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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撞著。
“徐老闆吶,這錦筠公子怎麼還不開門接客呀?老子都帶足了銀子來了!”有一半醉酒客嚷嚷。
“是呀,這都兩天了,錦筠公子還身體不適呢?是不是被誰搞壞了呀?哈哈……”下流坯子的話總是不堪入耳。
徐夢瀾冷著臉看著這群庸俗的人,道:“我們錦筠賣藝不賣身,接客的價錢又高,不想等的,大可走人。”
“這……”眾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
錦筠可算是倌館裡的一朵奇葩,生得美麗,高潔不染,能說會道,善解人意,想與他共處一夜的人實在太多,可惜就是不賣身。
這兩天,徐老闆放出訊息,說是錦筠公子身體抱恙,不宜接客。這可愁煞了一些願擲千金一睹風采的常客。
徐夢瀾用冷冽的目光掃了一圈大堂,確定沒人想起鬨後,這才端著碗上了二樓。
到了蓼蘭廳門口,恰好杉兒開門出來,一張小臉上寫滿憔悴與憂愁,精神恍恍惚惚的,似乎快支援不住要暈過去。
“杉兒,你去後廳休息一下吧,這裡我來。”徐夢瀾輕聲道。
杉兒淚眼汪汪地看著徐夢瀾,嗓子啞啞地問道:“老闆,你說……公子是不是要死了?”
“胡說什麼!”徐夢瀾厲聲呵責道。
杉兒嚇得一縮,發著抖道:“可、可是都兩天了,公子還沒退燒啊……身子著了火似的燙,怎麼辦呀……”
徐夢瀾心裡咯噔一下,但卻沒表現出悲傷,只道:“你退下吧,我自有辦法。莫對他人說起公子的病情。”
杉兒乖巧地點點頭,道:“是,杉兒告退。”
杉兒走後,徐夢瀾推門而入,室內一股幽淡清雅的蘭花香撲鼻而來。這薰香是沈贊換回來的,他說他實在受不了之前徐夢瀾點的那種香味。
屋內靜悄悄的,這兩天來,那個傻瓜就一直安靜地躺在帳內,從未睜開過眼。
徐夢瀾把薑湯放在圓桌上,走過去探看情況。
沈贊閉著雙眼,一張蒼白的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緋紅,嘴唇更是燥得快裂了。這麼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似乎真的快死了。他平時是那麼鮮活動人,伶牙俐齒,病時卻又是這麼一副一隻腳踏入鬼門關的模樣。兩天高燒不退,額上墊了冷巾,還是降不了溫。徐夢瀾一度懷疑,沈贊要是醒了,指不定燒成了傻子。
兩天前,渾身溼透的沈贊坐在瀾風樓的偏門口,腦袋輕輕抵著木門框,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出門倒泔水的雜役發現他時,嚇得不輕,稍微一碰,整個人便猝然倒下,不省人事。
徐夢瀾聞訊趕來,沈贊已經是高燒不退,深度昏迷了。
這兩天來,杉兒不眠不休地照料他,仍是不見他醒。徐夢瀾的心裡也開始慢慢焦慮起來。一團迷霧似的疑惑越擴越大,從沈贊臨時決定暫留幾天的那個決議起,他就覺得沈贊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太反常了。
沈贊是個脾氣極其倔強又不聽勸的人,對人總是笑眯眯的,其實那是笑裡藏刀。
徐夢瀾嘆了口氣,還是把薑湯端了起來,打算扶起沈贊,餵給他喝。
伸出手,剛想把手墊到沈贊脖子下把他攬起時,沈贊忽的一下,睜開了眼。
這可把徐夢瀾嚇了一跳,碗裡的薑湯也跟著晃了三晃。
“你……醒了?”徐夢瀾試探著問道。
沈贊覺得眼皮子很重,頭也昏沉得像是被人敲過,靜默片刻後,他喑啞著嗓子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徐夢瀾的火氣蹭蹭往上猛竄直襲天靈蓋,“哼,這是我的店,我不在此處還能去哪兒?倒是你,莫名其妙地倒在偏門,高燒不退已經兩天,是想怎麼樣?”
沈贊似乎有些呆滯,眼睛裡溼溼的,一片水色,“我……發燒了?”
“是啊!”徐夢瀾沒好氣地回道。
沈贊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嘴巴幹得難受,“我想喝水……”
“喝個屁水,喝薑湯!”徐夢瀾不客氣地拽起沈贊,讓他靠在床柱上,開始一勺一勺地喂他。
沈贊默默地喝著湯,眼睛彎成一弧月牙,笑盈盈的。
“作什麼笑?還好意思笑?杉兒以為你快歸西了,差點哭暈過去。樓下一堆人都在等你,你知道你讓我損失多少銀子?”徐夢瀾雖耐心地喂著沈贊,嘴裡卻喋喋不休地抱怨。
沈贊知道徐老闆嘴犟,其實心裡是最關心自己的,於是笑得更歡了。
徐夢瀾拿他沒法子,只好妥協般地問道:“你能說說,你怎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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