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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狀態真的很不好,想了這麼久,他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人不能那麼自私,你既然給不了他更多的東西,至少別耽誤他的前程。
“小哥……”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張起靈,吳邪忽然笑了笑,抬起手撫了撫他的臉龐,“我們分手吧。”
說出來的那一瞬間,他看到張起靈震驚的表情,他知道張起靈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所以眼睛裡全都是不敢置信。
“我……”吳邪真的很想努力讓自己平靜著說出來,可說到最後幾乎渾身顫抖,“我不喜歡你了……我喜歡上別人了……”
他還想再說,可張起靈沒讓他繼續下去,吳邪一下子被他擁在懷裡,緊緊地,像是擁抱著最珍貴的寶貝。
“別鬧,吳邪,”他聽到張起靈這樣對他說,“別嚇我,好不好?”
他甚至感覺得到他和自己一樣在顫抖。
這個從來不愛表現出任何情緒的男人,如今卻恐懼到渾身顫抖。
他再也沒能忍住,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我們不能分開……不能……”他回抱住張起靈,“別聽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對不起……小哥……對不起……”
他再也說不下去,在張起靈的懷抱裡泣不成聲。
比死還要難過,又怎麼可能分得開?
13。
開學不久,吳邪便接到志願者協會的通知,說是因為吳邪當年在國際帆船賽時的優質服務與出色表現,雖然後來很遺憾沒能參與今年暑假的奧帆賽,但是已經給組委會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這一次奧帆委與團市委組織了一次青年志願者活動,邀請這幾年的優秀志願者們在國慶節到格爾木與德令哈參加調研活動。
活動分為兩項,一是組織十幾名當年的格爾木知青舊地重遊;二是到德令哈的一所希望小學為孩子們送去募捐到的書籍和文具。
這個活動非常難得,吳邪自然非常開心,大家知道了都挺羨慕他的,學校也十分支援,還給他配了單反相機,讓他一路記錄下點點滴滴,回來發到校刊校報上。
國慶前一天,同行的近二十人在領隊老師的帶領下一起登上了去西寧的飛機,中午到達後又轉火車,晚上的時候終於到達了格爾木。
他們當晚住在了位於崑崙中路的格爾木賓館,還碰到了在這裡召開會議的中國無機鹽工業協會的一些會員。很巧的是,其中有一位經理也是當年的山東知青,和一位青島知青李大爺曾經都在農建十二師呆過,兩個人相遇後幾乎抱頭痛哭。
後來大家圍坐在一起,聽兩位老人講從前的支邊經歷。李大爺說,那時候生活是真苦,西部的城市尤其苦,來的第一天格爾木的大風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戴的帽子和舉的旗子都被刮跑了,整個人被狂風吹得搖搖晃晃的。吃的第一頓飯是青稞面窩窩,往牆上一甩就黏住了,根本取不下來。
“後來啊,一旦回家鄉探親,我們就帶豬油和花生米回來,因為這兩樣不怕壞。回來豬油拌麵條,就著花生米,真是太好吃了!這也讓我養成了喜歡吃花生的習慣,以前我在家可是從來都不吃的。”李大爺笑著講道。
“那時候是真苦啊,前三季喝水還行,冬天河水結冰以前,挖個大坑貯藏水,開始的時候不知道節約,有時候牲口沒圈好,就跑進去洗澡,大家還嫌棄,後來沒水了,連這個都不嫌棄了,都習慣了。”
另一位老人也講起來:“你們年輕人大概不知道這些歷史咯,我們六五年來到格爾木,在這兒呆了整整十八年,酸甜苦辣都有,但現在看看,都成了年輕的記憶。最苦的就是‘□□’那時候,天下大亂啊,沒人管我們這些知青了,吃喝都成了問題,冬天的時候喝光了坑裡存的水,沒人管,只能喝井裡的苦水了,裡面全是有害的礦物質,苦極了,但方圓百里就沒有不苦的水,我們為了保命只能喝那些。
“後來啊,多虧當地的哈薩克牧民們幫我們鑿冰取水,分給我們吃的喝的,我們也教給他們的孩子讀書識字。牧民們生產的時候,我們這裡的衛生員大半夜的都騎著馬下草原去照顧她們,還有當地的許多老鄉,都對我們很好,所以後來我即便回到了山東,也會常常來格爾木看望當年的一些老相識。我有一位棗莊的好友和當地的姑娘結了婚,就留了下來,這幾年他得了病,住在敬老院裡,所以我每年都來看望他。”
那晚兩位老人給他們講了很多很多他們從來都不知道的故事,許多年輕的志願者們聽著聽著就哭了。
那真是一個一言難盡的時代啊,不過兩位老人最後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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