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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事實。畢竟現在,並沒有再一味藥,來迫她與自己行魚水之歡。
憐星望著床板,澀聲道:“是,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是你唯一的妹妹。”
姐姐妹妹這樣甜蜜的字眼,卻刺痛了她的心。
她曾引以為傲的血緣,從前是她和邀月之間割不斷的羈絆,現在卻成為了她和她之間難以迴避的阻礙。
這一刻,她忽然十分痛恨這樣的血緣。
邀月見憐星不知為何呆住了,咳嗽一聲提醒她道:“夜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憐星收回思緒,又開始生氣:“你這副樣子,怎麼趕路?趕黃泉路麼?”
邀月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話?”
憐星瞪她:“王滿最會說好話,你要聽好話,我叫他進來給你講,包管講上一天一夜也不息。”
“王滿、王滿、王滿。”邀月翻身坐起,厭惡地蹙眉,“你一天要喊幾次王滿?離了王滿,你就活不了麼?”
憐星大聲道:“我偏要喊。王滿又能幹,又聽話,比你好多啦。”
忽然門外王滿咳嗽了一聲,道:“公子,小人請大夫來了。”
憐星脹紅了臉,邀月顧不得嘲笑她,忙道:“星兒,替我穿衣。”
憐星道:“方才不是臉皮厚得很麼?這會倒害羞了。”
邀月笑道:“橫豎我躺在被子裡,也不怕他,就怕某人要打翻醋罈子。”
憐星橫她一眼,兩人折騰半天,憐星開了門,心緒不佳,對著王滿道:“請個大夫,怎麼要那麼久?”
王滿自然不敢說她們回來已是人定之時,醫館都關門打烊,也不敢表功說因他怕鎮上醫士不好,還特地多方打探,尋了個口碑最好的大夫,只苦哈哈低頭道:“小人知錯。”
反而是邀月道:“星兒,你別為難人家。”
憐星道:“方才說他也是你,現在護他也是你,橫豎都是你。”
邀月嘆氣道:“我真懷疑,你來尋我,就是為了折磨我。”
憐星道:“是,我就是為了折磨你。一會就把你殺了煮了吃了!”
那郎中給邀月看過,道:“姑娘的外傷,只要靜養就是。只是所中之毒,卻不好辦。”
憐星臉上變色,一把抓住他道:“毒,什麼毒?”
那老郎中道:“其實也不算是毒,只是一味秘藥,喚作天地陰陽交歡大樂散。”
邀月、憐星兩人同時道:“天地陰陽交歡大樂散?”憐星臉色慘白,邀月卻是下意識喊出來,喊了又不明白,只拿眼看憐星。
老郎中點點頭,正要解釋藥性,憐星打斷他道:“你可知她中了是否超過七日?”
那郎中聽她說出來,知道是行家,沒法賣弄,只得道:“老朽觀此藥性,應是中了有兩三個月了。”
“兩三個月?”憐星的心稍稍放下,至少不是四十九日便橫死的命,隨即又狐疑地問那大夫:“這樣的藥,你這種邊陲小鎮的土郎中,怎麼會知道?”
那老大夫勃然作色道:“老朽家中行醫,至今已經十一代了,老朽自束髮讀醫書,在本地也算薄有名氣,姑娘若不信老朽,何必費力相請呢?”作勢要走,憐星只得扯住他,道:“老先生請坐,我…額小可關心家姐,口不擇言,唐突了先生,先生見諒。先生所說的藥,據我所知,天下間只剩一顆,怎麼竟會讓家姐中了呢?”
邀月見她唯唯諾諾,渾沒有平時囂張跋扈的氣焰,而自己這個受傷的人卻大喇喇躺在床上,渾不在意,不知怎地,竟覺得這場景也很熟悉。
受傷的人自己不怕遭罪,這口口聲聲要給傷員一個教訓的人,反而戰戰兢兢,加意討好。
這般怪異的情形,在移花宮裡,卻好像是件常有的事。
邀月不禁抿嘴一笑。
這一笑看得室內三人都呆住了,憐星最先反應過來,很想上前把邀月的臉捂住,不讓其他人看見,因郎中在場,才忍住了。王滿看見憐星的神色,識趣的退到外面守候。
老郎中年紀大了,倒也並未出神很久,又坐下來給邀月細細把脈,反覆確認,道:“確是天地陰陽交歡大樂散無疑。這藥世間還剩幾顆老朽不知,不過,卻不僅僅是服藥才會中毒。”
憐星驀然生出不祥的預感。
老郎中果然道:“與中藥之人交合,也會中毒。”
憐星乾乾地道:“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藥;相交即可中毒?先生當真不是在說笑?”
老郎中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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