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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了問張起靈要不要一起去,雖然他也就是隨口一問,因為依張起靈的脾氣肯定又要去打工,可沒想到張起靈卻說:“我有個朋友要來。”
吳邪驚得嘴巴又合不上了:“啊?”
“廣西的。”
“哦……”吳邪點點頭,“從你嘴裡說出朋友這個詞還真是不容易。”
張起靈抬頭看了他一眼,吳邪知道自己語氣裡的那點諷刺他聽出來了,可張起靈沒說話,吳邪就笑笑:“等我請你和你朋友吃飯吧,謝謝你背了我那麼久。”
張起靈還是沒接茬,吳邪忽然有一種預感,他問:“不會是老家來的女朋友吧?”
張起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搖搖頭:“你放心,不是。”
吳邪“啊”了一聲,然後又“靠”了兩聲,吼道:“愛是不是,跟我有毛關係!”
張起靈的那個廣西朋友是一號一早到的青島,那天一大早他就起床去火車站接人了。吳邪一覺睡到中午,迷糊中看到張起靈回來,就爬起來,問道:“接回來了?一起去吃午飯吧。”
張起靈的表情很凝重,吳邪看他那樣子,還以為他的朋友怎麼著他了,就又問:“怎麼了?沒接著?不來了?”
張起靈只是搖頭,轉頭拿了個東西就下去了,吳邪也懶得管,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覺得肚子實在太餓,拿上錢包就下樓了。
剛一下樓就聽到抽泣聲,吳邪定睛看去,卻發現主角真是新鮮,竟然是張起靈和一個女孩子,就這麼站在宿舍樓下的大樹底下。
張起靈還是那副死人臉,一句話也不說,任憑女生怎麼哭,他只是把手舉著,手裡拿著厚厚一卷衛生紙。
這讓吳邪真是不知道該說啥好,雖然知道此時此刻不該笑,但還是抽搐了一下嘴角。原來剛才張起靈回寢室就是找衛生紙給姑娘擦眼淚的啊,好不好你也該拿包紙巾啊不是嗎!
吳邪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孩,面板很白,眼睛很大,個子小小的,很漂亮,穿著一條印花的連衣裙,帶著點少數民族風情。吳邪估摸著應該是少數民族同胞,畢竟是從廣西過來的。
他本來想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可女孩的聲音適時地傳過來,令他再也挪不動腳步。
他聽到女孩說:“你是不是不明白自己放棄了什麼?你說的那個人就這麼值得?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前途啊!”
他震驚,這是怎麼了?張起靈這是當陳世美了?於是吳邪控制不住自己豐富的想象力,開始腦補一個始亂終棄的張世美拋棄糟糠之妻、傍上大城市的白富美然後糟糠之妻一路追過來最後三個人打成一團的情景。
接著他打了個激靈,簡直要被自己雷死了,再仔細回味一下剛才女孩說的,感覺又不像是這麼回事。
他想自己還是早點離開是非之地好,可張起靈的話又讓他震了一下。
他聽見張起靈說:“我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哪怕付出再大代價。”
然後又說:“你放心,該還的我一定會還上,我會遵守我的諾言。”
吳邪覺得自己心裡有點酸楚,他不敢相信,張起靈這種人竟然也可以如此堅定地說出這樣的話。只可惜不知道他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但他很驚訝,原來張起靈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原來像他這樣的人,也可以這麼重視一個人。
挺好的,至少證明他也是個正常人,而不是和這個世界一點聯絡也沒有。
但轉念吳邪又想,那麼他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些什麼和世界的唯一聯絡,那些如果消失沒有人會發現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他覺得不應該打擾,反正和自己無關,所以即便他看到張起靈已經看見自己了,也還是朝他點了點頭,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他還特意晚點回道寢室,等他回來已經八點多了,開啟門,曾經的某個場景彷彿重現一樣,寢室裡漆黑一片,他聞到一股酒氣,開了燈,發現張起靈正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裡喝酒。
他有點被嚇到,趕緊走過去把張起靈手中的啤酒罐拿下來。
他們認識也快一年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張起靈,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難過才能讓這個人也學會了借酒銷愁。
他小心翼翼地把酒瓶收拾好,恍惚間彷彿看到了曾經的那個自己,滿腹心事地自斟自飲,等待著另一個人回來。
那麼,張起靈是在等他回來嗎?
他坐到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