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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想偽造證據,病弱的皇帝能否看得出來呢?
蘇錦時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是這樣,若是這樣,他早些就可以偽造,根本用不著他們去查。
況且,她不相信寧息風會為了那個皇位做這樣的事。
天色越來越亮,卻依舊是沉悶的陰天,灰色的雲朵層層疊疊,似乎馬上就會下起大雨。
天亮了好一會兒了,年素的房間卻沒有一點動靜,蘇錦時有些奇怪,便走過去敲了敲門,卻是沒人應門。
不知為何,她的心忽然就很慌亂,敲門的聲音也凌亂起來,敲了一會兒,門總算開了,開門的卻是小豆子。
蘇錦時一愣,“小豆子,孃親去哪裡了?”
小豆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孃親出去吃早飯了呀。”
蘇錦時的心一沉,她從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清醒著,在房內沒有聽到任何年素開門的動靜。
“小豆子怎麼知道的?”蘇錦時心慌的問。
小豆子理所當然的說:“孃親這時候一般都在吃早飯呀,應該是剛出去沒多久。”
蘇錦時的腦子一片空白,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豆子乖,如果困的話,就回去繼續睡覺。”
說完,蘇錦時離開了年素的房間,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身體沿著門無力的下滑。
又一次。
年素又一次消失在自己身邊。
蘇錦時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讓自己不哭出聲,她幾乎可以猜到年素是被誰擄走的。
她能怎麼辦。
昨日的夢境又一次浮現在她的眼前,那種深深的無力感讓她頭疼欲裂,她只覺得全身都痛。
她竟然這麼沒用。
連自己心愛的人都無法保護。
蘇錦時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直到嚐到了血腥的氣息,她終於恢復了一些理智。
現在宮內的情形她不知道,而她也無法等唐明澤和唐雅欣回來告訴她。
她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站起來,把唐雅欣之前給她的侍女服換上了,又去唐雅欣房中拿了一件披風,匆匆出門。
到了宮門口,蘇錦時舉了舉手中的披風,笑容燦爛:“官差大人,我家小姐沒穿披風就進了宮,特地遣我回去拿的。”
守門的官差也認識蘇錦時,便讓她放行了,還不忘叮囑:“如今宮內形勢複雜,莫要隨處亂走。”
蘇錦時點了點頭,道了謝,頭也不回的進了宮。
她低頭抱著披風,倒也沒有人注意到她,或許正如那官差所說的,宮內形勢複雜。
一路走來,她已經將發生的事瞭解的差不多了。
原來昨日宮中又發現了幾具屍體,本以為又是無法偵破,哪料寧息風竟然帶了一個目擊證人,那目擊證人是寧祁月宮中的一個太監,言之鑿鑿的說見到寧祁月殺人了,甚至還拿出了所謂的證據——寧祁月的貼身玉佩。
皇上得知後立刻召見寧祁月和寧息風,他厲聲問寧祁月是不是真的犯了案。
令人意外的是,寧祁月竟然直接承認了,只是說的卻是:“之前的案子都是我所為,只是這一件不是我。”
只是皇上哪裡還聽得進去後面那句,只當寧祁月承認了,當場氣的病情加重,也許是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便叫來了公公,親自擬好聖旨,吩咐下去,聖旨在他駕崩後半個月在宣佈,而這期間,寧息風暫代皇位。
保管聖旨的公公是皇上的忠心奴才,死死地護住了聖旨。
只是沒想到吩咐完這句話,皇上就暈厥過去,卻是再也沒醒過來。
蘇錦時已經走到了御書房,若是寧息風暫代其職,那他現在必定在御書房,唐家支援他的中堅力量,必然也會在御書房。
只是,到了門口,她卻不知道該進去還是偷聽,若是偷聽定然會被寧息風發現。
蘇錦時想了想,舉步離開了御書房,朝著四皇子寢宮的方向走去。
聽聞,六皇子顧念兄弟情義,將寧祁月軟禁在寢宮中。
蘇錦時遠遠地就看到四皇子寢宮外有帶刀侍衛層層把手,想來是很難進去。
蘇錦時在門口逗留了一會兒,卻見到有個公公從裡面出來,蘇錦時連忙躲在一邊的草叢中。
那公公腆著個大肚子,走出來後,又停了停,蘇錦時稍微探出頭看,卻見他在看寧祁月的寢宮,看了許久,蘇錦時蹲得腳都有些麻了,那公公才轉過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