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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們都已衝向府衙廝殺,街上一片狼藉,望著那身血染的藍衣踉踉蹌蹌離去的背影,蕭霆真忽然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他低頭無謂地笑笑,也不知在笑什麼。
他輸了,無論是戰爭還是愛情,輸個徹底。
金陵城在這一日猶如鬼城般寂靜,一個身著甲冑的男人落寞地跨過無數屍體,不知朝何方走去……作者有話要說: 有結尾。。。
☆、尾聲
錦筠,我已抵達京城,剛回府便寫了此信,命人快馬加鞭給你送來,一切安好,等我。
錦筠,京城叛黨暗潮湧動,皇上已命我著手徹查,還需些時日,一切安好,等我。
錦筠,今日在瀾風樓扣下朝中三個尋歡作樂的叛臣,見到了徐老闆,他問你安好,你可好?日漸秋涼,多加衣。等我。
錦筠,今日與父上坦白心跡,誓與你攜手白頭,縱險阻重重,我心不改。近日可好?請再稍等些時日,務必。
錦筠……
……
厚厚一疊信紙被沈贊胡亂地灑在床褥上,而他自己卻是悠然地靠躺在枕墊上,靜靜地讀著這些遲來的信。
今早下人敲門,送來一疊信,說是京城急件,沈贊頗為疑惑,拿來隨手拆了第一封,卻是見到了熟悉字跡,俊逸遒勁,字字含情。
“這不是……”沈贊披著長袍,抱著信回到了床上,他劍傷剛愈,不宜久站,況且因傷他已清減一圈,面頰上已是沒幾兩肉,愈發襯得下巴尖尖,眉眼如絲。
信上都是寥寥幾句,落款時間均是前兩月,可見信件送得多不及時。沈讚一句句念著,坐著唸了會兒,坐累了躺著又看了會兒,翻來覆去,直到日中。
下人又來敲門,說是送飯來了。沈贊喊進。
這日又是豬骨湯、烏雞煲,大補之物,看著頗為油膩,沈贊揮揮手,說撤了,換些清粥小菜來。下人為難地說:“大少爺……那賀公子說、說您得喝呀……”
“我是少爺還是他是?”沈贊抿著唇,“撤了。”
下人不敢多說,端起盤子退了下去。
沈贊又躺回床上,一堆信紙發出沙沙聲,他隨意挑起一封,又痴痴地看了很久。
咚咚。
又有人敲門。
“進來。”
門開了,又闔上,沈贊懶懶地問:“這回聽話了?把粥端過來吧。”
那人端著清粥走到了床邊,沉聲道:“起得來麼,我扶你?”
沈贊一頓,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也不看人,直接道:“傷口好疼,起不來。”
“我扶你。”那人回身放下粥碗,回來靠近沈贊,一手穿過沈讚的頸,穩穩地將他撈起來。
沈贊抬眼怔怔地看著他,由他抱著自己起身,坐直了才道:“賀公子屈居沈府已近月餘,何時返京?”
賀玄搖搖頭:“我不回去,這裡很好。”
沈贊彎起嘴角笑笑:“聽聞賀公子與舍妹整日出雙入對,看來要選個好日子成婚了。”
賀玄皺起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那日你醒來,我已說過此生不會再離你遠去,也不會再回京城,若你嫌我寓居沈府,我會搬出去,只是你得和我一起走。”
“呵,和你走,去哪兒?住泥牆灰瓦麼?”沈贊低聲笑道,“賀公子拿什麼謀生呢?莫不是學我一般教書去?”
賀玄道:“在你養傷期間,我已代你在如風書院教書,如今確是一位教書人。”
沈贊挑眉:“好哇,竟敢搶我飯碗。”
“若你傷好,我自會卸下擔子交還於你。”賀玄認真道。
沈贊撇撇嘴:“那你不又無所事事了麼?”
“自然不會。”賀玄站了起來,抬手從衣襟內側掏出一塊金牌,道,“府衙的太守一職已空懸月餘,我還未上任,怕是府衙的人已亂成一團。”
“你——”
沈贊氣絕,賀玄俯身摟住他,輕聲道:“沒與你說,是不想你多慮,此時告與你,確是時候。這些信你都看了?該是明白我的心意才對。”
沈贊飛了他一記眼刀,道:“這些信是今早送來的,我怎知你在京城是如何想的?我倒是聽聞你要成婚了,恭喜恭喜呀。”
賀玄納悶:“每寫一封信,我便差人快馬送來,怎會收不到呢?”
聽他這麼一說,沈贊也奇怪起來,然而想到守城計程車兵都是蕭霆真的人,忽然明白了一切,應該是他扣下了所有信件,欺騙沈贊賀玄在京城過得風生水起,日子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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