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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臭味簡直！曲輕寒一甩門，去隔壁了。

晚上吃了晚膳，曲輕寒給百里屠蘇喝了一碗散發著奇怪味道的藥，就抓著風晴雪坐到一邊。只見她小心翼翼的在風晴雪的手臂上開了個小口，擠出一點點血，將一條細細長長的白蟲子放了過去。風晴雪撐著臉興趣十足的看著那條蟲子爬到她的傷口，全身粘上她的血後微微一疼，這蟲子便不見了。

方蘭生捂著嘴衝了出去，面色泛青。紅玉看了個開頭就找了個藉口去守著百里屠蘇了。只有去端點心的襄鈴，看著狂奔出來的方蘭生不明所以。

曲輕寒只動手割了個口子，然後就坐在一邊開始玩笛子。風晴雪一臉疑惑，不確定的問：“這樣……就好了嗎？”

曲輕寒抬手指了指百里屠蘇：“他的那條蟲子已經喝下去了。你們再等等，等到有感覺就成功了。”

風晴雪還想再問什麼叫有感覺，突然整個人都停頓了一下，接著手撫胸口，看著百里屠蘇：“這個……好奇妙的感覺……好像是，我和蘇蘇的心跳都一樣了。”彷彿來自血脈一般，開心，痛苦，全都聯絡在一起了。

曲輕寒聳肩：“這就叫有感覺了，不然生死蠱怎麼擔得起情人蠱的美稱？”說完看了紅玉一眼就往外走，紅玉會意，跟著一起出了房間，把這裡完全留給兩個有情人。

“看見思語了嗎？”曲輕寒踏出房門，問在對襄鈴犯痴的方蘭生。

方蘭生撓了撓頭，指著房頂：“好像……在上邊？”

曲輕寒哦了一聲，直接翻出窗子，扶搖直上，跳上去去找思語了。

下午思語幫歐陽少恭認真的診斷了一遍，寫下一堆方子，交給巽芳公主以後就跳到房頂開始一個人發呆，晚膳都沒吃。

白帝城的夜晚和白日十分不同，或許是靠近海邊的關係，白帝城的人們都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此剛過晚膳時間一會兒，整個白帝城都安靜下來，只有道路上掛著的紅燈籠偶爾被風吹動一下，遠遠近近的亮著幾家酒家，無比安詳。

思語躺在客棧房頂，望著星空發呆發的無比專心，曲輕寒跳上來她都沒發現。

曲輕寒在她旁邊躺下，安安靜靜地呆了一會兒，才出聲：“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

思語輕輕地嗯了一聲。

曲輕寒又沉默了一會兒，彷彿在構思語言，才說道：“可以說，我是死過兩次的人。”

“最開始啊，我在的可不是大唐。第一次死後，我醒來就在揚州，睜眼看見的就是飛亮師哥。第二次是死在戰場上，和我一起的竹子，三生，纖璃，都……我以為那就是結束了，結果又一次醒來，回到最初的地方。後來……後來我終於又回到了揚州，又見到了大家。”

“原本我以為歷史的軌跡是不會變的，但是……誰知有了你這麼一個大變數。”說著，曲輕寒輕笑了一下，“我的記憶裡可沒有思語，只有陸禾安。那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小姑娘，永遠唯唯諾諾的跟著紫晴，和你比可差太遠了。”

思語聽著，也笑了一下，彷彿是想通了什麼一樣，語言輕鬆：“我之前記憶裡的小寒也不是現在的樣子啊，那簡直是個大殺器，從來不笑，對著竹子也是愛搭不理的，一起打個競技場可以把隊友罵個半死，氣的我們一下場就找你切磋，二對一才把你揍沒聲了。哪裡有現在這麼溫柔。”

曲輕寒靜靜聽著，只聽得思語繼續說：“我記憶裡啊，我和宿宿，阿筠是同年，一起長大一起歷練，後邊……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沒想起來，但肯定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宿宿追著阿筠走了，萬花封谷，我們被限制出行，只有幾個前輩還在谷外行走，再然後不知怎麼……我就成了思語，用不一樣的方式再次和你們相識。”

很大的事情，萬花封谷，那不就是安史之亂嗎？曲輕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她不知道要如何向思語講述……這段慘烈的歷史。

“你會想起來的。”曲輕寒只能這麼說。

思語眯著眼，笑了笑：“我也覺得我會想起來的。”

兩個人安靜的躺了一會兒，曲輕寒在海風輕拂下都要睡著了，卻突然聽見思語說：“其實……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什麼好事，甚至後果可能是我難以接受的。但是……我還是想要想起來，想要知道真相！”

“……嗯，你會想起來的。”曲輕寒說。

思語擰過身子搖了搖曲輕寒：“別在這裡睡啦，風大，會著涼的！”

曲輕寒應了一聲，抓著窗簷一翻，就翻進了走廊。走廊裡唐冷竹斜靠在邊上折騰她的機關，臉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