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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嬸見蘇錦時也不像是怕的人,也就說了,“那王有漢也是活該,他生前就對妻子又打又罵的,一喝酒必然是要打的,這許氏身上的傷變沒有好過,不僅是對許氏這樣,連他五歲的兒子都不放過,一不開心就會打一番,如今死了,倒也是好了!”
大嬸知道的不少,蘇錦時又問道:“大嬸兒,你可知道那屍體是如何發現的?”
“說來也是不巧,這許氏去地裡弄菜,孩子也跟著去了,這王有漢便一個人在家,也不知招惹上了什麼人,出去了當晚便沒有回來,許氏早上不見王有漢,便出門尋了,尋了半日才在鎮外的小樹林裡找到了他。”
蘇錦時皺了皺眉,她繼續聽公堂上的人說話。
“許氏,你且直言,是不是因為他長期對你又打又罵的,你才將你相公殺死?”桃花鎮縣官趙文水拍了一下驚堂木,嚴詞道。
那許氏一聽,立刻就慌了,她慌忙搖著手,又是磕頭又是哭的說:“大人明察,此事與民女無關啊,有漢是如何死的,民女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當晚不見王有漢時,你為何不及時出門尋找?”趙文水又問道。
“這……實在是,民女已經習慣了啊!”許氏的眼淚還在流,卻有些吞吞吐吐的說:“有漢平時便時常很晚歸來,起初民女還會等他回來,可後來……民女也懶得等了,本以為昨日和往常一樣,哪料他一出去就再沒回來!”
趙文水擺擺手,不耐煩的說:“拖出去押入大牢,你莫要狡辯了,這有嫌疑之人也只有你了!”
說完,便有兩個衙役將許氏拖了走,許氏不肯走,大聲喊著:“趙大人!蒼天可鑑我沒有殺有漢啊!你若是將我關了起來,這小天可怎麼辦啊!”
許氏的聲音還在公堂上回蕩,大家見案子了了,看完了熱鬧也就散了,只有剛剛的大嬸有些懷疑地說:“仵作說這王有漢時昨晚被殺,可昨晚我在王家呆了很久才回去,這許氏如何有時間跑到樹林中去殺有漢呢?”
那大嬸並不敢走到公堂上去提供證詞,蘇錦時默默的將大嬸的話記下來,她又看了看那王有漢的屍體,方才來了一陣風,倒是將屍體上蓋著的涼蓆吹下了一些。
蘇錦時一瞧,頓時有些反胃,王有漢的身體上幾乎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有血有泥巴甚至還有一些樹葉粘著,隱隱約約她也能看到那些傷口。
倒是切割的很整齊,傷口與傷口之間的距離也幾乎一樣,喉嚨上的傷口應該是致命的,王有漢的表情猙獰,一雙眼睛突出,死前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而他似乎也是死在了最驚恐的那一刻。
蘇錦時的胃裡在翻騰,中午吃的午飯簡直快到喉嚨口了,等到衙役把王有漢屍體搬走了,她才離開公堂,跑到外面扶著牆壁乾嘔。
過了一會兒,她的胃才平靜下來,也沒有了反胃的感覺,只是那股噁心一直纏繞在胸口,壓得她難受。
“這桃花鎮也不太平,半年前才死了一個人,昨兒個又死了一個,聽說死相都十分難看!”
“可不是,唉,我才在桃花鎮落腳不到三年,便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事。”
“說道三年,我還記得三年前桃花鎮也發生了一件大案子,只是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哦?什麼樣的案子?”
“也和這兩樁案子差不多,被殺的人都是桃花鎮負了罵名的,但三年前的案子倒不若昨日的這般令人作嘔。”
“都是負了罵名的?”
“是啊,被殺的幾個人不是酒徒便是賭徒,名聲都不好……”
“……”
蘇錦時站在牆邊聽著過往的兩個路人的談話,心中起了疑心。
很明顯,這三宗案子極有可能是同一人犯下,手法相似,被害者的身份也相似,如果要破案,必須要深入瞭解這幾戶人家。
三宗案子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也就是說很快會有下一個人被殺。
蘇錦時額頭上冒起了冷汗,在現代時,她熱衷於看各種破案的電視劇電影和小說,這些她只當做是愛好,從中學得的知識,她從不覺得能派上用場。
可是如今……
她敢肯定許氏不是兇手,但她卻無法找到真正的兇手。
蘇錦時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回家,卻在衙門口見到了她的哥哥蘇懷瑾。
蘇懷瑾站在衙門口沉思,連她到了面前,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蘇錦時大力的拍了一下蘇懷瑾的肩膀,說道:“在想什麼呢?”
蘇懷瑾被嚇了一跳,他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