常紳士地停下來等她理清思路,然後繼續。
“我們下一步就是要儘量設法查一查莫梯墨·特雷根尼斯先生離開之後的行動。這方面沒有困難,而且也無可懷疑。他來的時候我刻意在門口撒了一大堆土。好在這傢伙神經大條,沒發現什麼異樣。樣,我就得到了他的腳印,比別的辦法取得的腳印清楚多了。印在潮溼的沙土小路上——旅店的門口有一攤鬆軟的泥土。有了腳印的標本,從別人的腳印中鑑別他的行蹤,從而斷定他的行動,這並不困難。”
“如果莫梯墨·特雷根尼斯不在現場,是外面的某一個人驚動了玩牌的人,那麼,我們又怎樣來證實這個人呢?這樣一種恐怖的印象又是怎樣表達的呢?”雪倫忍不住問。
“昨天晚上,應該下了雨吧?”謝里爾並不著急,“要是有人有意要嚇唬這幾個人,他就不得不在別人發現他之前把他的臉緊貼在玻璃上,可是又不見腳印的痕跡。他們的房間是在二樓——聽清楚了嗎?你覺得會有人在下雨天這麼煞費苦心——搭著一個類似於梯子的東西,面對來來往往的人?況且,我們的珍妮女士又栽花的愛好,樓梯下幾乎全是花壇,就算這樣也沒有留下一絲腳印。”
沒有回應。
他奇怪地低頭,發現女孩用一種異樣的神情打量著他。
“我臉上有東西?”
他忍不住摸了摸臉。雪倫條件性地踮腳去按他的手,最後——兩個人都僵了一下。
“不是……”收縮了回去,清脆的聲音帶著踟躕的色彩,“只是,我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鏡片背後的眼睛燃起了一串不知名的火苗,又熄滅了下來。
“不,小姐,我只是想說。”他搭上女孩的肩膀,萬分嚴肅地說:“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遲鈍。”
不等她跳腳,他摸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用眼神問“介意不?”(其實完全不等她點頭),掏出打火機,點燃後滿足的抽了一口。
她倒是很厭惡抽菸的人,但是……這玩意兒還是要看顏值吧。
默默地給自己打臉,默默地,淪陷在煙霧中。
披著影子的人
嘴裡哼著搖籃曲,手溫柔的拍打著那小小的身子。窗簾已經放了下來,但依然遮擋不住月光的紛至沓來。光與影看似和諧的協奏,可這對於剛剛經歷了一段恐怖經歷的孩子而言,無疑是最恐慌的亮度。
“媽媽,那個魔鬼還是沒有走嗎?”
喬治睜大了他鑽石還璀璨的眼睛,擔憂地問,聲音有意識地壓低,害怕著什麼。
珍妮太太心裡咯噔一跳,心事重重地摸了摸喬治的頭:“什麼魔鬼呀——傻孩子,不要想那麼多。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可是!”稚嫩而不解的童聲讓女人嚇了一跳。男童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大概意識到自己的聲量過大,伸出雙臂攔住了母親的肩,
“可是——我剛不久看到一個身材愧梧……”
“是‘魁梧’,喬治。”
“唔,身材魁梧的人在樓底下走來走去的,還往樓上扔小石子……”
珍妮太太心中的恐慌驀然放大,她趕緊把兒子從懷裡放開,捧住他的臉,儘量柔聲道:“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