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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幾日便要院試,可他無心處理,再如此下去,怕是要壞了國家大事的呀!”王悅蘭往壞裡說,試圖引起賀玄的重視。
賀玄知道婦人之言危言聳聽,雖不會拖垮國家,的確也是一件敗壞風氣朝綱的事。
“孟郎中現在何處?”
“稟大人,在瀾風樓。”
“瀾風樓?”賀玄從不流連煙花之地,並不知此地,便問歡喜,“歡喜,瀾風樓在哪兒?”
歡喜湊上前,小聲道:“瀾風樓是京城最大的倌館,在南城的煙花聚集之地。”
“就是嫖男|妓的地方?”
“嗯。”歡喜變得忸怩起來,他以為自家少爺懂很多,想不到一無所知的樣子。
“孟王氏,本官瞭解了,你可以回家安心等候,本官會勸孟郎中回家的。”賀玄想了想,還是管了這樁閒事。
歡喜有些擔憂:“少爺,您大可不必管這等瑣事,您最近一直在操勞,歡喜怕您吃不消。”
賀玄輕笑著搖頭,“無妨,聖上都說我是勞碌命了。”
王悅蘭歡歡喜喜地回去了,她想,這回必定能召回自家相公,等孟廉方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賀玄回到府中,張大人動作倒是奇快,已把老老少少一干學士召集,都候在大廳裡。
賀玄讓他們把各自的想法都說出來,然後一一指點,讓他們互相理解,互相讓步,說理當中不乏隱性的批評,讓他們深刻地瞭解到,他們這行是在為天下造福,而不是在為自己著想。
幾位老學究連連點頭,幾個年輕學士也是軟下態度,一副領悟的模樣。
賀玄喝了口茶,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已落下夜幕,暗歎了口氣,道:“都回去吧,好好用這一個晚上想想,你們究竟在太學院做什麼?憑你們的學問,出份考題不難,難就難在認不清金盛的現狀。別再稀裡糊塗,不知所謂了。去吧。”
眾人散了後,賀玄坐在紅木椅上片刻,又朗聲喊道:“歡喜,備車,我們去瀾風樓。”
歡喜拉著馬車從後門出來,他是真心害怕遇見老丞相呀,要是問起來,他該如何說?難不成說少爺要去倌館?他怕老丞相一口老血噴在自己的臉上。歡喜是不介意,他只要自家少爺開開心心的就好,上次他以為少爺是看上了沈公子,想不到沈公子現在連影兒都找不見。男人喜歡男人怎麼了?這是樂趣,無妨。哪家公子不是三妻四妾,養著丫鬟,豢著男寵的?一個正妻是不夠的。
賀玄走出大門,見歡喜傻愣著,笑道:“魂兒被誰抽走了?”
歡喜連忙為賀玄起開車簾,恭敬道:“魂兒沒丟呢少爺,請上車。”
“你認路吧,歡喜?”
“認識認識,京城哪處兒歡喜不識?少爺坐穩,咱走嘍!”
瀾風樓大名鼎鼎,但賀玄沒聽說過,也屬正常。
官場上的人,一般都好女色,去的都是青樓妓院。而有錢的富商,一般喜好男|風,大都喜愛豢養男寵。瀾風樓的小倌兒們個個姿色上佳,臉蛋兒美,面板嫩,叫聲大爺能酥了你的骨。除了徐夢瀾這個老鴇子太過冷豔外,那瀾風樓真是個好去處。
兩個月前,瀾風樓來了位頭牌,名喚錦筠,據說美得跟天仙似的,色藝雙絕,善解人意,只是身價太貴。不過肯花錢的幾個點了錦筠後,就日日來瀾風樓,喊著嚷著要再見錦筠。
歡喜隔著簾子,絮絮叨叨,講了許多瀾風樓的事。
賀玄問他:“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歡喜。”
歡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少爺,別取笑歡喜了,歡喜這點兒見識都是摸爬滾打出來的。為的就是少爺啊。”
“你是說,我應該喜歡男人?”
良久,車子裡的賀玄忽的冒出這麼一句,聲音已不見溫度,冷冰冰的。
歡喜脖子上淌冷汗啊,自知自己嘴賤,說錯了話,立刻噤了聲。
到了花街區,繁華的景象還是讓賀玄有些意外,想不到京城的晚上,還有此等笙歌之地。
瀾風樓造的富麗堂皇,人進人出,全是客人,但是不見小倌兒們出來招徠,可見的確比其他青樓高檔很多。
歡喜去停車,賀玄一個人負著手,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
大堂裡坐滿了人,那些酒客懷裡摟著一個個模樣清純的男孩子,說說笑笑。
看了一圈,有些眼花,忽然一個男人迎了上來,嘴角挑起三分笑,眼裡卻沒有笑意,倒是眼角的淚痣十分顯眼,妖冶得不行。
“這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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