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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無法理解為何場面就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他一貫尊敬如父的師父,創立了乾天最大宗門的帝澤宗主,竟然和一個妄圖毀天滅地的魔頭狼狽為奸,且六親不認。他第一反應就是轉身離開,然而他步子剛一踏出,一股尖銳的疼痛就鑽入了他的丹田,讓他疼得差點痛喊出聲。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張默海,就見張默海嗤笑一聲,沉聲道:“即便是你,也不曾認真聽我講道?我收你入門時,教的第一句話便是臣服。在我的威壓下,我倒要看看,誰敢背叛我?”
眾人皆驚,有兩個弟子不信邪地想逃,果然立時就捂住腹部跌倒在地,其中一個甚至立刻就斷了氣。
“你離飛昇也不過一步之遙,”岑裕半是不解半是憤怒地喊道“做出這等事,真是愚蠢無知!”
“你和我立宗時間不過前腳後腳,卻始終跟在我後面,被我踩在腳下。”張默海啐道“就因為你做人太卑微,每日畏首畏腦,如今卻來說我愚蠢無知……你才當真可笑!”
“飛昇又有什麼意思?”他仰天笑道“古往今來,飛昇的人又有幾個?我辛辛苦苦爬到這個位置,為的難道是每日清苦修煉?無邊的壽命啊……我為何不讓自己痛快一場!區區凡人,又憑什麼讓我們如此禮讓甚至保護?弱小卑微的人,就活該被踩進塵土裡,每日搖尾乞食,而不是佔著廣大的疆域活得愚昧可笑!”
岑裕目瞪口呆,對他再無一句話可說。
“話都問完了,誰想先來會會這把劍?”張默海繼續輕狂喚道。
秦衡蕭抽出宵斷,飛身站到了他面前,沉默地看著他,但劍修都能看出,他已然進入了完美的備戰姿態,全身上下已無一處漏洞。
“哈哈哈哈哈,本尊這可是帝王之劍,你的劍於我,不過小卒,未免也太過看得起自己了。”
秦衡蕭勾唇一笑,抬起劍來,劍上白光愈發凌厲了:“帝王多災,遊子無懼,我劍超脫,不懂尊卑。”
聞言在場不少人都笑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有了破解之道。他心中根本沒有尊卑,他的劍正如人一樣,不過是個逍遙遊子罷了,與他談帝王之尊,最多也不過只能討來一個雲淡風輕的“然後呢?”
張默海眼睛一瞪,再不說閒話,提劍而起,率先出手了。
在他出手的那一剎那,秦衡蕭就感受到了極其強烈的,他從沒體會過的威壓。他自然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厲害,他幾乎是乾天大陸最厲害的人了,論經驗論戰術,論心狠手辣,天下著實難能有人可出其右。可是那又如何呢,秦衡蕭想,他迄今為止,打的幾乎都是比自己高一境界的人,如今總算都是虛境了,總沒有再倒退的道理。
心念急轉間,兩人都攜著驚濤駭浪般的劍氣在空中會面,立時纏鬥起來。
與此同時,神秀也已踏蓮而上,青光大盛,死死抵擋住了莫善放出的無邊鬼氣。一青一黑有如兩股巨浪對沖,再加上底下兩道劍氣,一時間天地震動,不少弟子都開始承受不住威壓了。
梅慕九一面為那些低修為的弟子送去靈力,一面應對著痴仇的攻擊。他們倒也許久沒見了,痴仇如今也到了大乘的境界,修為早已不同往日,棺槨一出來,梅慕九就察覺到了不同。原先被他擊成碎片的棺槨,現在竟更加強大了,黝黑的棺面散發著陰寒的冷氣,稍一開啟,便流瀉出不下於冥泉劍的壓力。
當初他拼盡全力甚至身受重傷才勉強換得這人的落荒而逃,而這一次,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剛穿來不久根本還不知如何對戰的年輕人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同。
梅慕九先動了身,淬鍊過的身體使得煞氣無法侵入,身手也更加敏捷,只一息他就踏在了那還沒完全開啟的棺槨上,漏景堅硬如刃,直往痴仇身上擊去。
然而那棺槨隨即便承載著他的重量,自己掀開了蓋,黃泉湧出。痴仇偏頭躲過那一擊,從懷中掏出兩柄巨獸獠牙做成的小刀,手一甩便化為萬千刀雨,細細密密地以包圍之勢飛向梅慕九。
不少修士都被那莫名的黃泉淹沒,不需要呼吸的身體都開始難受而壓抑,仿若真的溺水一般開始接近死亡,就連打更人也不例外。他極力想從這水中掙脫,卻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梅慕九應戰。
黃泉中的修士瞬時就成了待宰的羔羊,鬼兵如群蟻般一掃而過便能割去不計其數的生命。儘管秦衡蕭帶來的那兩百精兵早已身經萬戰,合作宛如一人,卻也抵不住無窮無盡,殺了又有的敵人,一遍又一遍的舉刀砍下,也開始累得喘起了粗氣甚至放慢了動作。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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