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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夏洛克不知什麼時候走近了雪倫,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藍眼睛、不能飛的銅蝴蝶(三)
“那枚銅蝴蝶。”
還沒走到門口,夏洛克似是已經迫不及待了。
“從它的雕刻方式和成色來看,應該是出自十九世紀末的古物。而且儲存得這麼完整,像是被誰呵護備至一樣,應該是出自某位私人收藏家之手。那個小安妮雅……”
“是安妮德。”
“好吧,別在意這些了——那個小傢伙說……這時她撿到的?”
“你偷聽了我們說話?”
“這可不怪我。誰叫你們的聲音那麼大——噢,如果是撿到的,那可真是幸運地過分。”
雪倫面露慍色:“你在跟我玩文字遊戲嗎?”還是她不喜歡聽的那種。夏洛克話中有話,即便他沒有太明顯的表露出來。並且他好像一點兒也沒有回答女友的意思,快步扭開把手,一個急旋,長腿一蹬,把自己摔到了床褥上。
雪倫慌張地衝過去扯他的褲子:“你小心一點兒,耍帥也看看地點!”都已經準備奔四了,要是真真把蘇格蘭場的希望給摔折了她可能負荊請罪都來不及。(不過說不定有人把不得這廝摔斷自己的狗腿)
靜靜地,沒有多餘的聲音。應該是睡著了吧。
雪倫也被這天氣折騰得軟綿綿的,背過身去和衣小憩去了。
…
……嗚。
(誰在哭?)
……
(是錯覺吧。)
……知更鳥……被殺死了。
(什麼?)
被殺死了。
(……)
死了。
…
“呃啊——”
被驚得身子一側,差點滾下床。幸好身後那雙有力的大手環住她的腰,往後不費吹灰之力一帶,穩穩地落入一個不算溫暖的懷抱。雪倫睡意全無,察覺到夏洛克已經坐起來了,正欲往外趕。“出什麼事了?”她心裡頓時有了一份沉甸甸的不安。
“啊——!”
一句慘叫回應了女孩。這是……安德莉亞女士?破門而出後,走廊的盡頭,也就是大兒子古斯塔夫的房間門口,曾幾何時還一臉英氣與市儈氣混雜在臉上的裡克森夫人虛靠在門框旁,跑到房門口後,只見那個生龍活虎的小胖子古斯塔夫已經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嘴唇甚至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泛烏,而妹妹安妮德也許是驚嚇過度坐在了地上哭泣。
夏洛克帶著一種無可救藥的表情低頭瞥了眼安德莉亞,又滑步過去把手按在男孩的頸側。與此同時,一家之主也衝了過來。
“古斯塔夫?天啊——”
“還有一點呼吸,快叫救護車!”
夏洛克手腳麻利地處理著小胖子,順便把妹子當助手了;家屬們則手忙腳亂地呼叫醫院。等把人抬進救護車後,領頭的那人神色複雜地盯了眼說不出話的父母,說了句:“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
打理好一切後,夏洛克看了眼一直掉眼淚的安妮德,突然發問了:“是你發現你哥哥的嗎?”小女孩顫抖著點點頭,扯了扯已經髒兮兮的裙子說:“我……我睡午覺睡到一半,被‘轟’地一聲吵醒,我跑過去一看,就看到哥哥他倒在了地板上。”
現場的書桌非常凌亂,地上還雜亂地撒落著幾本厚重的書和幾盒男孩喜歡的玩具。可能是倒下的時候順勢帶了一下。
“謝、謝里爾先生……”安迪顫巍巍地想要摸出香菸,卻發現無論如何都點不燃,“你看我兒子的樣子……有事嗎?”夏洛克此前偽裝的身份是“醫生”。(約翰:阿嚏!)雪倫別過了臉,夏洛克很是難為情地說:“先生,這麼說雖然很過分,但是……你兒子是中毒,而且是很奇怪的毒。所以我所指的就是……他不太有可能醒過來。”
安德莉亞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安迪稍微顯得鎮定一點,不過也沒好到哪去,臉色難看得難以直視。雪倫忍不住去關注最小的安妮德。小妹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眼淚還黏在臉頰上,呆呆地,嚇傻了一樣。
雪倫想去抱抱她,卻被那個小小的銅蝴蝶吸引了。
“這個怎麼會在地上?”她說的很小聲,大概只有自家的偵探先生聽到了。修長的手撿起那隻鬧得不愉快的蝴蝶,搬動了幾下,嘴角也有了一個奇怪的弧度。
“看來這件事沒有想象的無聊了,雪倫。”夏洛克衝她擠擠眼,蹲下身子,做出一臉和藹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