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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半垂官小雨望著面前的手掌收緊懷裡的包袱,抬頭對婦人說道,“你說的沒錯。只要爹還活著我就不可能不回來。”少頓,她看著婦人洋洋得意的嘴臉,冷冷一笑,“但你也別忘了。正是因為有爹在我才回來的。倘若我爹出了什麼事,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個銅板。”
“賤蹄子,你敢!”
“你且看我敢不敢。”說著官小雨走到西屋門口。從屋內傳來刺鼻的味道讓她緊擰眉頭,冷冷的轉頭看向婦人,咬牙道,“你就是這樣照顧人的?”
被她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婦人狠瞪過去,“我讓他留一條命給你看就足夠了。難不成還要我給他端屎擦尿不成?”
“你……”官小雨忍不住逼近她一步,強忍著怒氣沒有發火。
用力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火焰,不理會婦人難看的嘴臉,她嚴肅冷酷的說道,“想必您不想讓我把我接走,那我找個人看顧他老人家不為過吧?!”
每月回家,爹爹屋內充斥著各種的味道,有食物的酸腐味兒,也有大小便*的味道。她不可能日日在爹身旁,那就只有找人照顧了。在來的路上官小雨就已經想好了。她爹是這潑婦的搖錢樹,她知道,只要有她爹爹在,每月自己就會老老實實的回來送錢。是以,她是絕對不可能讓她把人接走的。
“你有錢請人?”婦人咬牙道,果然,那老東西都把東西留給這賤丫頭了。
“這不用你管。您也別說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孝,請人的費用我出。我一不讓你照顧我爹,二不需要你出人力財力。您應該沒什麼意見才是。”說完不理會婦人的回答,她徑自走進西屋。
愣在原地的婦人似乎剛剛緩回神,要是真讓官小雨請了人,她就再也沒理由問她要錢了。婦人當即對著西屋一陣謾罵,“你有錢請人,沒錢給我?官小雨,你這個棺材子。這官家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插手。要不是你爹當年可憐你把你從棺材裡抱回來。你以為你現在能在老孃這裡耀武揚威?你爹這樣就是你害的。你這個喪門星,誰招惹上你都沒好事。喪門星,棺材子,你這一輩子就守著棺材過一輩子吧。”
屋內的官小雨對這些話充耳未聞,進屋之後就放下手裡的包袱,忙著收拾酸腐的屋子。她先把窗戶開啟通風透氣,讓一屋子的酸臭味吹出去。再撿起屋裡扔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扔到門口。
一回屋對上她爹歉疚的眼神,她冷臉斥道,“不用同情我。我沒覺得我哪裡不好。你要是真想爭口氣,就保護好你自己的那點東西,不要被她三言兩句給哄去了。”
☆、第十八章:貪錢自有法子治
官老三被女兒的直言說的滿臉通紅,別開臉不敢看他。小雨是他從棺材裡撿來的,也因為這樣,沒有一個人家肯把女兒嫁給他。前幾年,有人給他說這魏*命硬不怕這些避諱,他想著自己一個孤家寡人的,有個人做個伴到底也是一個家。所以就娶了,誰知道這個魏*進門之後一個勁兒的排擠小雨。尤其是前兩年生了孩子之後,怕雨兒會搶孩子的東西,幾次想要把小雨買了做丫頭。
二個月前,他和小雨出門收屍的時候出了事,小雨受了點傷,而他則被整個棺材壓斷了腰,以後的日子只能在*上度日。也正是有了這個理由,魏金花把小雨趕出了家門,為了怕別人笑話,才趕她到不賺錢的棺材鋪去住。女兒走後,他的苦日子就來了。這魏金花每日只給他一頓飯,還是稀湯掛水的。他不能動,大小便都是在*上,她不管。他只能爬著下*,再爬著上來。沒手紙就用衣服。這樣撐一個月,等到女兒每月十五回家給自己收拾。
瞧著女兒不管髒亂臭味收拾著,官老三的心裡頓時酸楚起來,捂著嘴險些哭出來。
官小雨對此充耳不聞,上一輩子家裡也有癱瘓的人,這些事她做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況且在她這輩子的記憶力,官老三為這女兒犧牲了不少,一輩子光棍到前幾年才找老婆。反正她一個月也就做一次。
從懷裡摸出一條白帕掩住口鼻,她找來掃帚掃去屋子裡屎尿。她是想把爹爹弄出去的,可她一個人力氣太小,只能讓他靠著被子坐在視窗。接著打來清水用掃帚刷刷地。換了水後擦桌子。接著拿他的衣服去燒掉。
以前,做完這些她就準備回去了。今日和後孃吵了幾句,她特意留下來噁心她。所以專門去灶房用自己帶來的東西做了一些吃的給爹端了過去。
官老三看到碗裡的肉湯,有些吃驚,“雨兒,你哪裡有錢賣肉?”他知道雨兒每個月還要給魏金花錢,不可能有其他的錢去買肉。
“您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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