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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大多認不出罷了。
於是他實話實說,“便是江小魚江大俠。”
葉開驚訝了片刻才緩過神來,笑道:“我猜想他來歷應該不凡,卻是沒想到居然有這般不凡。”
楚留香誠懇道:“我第一次知道時亦很驚訝。”
他們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說了一通,謝泠已經迅速將早飯解決,準備去醫館了。
也是因為這段日子楚留香一直住著的緣故,她早已習慣,話說出口時都懶得再思考斟酌一句,走之前隨口就是一句我先走了,家裡你看著。
路上再回想起來時她簡直恨不得掩面了,還望葉開不要誤會她與楚留香才好。
這段日子被西門大夫誤會了這麼多回,她已經很心力交瘁了,再來一個誤會的,她大約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了,愛怎樣怎樣吧。
何況她自己心裡清楚,不管是她對楚留香,還是楚留香對她,大約都不能拍著胸口保證,是完完全全的光風霽月。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這種站在懸崖邊的感覺太要命了,哪怕崖壁上的花開得再鮮豔再吸引人,她也無法鼓足勇氣去摘。
開了春,醫館也重新忙起來了,這一日謝泠忙得幾乎腳不著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不過也幸好如此,免了又聽西門大夫一通說教。
不過西門吹雪已經很少再到前頭來了,謝泠只能趁著中午休息的空當去後邊給他煮東西吃,希望能稍許逗得他開懷。
冷血也差不多是中午時分到的,見了她微頷首算是招呼,而後直奔池邊與西門吹雪講劍。
這些她聽不懂,也樂於不湊在那給他們留下點空間。
倒是西門大夫見了,很是感慨,“冷少俠能來陪阿雪片刻,我也放心些。”
謝泠也點點頭,“他與公子應當的確投緣。”
“他喊你阿姊,你卻還喊他公子?”西門大夫忽然這麼問道。
她一愣:“……也是從前喊慣了,您這麼一說,那我也——”
“你也喊他阿雪吧。”西門大夫揉了揉眉心,臉色十分不好,那表情似有千般愁苦想要吐露,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此刻的謝泠只當這是做父母的心疼孩子罷了,根本未曾往別處想去。
後來明白了他千方百計讓自己與西門吹雪關係更親厚一些到底是為的什麼,謝泠都只剩下一聲嘆。
也是造化弄人。
西門吹雪對於她忽然換了個稱呼這件事不是很在意,反正不管謝泠喊他公子還是阿雪,他都會應。
看他今日臉色已好過昨日,謝泠也稍微感到寬慰了一些。
因為病人多的緣故,午間過了後西門大夫讓兒子一道去前頭幫手,事實上西門吹雪抓藥的速度還快過她不少,正好提高效率。
對於他醫術方面的精進,西門大夫也沒有吝於讚賞,並告訴他若是對此道真有興趣,學下去亦是不錯的。
但他反正日後定不會靠開醫館來謀生,所以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劍上。
原本這該是個相當輕鬆的下午,畢竟有西門吹雪出來給她分擔抓藥,可尚未鬆快上半個時辰,有個住在謝泠隔壁巷崴了腳的媒婆忽然進了醫館大門。
謝泠拜隔壁王大娘所賜,見過那媒婆幾次,兩人都很是不喜對方,謝泠是覺得她煩,那媒婆是覺得她除了長一張好臉別無長處還總是拒絕自己替她相看的親事不識抬舉。
這會兒再見到,互看對方一眼,謝泠也忍不住想起舊事,無奈得很,但醫館開門就是要做生意的,只好先問她,“腳是如何崴了的?”
治這個甚至不用西門大夫出手,她便想著早送走人早好,直接主動上手替她解決了。
兩人在大堂角落裡坐著,那媒婆到底還是犯了職業病沒忍住,問她這唇紅齒白的大夫可有續絃了沒?
謝泠很是無奈:“沒有。”
“那你就不想?”
“……不想,您還是別替我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我若未曾記錯,你也有十七了。”媒婆一邊說一邊又掃了一眼在同病人講煎藥注意事項的西門大夫,那口氣彷彿已是她想西門大夫娶誰人家便能立刻聽了她的話去娶的一般,“你想啊,他雖然年紀大了些,也有個兒子,但他有這麼大一間醫館,你若嫁了,養你弟弟不也輕鬆許多嗎?”
謝泠恨不得扭頭就走,然而還得幫她擦藥油,只好埋頭不發聲,好不容易才將這每次見了她都要替她瞎操心的媒婆送走。
其實那媒婆雖然壓低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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