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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節也沒回來,派人去找,惹得一陣兵荒馬亂,才說是在萬春流那,與燕南天拼酒。
邀月豁然起身,大步走出去。
沒進門就看見燕南天與憐星站在屋頂,兩人各自拿了一壺酒,佔據了屋頂一角,燕南天一手拿劍,一手倒酒,酒液灑得到處都是,他也不以為意,喝完將酒壺一扔,落在地上,憐星斯文地喝了一小口,也笑著把酒壺扔下來,穩穩落在桌上。
屋頂上的兩人已經開始過招。
燕南天使重劍,一招一式,極為紮實,憐星用掌,佐以輕巧步法,忽上忽下,時左時右,並不與燕南天硬扛。
兩人虛虛實實過了數百招,邀月見憐星兵器上雖不佔優勢,內力卻略勝燕南天一籌,一顆心暫且放回肚裡,坐到桌邊觀看兩人比鬥。
萬春流拿了個藥杵在懷裡,一邊搗藥一邊觀望,偶爾將藥杵放下,吃幾口菜,又讓邀月:“大宮主用過晚飯沒?要不要讓人上些點心?”
邀月冷著臉搖頭,眼角餘光看見憐星留在桌上的半壺酒,不由自主地就去拿了起來,掂了掂,裡面還剩有大半壺,推測憐星的酒量,倒不至於醉到遲緩,面色微霽,偏生就在這時,燕南天劍一橫,削去了憐星一片衣角,邀月眉心一跳,手不由自主地按到酒壺上,看他們又險險地過了幾招。萬春流放下杵臼,拿杯子對邀月敬了一杯,邀月也不用杯子,直接拿酒壺與他一碰,收回來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喝了一口。
辛辣的汁液流入口中,好像一道熔岩,從舌頭開始,一直淌到胃裡,整個人都被燙得發燒。
邀月覺得這東西難喝得簡直要人命。
她不明白,這麼難喝的東西,為什麼憐星總是要去喝它。
正如她也不明白,為何她自己喝了第一口,還要再去喝第二口。
屋頂上兩人出招越來越快,帶起的風聲也越來越響。
邀月強定心神,觀察憐星,發現她出招的方位,開始偏移。
只是極微小的差錯,卻令她心驚肉跳,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
萬春流又端起杯子,與邀月碰杯,邀月搖搖頭,拒絕了他。
萬春流於是自己喝了一口,看著上面道:“大宮主覺得二人勝負如何?”
邀月死死盯著屋頂上,不肯開口。
萬春流笑道:“萬某賭燕南天勝。”
邀月哼了一聲,道:“還未可知。”
萬春流笑道:“單論武功,自然是未可知的,只是憐星宮主身中奇藥,又喝了酒,只怕是勉強。”
邀月道:“與喝酒有什麼關係?”
萬春流道:“酒是色媒人,中了秘藥,最忌諱就是喝酒,大宮主且看,不出一個時辰,憐星宮主必敗無疑。”
邀月的心突突地跳:“中那種藥喝了酒,到底會怎樣?”
萬春流道:“其實倒也不怎樣,就是會促使藥性發作得更厲害罷了,若不是在比武,倒真不是什麼大事…”他忽然驚呼一聲,邀月抬頭一看,憐星一個不慎,給燕南天趁隙而入,劍搭在她肩頭,燕南天還很不識相地問了一句:“服不服?”
憐星自然是不服的,猛然躍起,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連續數十掌拍出,燕南天棄劍相拼,兩人四掌,頃刻間已經對上,卻是比拼起內力來。
邀月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便是萬春流也無法再淡定下去。
似他們這樣的武林高手,到了比內力的境地,那便真是不打個你死我活,沒法分開。
而邀月更憂慮的一層,便是憐星所中的藥。
她自己也已經眼冒金星,站立不穩,以內力強行壓制藥性,掠上屋頂。
萬春流怕她襄助憐星,在下面急得跳腳道:“大宮主,令妹的解藥還著落在我身上,大宮主不可動手。”
邀月陰沉地看了他一眼,站在兩人身邊,一動不動。
憐星眼見得已經是春情盪漾,秋水般投向燕南天的眼神令邀月煩躁不已,恨不能馬上強行打斷二人,再把憐星扛回去,關起來,再也不許她看旁人。
燕南天也醉得差不多了,咧嘴傻笑著,他穿得本來就破爛,又經過一場打鬥,前襟整個散開,露出獨屬於男性的健壯的胸線。
這是邀月這輩子也沒法擁有的,獨屬於赳赳男兒的陽剛之氣。
邀月擰緊了眉頭,從鼻孔裡哼出一聲,飛掠下去,將萬春流拉上屋頂:“你在這裡,一旦有事,馬上救人。”
萬春流道:“是,一旦有事,先救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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