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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滿面悲憤形容,指著秋雪的鼻子道,“我真後悔當初沒有狠心殺死你。大巫師早有預言,說你天賦天賦異凜,恐給城中百姓帶來禍害,我卻一時不忍……哎……造孽……”
賀蘭秋山望望自己滿頭白髮的父親,心有慼慼。然而對弟弟的掛念,又何止慼慼,還有悽悽。
“我成為如今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賀蘭秋雪吼了回去,滿目殺氣。
阮清淺認得說話的這雙眸子,疑慮中仍是向前走了一步。
我望著清淺這傻瓜,心中鬱悶,你說你站出來幹嘛?生怕不知是你傷了人家的心才叫人落的如此?又只能忍著,靈魂伏在清淺的肉軀裡,往前移著。
“你是?雪公子?”
賀蘭秋雪聽著這聲音,甚是耳熟,意識裡落入一塊冰石一般,砸傷天靈蓋,頓時清明瞭不少,身上的殺氣,也頓時弱了下來。甚而像是做夢一般,他回頭望了望風雪摩天,又往前看了看——那不是自己的父親?哥哥?還有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他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一般。他想起小時候同義父簽下的血洗覆霜城的契約,頭皮一陣發麻。那時候他心裡恨啊,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把契約給簽了。但成年之後他反而樂的逍遙,不願被仇怨之事所擾,所以能躲那契約一日便是一日——終究,躲不掉啊。
阮清淺見他臉上的殺氣已然消退,又想起他平日裡為了自己那一股子往蛇蠍谷去的單純蠻勁,心下有了幾分明白。微笑道,“雪公子,我知道你不是有意這樣做,對麼?”
有意如何?無意又如何?
賀蘭城主一臉的黑線,對自己當時未能痛下殺手而後悔不已。無論秋雪是有意還是無意,如今的情勢顯然於前——雪崩長斧被奪,覆霜城陷入危機。而雪崩長斧的威力,盡人皆知。恐怕雙方真的打起來,沒了雪崩長斧的覆霜一方,是要吃大虧的。
見秋雪這失神的狀態,又沒了一開始的殺氣,全神貫注的盯著阮清淺。覆霜城主便暗暗的集了內力,催動五行大法,一瞬間,落石、湧泉、烈火等齊齊向著賀蘭秋雪打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那賀蘭秋山眼見弟弟就要慘死爹爹手下,以瞬間轉移大法來到弟弟面前,將他推出去,自己則硬生生幫弟弟受了下來。胞胎血濃於水,賀蘭秋雪平日裡嫉妒哥哥,如今眼見哥哥為自己擋了這要命的法術,口吐鮮血,頓時舉了雪崩長斧,就要往爹爹劈過去。那賀蘭秋山用最後一道力拉住了賀蘭秋雪的衣襟,道,“天下只有爹爹打孩子的道理,你去打爹爹,天理難容,要遭世人唾棄,還要受雷劈,莫衝動。”說完又泣一口血,眼見是活不成了。
我看著這一幕,乖乖,震驚的不得了。這賀蘭秋山法術高強,比他爹爹,覆霜城主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明明大老遠的他完全是可以使用法術將爹爹的法術擋回去的,可卻要用自己的身體做盾,這不明擺著去送死麼?我琢磨了一通,想明白了:覆霜城不可有雙子,但更不能無繼承人,他死了,諒爹爹就更不能殺弟弟了。
這回卻是輪著阮清淺失魂落魄了,接了秋山的身子,泣不成聲。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連風雪摩天在內,都震驚不小。魔哭九嬰、九天玄風他們望望秋雪,再望望風雪摩天,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還要不要攻城。
風雪摩天自然執意攻城,賀蘭秋雪卻不說話。他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從了風雪摩天的意見。一時間,天地變色,飛沙走石,雙方打得漫天煙火,不分高下。
而那雪龍,本就為弄丟了雪崩長斧極其懊惱的了,如今又見賀蘭秋山竟為了賀蘭秋雪而死,憤怒無比,雙目赤紅,盯著拿著雪崩長斧的賀蘭秋雪,就是一撲啊。
秋雪一瞬間想到這些年,也活得憋屈,活得累,還將哥哥也害死了,心下頓然了結,也死了算了。便閉上眼睛,等著死亡的到來。
誰知道阮清淺這個傻瓜,竟然做出了跟賀蘭秋山一樣的舉動!
“靠,原來是被上古神獸雪龍撲上去,撕了心。”我心中慨嘆,妞啊妞啊,你不怕疼啊。說是我僅僅是靈魂依附在這具軀體中,這一撕,我的靈魂也一陣抽痛啊。
賀蘭秋雪一時無法接受這變故,接了阮清淺,吼道,“你和哥哥,是叫我恨你們一輩子麼!”
阮清淺顫動著伸出手指,觸上他的臉龐,微微一笑,道一聲,“也好。”就去了。
靠!就這麼掛了?我心裡痛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敢情我這好姐妹,竟然是個傻瓜,我如今才知道的真切。
賀蘭秋雪眼見如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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