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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畢撈著李善成一臉無語,“出嫁從夫了,還有你這個父什麼事兒。”
“……”李善成一噎,暗自嘟嚕一句鄭書畢不幫著自己,決定晚上回去就讓鄭書畢捲鋪蓋誰書房去,鄭書畢涼颼颼地斜他一眼,幽幽道:“昨兒個北蒼王來信邀我去……”
“小書兒餓不餓?想吃什麼嘛我給你做去?”李善成臉上陪著笑在心裡砍了北蒼王十遍八遍,前兩年他們去北邦給駐紮邊疆的鄭將軍探親,遇到還是皇子的北蒼王,好心幫了他兩把竟然給他打起鄭書畢的主意來了,三天兩頭往他們營裡跑,城防都給狗吃了嗎!即便是回了青山那廝還動不動來個信鬆鬆土,簡直陰魂不散!
鄭書畢挑眉笑笑,“想吃北蒼的泡饢。”
“……那玩意兒硬不拉幾有什麼好吃的,”李善成酸溜溜道,李善鴻扭頭問桑湛,“聞見味兒沒?”
桑湛一個勁兒笑不說話,李善仁故意拉長了調子,“好大的醋~味~兒~啊!”
李善成咬牙,一把攬住鄭書畢的脖子往下壓,往他臉上吧唧一口,指著倆弟弟惡狠狠道:“一個兩個都是不知道敬愛兄長的臭東西!我醋我男人幹·你們什麼事兒啊!誰讓我們小書兒就是招人稀罕,你們行嗎!”
一屋子人都被李善成那沒皮沒臉的樣噁心到了,李善成也覺得自己有點忒不要臉了面上有些訕訕,就鄭書畢一臉自在,十分受用的模樣。
“行了行了,吵得我腦仁疼,都給我坐好!”紀鳶罵罵咧咧擺著筷子,桌上不知何時已滿滿當當,蒸炸烹煮,清炒紅燒,樣樣色香味俱全,好吃的幾個口水都快下來了,立馬乖乖坐好了。
“鳶兒,過來幫我一把,”簾子後頭隱隱傳來叫喚聲,紀鳶過去撩起簾子,一身錦衣圍著布圍裙的阿秀便露了臉,還是那富貴小公子的樣貌偏偏手裡端著熱騰騰的紅燒肉,看上去違和極了。
阿秀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半途拍掉了紀鳶企圖偷吃的爪子,自然地端著菜朝大傢伙打著招呼,“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各位。”
“不久不久,阿秀你這廚藝是越來越厲害了呀,老遠我就聞到香味兒了!”吳瑜嬉皮笑臉地湊上去,被李善仁一巴掌推下去,“修哥是對九哥他們說的,你應個什麼勁兒?”
“怎麼就你李家是寶我們老吳家是草了?阿秀說各位怎麼就不包括我了?阿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吳瑜不滿地嚷嚷,阿秀挾了筷肉餵了眼巴巴的紀鳶才道:“菜都齊了,咱們邊吃邊聊唄?”
阿秀一坐下李善鴻就捱過來了,“敢情你早知道我是誰了那會兒還裝弱雞樣幹嘛?”
阿秀,也就是紀修攤了攤手,“我早就是弱雞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在紀鳶手底下都過不過十招。”
“……那不能吧?”李善鴻有點難以置信,看看一臉坦然的紀修,再看看呼啦呼啦吃著飯的紀鳶。紀修那是誰啊,皇城軍裡也是排的上號的,怎麼可能連女流之輩都不如?
紀修撇撇嘴,“愛信不信,反正我現在是有紀鳶罩著的,你可不能欺負我。”
“……你敢不敢再不要臉點?”
紀修立馬轉頭,扯扯紀鳶的袖子,“鳶兒,李善鴻要打我。”
紀鳶頭也沒抬一下,一甩手筷子就扎李善鴻面前了。
李善鴻:“……”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女人戰鬥力這麼強?這筷子都扎穿了……
紀修仍覺得不滿足,“桌子破了,修要錢的。”
“沒事,讓他賠。”
李善鴻捂著心口,決定再也不多嘴紀家夫妻的事兒了,桑湛同情地順順李善鴻的毛,“沒事兒,我給你賠。”
……有人罩的感覺真好。
李善成看著弟弟小兩口和諧的樣,心底愧了多年的疚散了些。當初他故意將計就計在父皇面前認了和鄭書畢的事,逼著李善鴻上去頂包,那些粗糙的藉口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李善鴻這輩子都沒能從那漩渦中心跳出來……好在李善鴻出來了。
“來,跟哥走一個。”李善成給自己和李善鴻各倒了三杯酒。
“第一杯,為了告別過去那些荒唐事。”
“第二杯,為了謝謝鴻兒為哥做的一切。”
“第三部,為了祝福我們大家的未來。”
從此那些勾心鬥角,都讓他見鬼去吧!
李善鴻胸口的熱氣也被吊起來了,拉著鄭書畢李善成夫夫倆嘰裡咕嚕,無非都是些朝堂的瑣事,末了還把李善仁也拽了過去。兄弟三人興致勃勃地說著小時候宮裡的事兒,李善鴻實誠地對著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