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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寢殿去。
他走到內殿,見湯碗裡的黑藥汁分毫未少,便知皇上還是不肯喝藥,這些天他總是說自己見到何湛了,榮德去問過太醫院的人,說是頭疼得狠了會出現一些幻覺,沒有什麼大礙,最大礙的是萬歲爺不肯服藥。
榮德試著喚了聲皇上,不見他醒,榮德也不敢叫醒他。
夢裡浮沉上下,耳側像是吹過玉屏關的風。
當初招賢館的趙庭訓如今已是雍州郡守,這次來京述職,不禁提起以往皇上還是衛淵侯時候的事。
寧晉很久才開口問道:“當初…三叔往招賢館送了不少人,還用計將朕欽定的人趕出館外,這些事,趙先生不知曉嗎?”
趙庭訓訝然:“皇上怎麼會這麼想呢?當時皇上還是衛淵侯,身邊可用的人少之又少,何大人看人一向準,那些個人傑,何大人皆是知根知底地調查過一番,才允他們進招賢館的。微臣說句不當說的話,當時皇上年輕氣盛,難免有犯錯的時候,何大人不好在眾人面前彈劾皇上欽定的人,拂了皇上的意…若說用了些手段,何大人也是用了的。可這官場上,比何大人會用手段的人能少了麼?”
“…這樣啊。”
“何大人未曾在官場歷練過,只一心維護皇上,得罪了人也不在乎,當初微臣也曾勸過他,他說他不怕這些,說那些人罵他,好過罵皇上。”
得到的是寧晉長久的沉默。
他與何湛之間的很多嫌隙,只要想一想便知其中有多大的誤會。一番又一番地求證,自戮內心的痛苦反倒讓寧晉獲得一種快樂,彷彿只有痛苦才能讓他好過一些。
提起何湛,趙庭訓也只是嘆息,雙方坐了很久,趙庭訓說:“何大人生前受了很多詆譭,他最後能為護衛皇上而死,也算是逃脫叛國賊的指責,保全身後之名。何大人將忠國公府的名聲看得極重,皇上能為其洗刷冤屈,已經是對何大人最好的悼念。”
忠國公府…
他知道這一直是何湛的心結,他也曾一度質疑何湛效忠於他的原因。可又有什麼好質疑的呢?何湛為他籌謀,他幫何湛洗清忠國公府的冤屈,這才是公平的。
是他奢求的太多,卻還計較著自己的付出。
夢裡的何湛常是皺著眉頭的。
寧晉喜歡他很久很久,但最初表達心意的卻是何湛。
他記得是在玉屏關的時候,韓廣義起兵造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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