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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也不看看是你媽安排的人。”隔著電話都能感到對面人語調的飛揚。餘甜甜嘆了口氣，正想吐槽，卻聽到對面驀地話鋒一轉“不過甜甜啊，這個肖老師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沒有啊，能做什麼？”餘甜甜有些莫名其妙。

“哦，這樣啊。”對方的語氣中似乎帶上了一絲惋惜：“不過這樣也好，你跟著她好好學就行了，別想多了哈。”

“行行行知道了。那就這樣吧我先掛了拜拜拜拜……”

雖然不明白最後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餘甜甜還是摁下了結束通話，將手機揣進口袋裡，轉身走進了房間。

“和老媽打電話？”肖子涵眼角彎彎，無不揶揄地問。

“是啊。”餘甜甜嘆氣。

“她有沒有和你說什麼？”肖子涵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長腿摺疊，一條腿微微翹起，狀似無意地問：“關於我的。”

“嗯？沒有啊。”餘甜甜茫然地看著她。她總感覺母親和對方在提起彼此的時候似乎都有些吞吞吐吐的，還是說有什麼秘密藏著掖著不讓她知道？

“這樣。”肖子涵不經意地一笑：“我以為她告訴你了。”

“告訴什麼？”餘甜甜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這群人說話能不能說明白一點啊……

“我是同性戀。”

“哦。”

一陣詭異的寂靜。

其實餘甜甜不是有意要冷場的，但是突然湧入腦海裡面的詞彙太多，一時竟然說不出什麼正常的句子來。反觀肖子涵則是微笑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乎咬定了一定要她先說話一般。餘甜甜只好硬著頭皮打破沉默：“額，挺好的……那啥，肖姐現在有沒有物件啊？”

話一出口頓時想咬死自己，果然看到對面女人笑意正在逐漸加深：“沒有呢。怎麼，你有興趣？”

餘甜甜愣眼了。

她沒料到肖子涵衝上來就開啟了調戲模式，雖然眼前的老師是很養眼，教起書來的時候也是一絲不苟，但是這未免有些倚老賣老了吧？不對，那個詞怎麼說來著……為老不尊？

其實肖子涵也就比她大了七八歲，卻已經被她潛意識裡劃分進老一輩的行列了。

餘甜甜在心裡猛地腹誹，面上卻是尷尬一笑，沒什麼大的表情變化：“沒有沒有……額，我意思是，肖姐這麼好看，應該找一個更好的人做女朋友才是。”

肖子涵勾起唇角，暗想小傢伙嘴巴還挺乖，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不逗你了。小酸酸，書看得怎麼樣？有不明白的地方嗎？”

“我叫蘇安珊。蘇。安。珊。”正把頭埋入書間的蘇安珊昂起首來，一字一句地糾正。

“行行行，酸珊是吧？書看得怎麼樣？”

蘇安珊復又低下頭去，不再硬扣對方的發音問題：“還行吧，沒問題。”

肖子涵攤了攤手，看向餘甜甜。餘甜甜回以無奈的目光。

肖子涵是這個雙休正式到任的家庭教師，負責蘇安珊的輔導工作。由於餘甜甜並沒有向父母坦白蘇安珊的存在，所以肖子涵算是除了餘甜甜之外第二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當然，餘甜甜並沒有告訴她蘇安珊的真正來歷，對她的說辭是對方乃自己偶然撿回家的一隻孤兒，似乎發生了意外沒什麼智力，所以讓肖子涵先擔待著云云。肖子涵聽聞此言，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讓餘甜甜莫名地心生忐忑。

經歷了一個雙休日的教書過程，肖子涵空閒的時間越來越多，大多數時候都是無聊地與餘甜甜面面相覷。

如果人類可以用意念交流的話，此刻兩人在空中交匯的目光無疑匯成了一句話——

天才真是太可怕了！

就從一開始的小學數學說起吧。數字一看便記得，加減乘除看一遍即會，一次方程式一看便知結果。四個小時過後直接過渡到初中數學。語文和英語更不用談了，但凡聽過讀音的單詞都會念，見過寫法的詞彙都會寫，且百中無一紕漏，記憶力可謂超凡。

肖子涵一邊嘖嘖稱歎，將關鍵處點撥了幾下，便放任蘇安珊自己鑽研，她本人則是悠閒地品著茶，和餘甜甜討論著蘇安珊的表現。

“她之前真的沒有學習功底？”一開始的肖子涵還會這樣不解地詢問，得到餘甜甜萬分肯定的答覆之後，自覺地閉上了嘴。

“說實話。”後來有一次肖子涵又被晾在一邊，看著埋頭讀書的蘇安珊，不無慨嘆地說：“一般人開始學的時候都是很有好奇心的，比如你教一個小孩子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