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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守衛對視一眼,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女帝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若你們再敢值班時睡覺,就等著腦袋搬家吧。”兩名守衛面面相覷,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城門對著一條曲折的小路,小路兩邊各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女帝想了片刻,哪怕這人現在不在林子裡,也可能會留下什麼線索,便吩咐道:“右相,你與朕去左邊的林子看看。”隨後又提高了聲音:“鍾離?”黑衣男子應聲而至。“你去右邊的林子看看。”
現在雖是白天,林子中的詭秘與森冷卻絲毫未減,時不時有一兩隻烏鴉被兩人驚起,發出一聲��說鈉嗝��
宇延皓面上有了膽怯,女帝卻是一臉的從容與淡定,只是眼底還深埋著一絲焦慮。
兩人稍微加快了步伐,繼續向林中探入。鼻中傳來濃濃的血腥味。
這是……
地上佈滿了大片大片的血跡,周圍的樹木上也沾有鮮紅,只是那幾處刀痕更加恐怖,看這血跡尚未乾涸,應該是昨晚才有的。
女帝只感覺腦中一陣暈眩,身子晃了晃,便要向後倒去,宇延皓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女帝不穩的身體。說實話,宇延皓看到這片猙獰的血跡與刀痕時,面上除了吃驚,更多的是深深的害怕與擔憂,害怕這些血跡是玄燁的,害怕玄燁真的遭遇不測,害怕從此天人永隔。那玄燁現在到底在哪裡?有沒有受傷?若受傷了嚴不嚴重?身邊是否有人照顧他?不,應該是“她”。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這些血是玄燁的,玄燁手有靈劍,武藝高強,區區幾個歹徒還能傷到她?玄燁肯定沒事,說不準現在正在哪裡休息呢。肯定是玄燁傷了歹徒,歹徒見敵不過,便負傷逃走,對,一定是這樣,她的玄燁才不會有事,她的玄燁一定是平平安安的。可是、可是真的如自己想的這般嗎?
女帝捂住心口,心中有些發慌,眼中的清冷已不復存在,是恐懼,是慌張,是擔心,是焦急,是深深的自責。
宇延皓蹲下,將地上的白色粉末捻起,放在鼻間聞了聞,有淡淡的香味,他不懂醫,自然不知道這白色粉末是什麼,但他可以肯定,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然後,他看到了沾滿血跡的銅牌,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康”字,“康”字代表什麼意思,是康王嗎?還是單純的名字?
他將手中的銅牌和指尖上的白色粉末給女帝看,卻看見女帝站在哪裡發呆,眼中噙著淚水,無助的神色讓他心裡一酸,輕輕的喚了聲:“女王陛下。”女帝看著他,將淚水隱去,問道:“什麼事?”
“陛下,您看這個。”他將銅牌遞給女帝。女帝掃了一眼,目光驟寒,眼中原本的情緒都被寒意代替,冷冷一笑:“康王。”
然後不經意間又看到了宇延皓指尖上的一抹白色,問道:“這是什麼?”
“是從地上發現的,應該是某種藥物。”
這是,兩人身後響起匆忙而又穩重的腳步聲,清冷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女王陛下,在那片林子中什麼也沒發現。”
女帝心中輕嘆道:“是啊,都發生在這片林子中呢!”而後向身後的男子道:“鍾離,你看右相指尖的白色粉末是何物?”
鍾離走過去微微聞了聞,奇異的香味鑽入鼻孔,心中已有了答案:“回陛下,是迷迭香,一種□□,進入眼睛能迅速造成失明。”
女帝呼吸一滯,“造成失明”四個字在大腦中重複響起。她不信她的玄燁會失明,玄燁的那雙眼眸那麼好看,她才不信她的眼睛會失明。
宇延皓像是抓到了什麼希望,雙眼一亮:“陛下,也許這都是我們瞎猜的罷了,說不準這些和玄燁根本沒關係,只是幾個不相識的人在這裡打起來了,也許玄燁本就沒出城呢,畢竟根本沒人親眼看見他出城。”
女帝看著手中的銅牌,神色有些複雜:“是啊,這枚銅牌也只能告訴我們裡面有康王的人,卻不能告訴我們裡面有沒有玄燁。”
宇延皓點點頭:“是的,陛下。”
女帝苦笑道:“你以為朕就願意多想嗎,如果事情真如你想象的那般,那,這枚玉佩又如何解釋?”女帝走過去,將一枚躺在雜草中幾乎完全被鮮血覆蓋住的玉佩撿了起來:“右相,你可曾記得這枚玉佩?”這枚玉佩正是玄燁初到兗州買的那枚可分為兩塊戴的玉佩,半個月以來,玄燁一直戴在脖頸上,因為系玉的繩子有些短,所以讓他們很容易看見脖間戴的玉。
宇延皓看到玉佩後,眼神黯淡下來,讓他再去想這事和玄燁無關,也是不可能的了。先前他那樣說,完全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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