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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裡搶過一匹馬來,揚馬韁迅速跟上去,藉著明亮的星光,終於跟上韓廣義隊伍的步伐。
噠噠噠的馬蹄聲如同何湛狂亂的心跳聲,他抬頭看向玉屏關的方向,卻沒發現任何一點火光,遠方的夜空寂靜如水,沒有一點紊亂的跡象。
韓廣義在前,忽地從黑暗中捕捉到一絲不同尋常的跡象,接著是漸行漸近的馬蹄聲。他恐是敵軍,立刻喝住整個隊伍,狠狠拉停胯下的大馬。
火把沉浸在夜色中,發出微弱的亮。韓廣義看見來者隊伍也執明火,從後頭跟進的人將前方奔跑的人盡數殺下馬,慘叫哀嚎之聲傳得很遠很遠,直至傳到他們這邊來。
韓廣義緩緩抽出刀來,緊接著是一陣刀劍出鞘的嘶鳴聲。
這還能等?反正何湛是等不了了!這幫小雜碎要是燒了他的營地,他必得報仇不可。
他衝上前去,請示道:“韓將軍,屬下願前去刺探敵情。”
楊坤就跟在韓廣義身側,看見何湛竟親自請命,驚詫著問:“裴之?你什麼時候來的?”
何湛沒回話,繼續看著韓廣義:“韓將軍…”
韓廣義略略思索,點頭說:“小心點。”
不顧楊坤阻攔,何湛揚鞭策馬衝到前方去。
楊坤氣嘆一聲,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看著何湛淹沒在夜色中的背影,心中大有不祥之感。他按捺不住心情,繼而對韓廣義說:“將軍,屬下…”
“去。”
得韓廣義首肯,楊坤狠狠一夾馬肚子,奔向何湛的方向。
卻不等他追上,就見何湛驚慌失措地掉馬跑回來。
“裴之?”
“別,別說見過我——別說我在這兒啊——”何湛停都不停,像是遇見什麼大敵似的,抱頭鼠竄。
楊坤與他擦肩而過,這頭正詫異著,可馬還在跑。他回頭看向來者時,只見前方烏泱烏泱的軍佇列於前,各個手持弓箭盾牌,在前駿馬上的立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女人。
她手中的長槍挑開一個阿托勒部計程車兵,殷殷鮮血順著銀霜似的槍頭流下來。
她眸子裡挑染著大殺四方的戾氣,嘴唇上勾著輕蔑而冷傲的笑意。
楊坤喝道:“在下隸屬韓家軍主帥韓廣義營下,來者何人!”
女子反手將長槍背在身後,另一手從腰間拿下一塊明金令牌,聲音中正,讓楊坤聽得極清楚:“回去告訴韓將軍,雍州府衛淵侯在此,爾等不可放肆!”
衛淵侯?
哪裡來的衛淵侯?
雍州乃要塞關口,上一任分封在雍州的王侯通敵叛國,自皇上派兵平反叛亂後,雍州便納到中央統治之下,由皇上親自任命郡守管轄此地,不曾再分封過。
楊坤沒聽說雍州還有個衛淵侯。
女子見他猶疑,倒也不生氣,派人亮出虎符,再次表明身份。楊坤仔細地看了一眼,扯馬韁回到隊伍中去,他向韓廣義說來者自稱是衛淵侯,韓廣義眼睛瞪了瞪,驚歎道:“這麼快?”
“衛淵侯是什麼人?”
韓廣義收刀,說:“上個月朝廷就下了密件,衛淵侯到任,統轄雍州。楊坤,走!隨本將前去拜見!”說著,便帶人馬趕往衛淵侯的方向。
楊坤還在疑惑著:“怎麼突然出現了一個衛淵侯?這個衛淵侯是哪位王爺啊?”
“寧晉寧無臣。”
“什麼?”
“京都第一個連中三甲的狀元郎,寧平王的兒子,寧晉。”
衛淵侯,寧晉?
寧晉?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這頭韓廣義和楊坤迎了上去,那頭何湛是撒腿就跑,硬是駕著馬一路飛奔回去,藏了個嚴嚴實實的。
來者怎麼能是楊英招!上輩子這時候楊英招還和寧晉歡歡喜喜地在清風觀學藝呢,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裡!
何湛藏在車輪下面的時候,深刻冥思了自己為啥要跑,可他想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寧晉來得太快就像一陣風,他作為一棵幼嫩的小樹苗,還沒做好承接的準備,只能下意識地逃跑了。
不久之後,韓廣義就派人下令來了,說來者是新任的小侯爺寧晉,剛到雍州便來軍營巡察,誰想正好碰上阿托勒部襲擊軍營,意圖放火燒糧倉,幸得寧晉指揮將士把這一小股奇兵圍殺掉了,這才讓營地免過一劫。
眾人的心這才回落下來,不禁連聲叫好。
回去的路上,眾人都對這個小侯爺倍感好奇,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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