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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挑風流》之類的書給他看好嗎!
何湛要讓寧晉看清現實。第一劍客厲害不厲害?一等一的厲害。那還不是賣劍娶媳婦了!混江湖能混出個什麼鬼來?
講!必須讓淮庸把混江湖的時候渾身是泥地睡在街頭的事,飛簷走壁卻摔傷腿的事,還有別人上門跟他單挑,因為他身上太臭而被燻暈,因此放棄挑戰的事一併說給寧晉聽!
淮庸一聽,心想這個簡單,遂點頭應下。寧晉也對他口中的江湖很是神往,眼睛烏黑髮亮。淮庸說:“走走走,我帶你去樓臺那邊兒曬曬太陽,給你好好講。”
寧晉抬頭看向何湛。何湛說:“去吧,我拿了劍就在樓下等你。”寧晉得到他的允許才乖乖跟在淮庸後邊兒,輕快地跑到走廊盡頭的樓臺上去。
寧晉睜著明亮的眼睛,問他:“先生,走江湖好玩嗎?”
淮庸引著他坐在樓臺的小凳子上,頗為得意地說:“好玩。揚名立萬,風裡來雨裡去,別提多瀟灑。”
寧晉問:“那您怎麼就把劍給賣了呢?”
小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淮庸揉了揉鼻子:“呃…這個…因為沒錢。”
寧晉眨著眼再問:“真因為沒錢啊?”
淮庸笑著沒說話,想了很久。他滄桑的眼睛眺望著澄藍的天空,往下是一棵梧桐樹,在這樣的秋光裡都枝葉茂密。淮庸說:“人吶,就跟大樹一樣,總想有個根。等你有了想保護的人,便不會再想跑去經歷那些風雨了,因為那一點都不瀟灑。”
“那什麼才算是瀟灑?”
淮庸用扇子撓了撓癢癢,皺著眉,漫不經心地說:“大概…不讓那些你想保護的人蒙受風雨,才是真正的瀟灑吧。”
聽言,寧晉反應了好一會兒,而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十分同意淮庸的這些話。
看著兩人交談甚歡,何湛也滿意地點了點頭,表示十分欣慰寧晉終於見識到江湖險惡了。
他一手挽著袖子,轉進隔壁的雅閣中。
接承名劍的儀式比較簡單,只需於陰陽水中淨手,由司禮誦讀名劍的銘詩即可接劍。
何湛推門而入時,閣子內空無一人,香案上的香爐焚著清雅的香,明紗屏風上繡著梅花,那梅花如同活了似的,顏色尤為鮮豔。何湛在桌子旁坐著等待司禮到來,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來,他端起茶潤了潤喉嚨。
茶香在他鼻間轉了一圈,淡了閣子中的雅香,何湛立刻聞見一股異樣的味道——鐵鏽般的腥味。
何湛頭皮一陣發麻,這才注意到屏風上的梅花色不是紅線繡成的,而是血。屏風腳下露出半個劍柄,何湛剛想走過去,屏風轟然倒下,隨之倒出來的還有一具屍體,血已經流了滿地。
轟聲過後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死寂。那屍體睜大猙獰的雙眼,直直盯著何湛的方向,身上還插著那把舉世無雙的殷霜劍。
何湛腦子一空,心中大叫不妙。還不等他想對策,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司禮。
何湛想死的心都有了!
司禮看見地上猙獰的屍體,嘴巴越張越大,終於驚恐地叫出聲來,大喊著跑了出去:“殺人了——!殺人了啊——!官爺!救命!!殺人了啊!!!”
我去他紫陸星君的!時間碰得剛好,說沒人設計他都不信好嗎?!
潘威和秦方兩人撲了個空,正在氣頭上,品香樓的掌櫃生怕這兩位官爺遷怒於官賣場,趕緊討個情,請各位官爺留在品香樓用膳。
司禮大呼大叫的時候,秦方吃得正興,潘威橫眉一挺,如同敏捷的豹子,即刻提刀飛上樓。殺人案一來,大理寺的人趕緊聞風而動。
司禮屁滾尿流地跌在潘威面前,哭著指向雅間,哆哆嗦嗦道:“殺人了!有死人啊!”
潘威進去時,就見何湛沾滿鮮血的雙手握著殷霜劍的劍柄,些許血還濺到他的臉上,如同一隻剛剛殺戮完的惡鬼。
秦方迅速吩咐人去看躺在地上的屍體,秦方確定此人已經死亡之後,眸色一黯。何湛就跪在屍體的身側,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句:“是刀法,看來是不會用劍…”
秦方沒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抬頭看向何湛。但讓觸到何湛眼神的那一刻,只覺得這雙眼睛冰冷得過分。他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無情,還是冷靜。
潘威眼底有猙獰的快意:“來人!把這個殺人犯給我綁了!”
樓臺上的淮庸和寧晉也聽到騷動,原本沒在意,直到看見潘威押著何湛從閣子中出來,寧晉才慌忙跑過去。
潘威踹了何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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