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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個臉,都快趕上寧祈了。雖然寧晉以後身為主上,不宜讓人拿捏住喜惡,但那樣掖著藏著總歸是不開心的吧?何湛覺得現在趁他年紀還小,多頑頑也好。
加上何湛回府之後,寧華瓊便不再允他出府一步,待身子全養好了,何湛才得準出來,所以今日他就趁著天朗氣清的好天氣,帶寧晉出府混頑了一天。
回府時,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灑落在青灰色的長街上。何湛手中拿著小麵人逗寧晉:“再過一條街就要到家了,你若再搶不到,這個可就不給你了!”
寧晉眼睛亮亮地盯著何湛手中的小猴兒,伸手就去搶。可寧晉比何湛矮一頭,踮著腳伸手都夠不到,又是扯衣服又是扒胳膊的,何湛見他真纏上,笑著撒腿就跑,時不時衝寧晉做做鬼臉,比孩子都要渾。
衝到忠國公府門前,何湛跑累了,扶著膝蓋大喘氣,緊跟著跑來的寧晉瞄準機會就要衝過去。何湛將麵人舉得老高,對寧晉挑眉笑道:“你沒拿到,這個小猴兒是我的了。”
何湛明明有錢再買一個,可他偏偏要跟寧晉搶。寧晉輸了,卻還是不甘心,扒著何湛的肩跳著去抓,何湛往後一閃,險險讓他抓到。何湛瞪了寧晉一眼:“小賴皮,還想偷襲!又不是真不給你。”
“三叔!”清亮的喊聲一響,何湛還沒來得及看是誰,倆影子就撲了過來。何湛本就沒怎麼站穩,這倆人一撲不要緊,何湛手一鬆,小麵人驟然落地,摔了個粉碎。
寧晉愣了一下,急忙跪下去撿,手還沒觸到,一隻白錦緞面的靴子便將麵人踩成一坨黃泥。來的是寧左寧右兩兄弟,何湛被這倆孩子團團抱住,一時沒能掙開身。
寧左似乎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腳下的東西,只看著何湛說:“三叔,我都快想死你了!”寧右也跟著狠勁點點頭。
何湛本想找那隻小麵人來著,待看到寧左寧右時,只見二人皆鼻青臉腫的,寧右嘴角上的淤青尤為厲害,不禁訝道:“臉怎麼了?被誰揍了?”寧左寧右那可是寧平王手中的寶貝,捧在手上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兩人平日裡出去就算橫著走,誰也不敢把他們怎樣,怎麼現在臉上還掛彩了?
“三叔,你不知道我剛才多厲害!”寧左拉著何湛就往忠國公府裡走,口氣極為得意,“我跟你講,我爹專門給我和寧右請了個武師教我倆功夫,剛才我全使出來了,把嵐郡王的大世子打得氣都喘不出來!”
何湛一頭霧水,叫倆人推著往前走。這時,寧晉突然撲上來,用了極大的力將寧左狠狠推在地上。寧右嚇了一跳,趕緊去扶寧左起來,寧晉還不罷休,眼看就要衝過去繼續打他,何湛一把抓住寧晉的胳膊,將他攔下來。
何湛斥聲道:“你幹什麼!”
寧左哪裡受得了這窩囊氣,方才跟人打架的戾氣還沒消下去,奮起反擊,衝著寧晉揮了一拳——可這拳沒落在寧晉的身上,卻落在何湛的手心當中。何湛是本能地護住寧晉,握住寧左襲來的拳,眼中陡起殺氣,將寧左推開,怒道:“你敢動手?!”
寧左有一瞬間看到何湛眸中的怒殺意,心中一悸,驀地往後退了幾步,愣在當場。寧晉站在何湛身後,怒氣騰騰地瞪著寧左。寧左心中憋屈得厲害,眼眶溼了一圈,衝著何湛吼道:“是他先打我的!你為什麼護著這個野種!”
寧晉梗著脖子不認,將手中的黃泥攤給何湛看:“他踩爛了我的麵人兒。”
何湛這才知道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眸色中的暴戾漸漸卸去。他緩了語氣對寧晉說:“跟寧左道歉。”
寧晉紅著眼看向何湛,咬著牙說:“他是故意的,他明明看見了!”
“道歉!”何湛怒斥道,氣魄甚為迫人,“你打人就是不對!”
寧晉看著何湛的怒容,雙拳死死握在一起。兩人對峙很久,終是寧晉先鬆了手,慢吞吞地轉身對寧左說:“對不起。”語氣僵硬,不情不願。
寧左冷哼一聲,一點也不領情,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土,說:“要不是三叔護著你,今天一定打死你這個小野種。”
“還蹬鼻子上臉了!”何湛伸手打到寧左的腦門上,從袖中掏出些碎銀,對他說,“去,城東張師傅家,給我買個一模一樣的麵人回來。”
“那種小玩意兒,我叫小六買一筐給他。窮酸樣,沒見識,真給我們清平王府丟人!”
“老子讓你親自去買,聽清了沒有?不去,就別認我這個三叔!”
寧右急忙護著寧左,對何湛說:“我去買,我跑得比大哥快。”
何湛伸手抓住寧右,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