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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發了燒的,原先以為是在母親那裡受了欺負,現在想來沒有他昨夜裡一晚的放肆,這人怎麼會如此體虛。
帶著一絲歉疚,宋清頤停了步子,伸手扶上齊潤雲的腰,感覺到懷裡的人身形一僵,看向他的面上帶著一絲疑惑。
宋清頤微微一笑,“為夫的疏忽了,臨雨要是不適,靠在我身上歇一會兒,我們慢慢上去。”雖然知道母親肯定在院裡等著齊潤雲,但是宋清頤實在不放心這人的狀況。
“不礙的,莫要讓母親久候。”一路無語的齊潤雲開了口,聲音雖然沒有晨起時的沙啞,卻也清冽帶點磁性的,聽著舒服。
宋清頤點點頭,但是卻沒有鬆開手,只是環著的胳膊收了收,讓齊潤雲的重心移向自己。“那走吧,慢點。”母親的院子地勢高了一些,臺階不長,最後一段卻有些陡,真不明白年事漸高的母親怎麼會喜歡住這裡。
走進院子時,抬腳過門檻,宋清頤清楚地感覺到懷裡的人顫了一下,心下一頓,感到一些後悔。雖然藥效所致,但作晚他後來其實是逐漸有些清醒的,卻因為情緒起伏之下放縱了,唯一慶幸的是沒有把人傷得太厲害。
正要問問齊潤雲是不是要站一會兒歇息一下,卻聽見一把圓潤細膩的好聲音帶著尖刻從遠處傳來。
“哎喲,這新夫人架子還真大,日頭都掛到正中了,才邁進院子,這是端著大夫人的架子對老夫人不敬呢。”嫡子長媳入門,正房的大夫人名號自然落在他頭上,而老爺夫人就成了老夫人。
這句話說的輕柔,話裡的意思卻處處透著刺,不知道是說給剛進屋的聽還是屋裡坐著的那些聽。
宋清頤扯開一抹笑,帶著一絲冷意。他怎麼會不記得這個聲音,父親大人那位最年輕的侍妾,進門未滿三年,卻有個兩歲多的庶子,也就是他的幼弟。當然若僅是如此自然不會讓宋清頤冷笑,只是這個侍妾一張嘴巴尖酸刻薄,即使前世也不得他的敬愛,更何況上一世家中出事之後,這人捲款而逃,更是帶走了族裡記著家傳手藝的副冊,雖是旁支末技,卻也讓宋清頤厭惡透頂,更何況他沒落之時見到過這人更噁心的一面。這人算的上是除卻那兩個仇人之外,讓宋清頤最是煩厭的一位。更遑論他眼下明明是衝著自己的正妻而來。
“六姨娘見怪,不過是清頤早上睡得懨懨了些,不想起身,才耽擱了潤雲的請安,清頤這不是就陪著來向母親請罪了麼。”宋清頤一番話明著有禮,卻也帶著刺。母親房裡,主人沒開口,這跳樑小醜出什麼頭。
聽見宋清頤的聲音,屋裡的聲音頓時一寂。
第4章 母親
片刻後傳來宋清頤母親有些意外的聲音,“是端謹?來了怎麼不快些進來。”母親的聲音優雅安寧,微微帶著一絲內疚和喜意。
宋清頤自然知道母親內疚什麼,是想著親子要被迫娶男妻,自己卻還要下藥強迫。只是重新醒來的宋清頤自然是不怪母親的。
扶著齊潤雲邁開步子,宋清頤高聲應了一聲,過了前院,前邊有警醒的婢子早就打起了正廳的捲簾。
進了正廳,果然見到正座上的母親之外,底下錯落著幾位姨娘叔父們,而先前應話的六姨娘因為進門的晚僅是陪在末座。
宋清頤也沒理會其他人,只是鬆了扶著齊潤雲的手,對主位上面帶慈愛的母親做了一揖。“孃親。”口中吐出生冷了許多年的稱謂,宋清頤面上不顯,心下卻是巨震。父親母親在時,他身為家中唯一的嫡子,萬千寵愛在身,哪裡會在意這一聲綿軟的稱謂,平素裡至多也就是叫一聲母親,然後自顧去耍弄自己的事情,眼下這一聲孃親卻讓他想起了上一世他的母親去世前那失望和痛心的眼神,目光一暗,宋清頤趕緊低下了頭。
上座的宋老夫人因為宋清頤的稱呼愣了一下,隨後才露出欣慰的笑容,“端謹今兒個倒是做了小兒姿態,這是取了媳婦兒來孃親面前現寶呢?”本來這話宋老夫人是調侃不出口的,畢竟昨兒個洞房的助性之物是她親手下了的,第二日她是真擔心會面對兒子的怨懟。現下兒子陪著來請安,又口吐了經年未聞的“孃親”,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顯然兒子是不怪她了。
宋老夫人帶著慈愛看著底下的兒子,以及兒子身邊站著的那個安靜俊雅的男媳——齊潤雲進習禮苑十五年,宋老夫人自然不可能沒有見過,只是她疼愛自己的兒子,覺得正妻娶個男子總是埋沒了自己的嫡子,因此雖然不見得刁難齊潤雲,卻也是不喜這人的,也就從來沒仔細打量過這人。不過眼下,兒子親自陪著來請安,這在夫家的禮節裡,算是給正妻最大的面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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