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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相輝映,銀袍折出淺淺的光輝,如同神仙天降。
寧晉黑色的眸子如同沉著冰墨,又黑又冷,面容稜角分明,眉目極為英俊——那種非常銳利的英俊。
跪在地上的兵士紛紛屏住呼吸,為兵十幾年的都未曾見過這樣的人物。
寧晉輕輕握著腰間的殷霜劍,眼睛掃過一圈,目光是一寸一寸地掠過那些兵士的,像是在找尋著什麼。過後,他忽然收斂了目光,神情淡漠,連聲音亦是如此:“平身。”
寧晉微微側首,對楊英招吩咐道:“孤在場,他們都會拘著,今夜你就帶著他們喝酒罷。”
“師兄你呢?”
“孤累了。”
韓廣義即刻道:“末將這就讓人給侯爺準備居處,侯爺舟車勞頓,可先行去沐浴。”
寧晉點點頭,跟著韓廣義走進營地內部。
韓廣義已吩咐人去準備沐浴的東西,請寧晉稍作休息。
看一切準備妥當,他正要離去,寧晉喚住了他:“楊坤和何湛是熟識,他們應該在一個營裡,不勞將軍再去找了。今夜就讓何湛來為孤守夜。”
“啊?哦…好…末將明白。”韓廣義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拿捏不住寧晉的心思,只能聽從他的命令。這本是入侯爺近側的好機會,可韓廣義總隱隱有一股不祥之感。
何湛這個人,韓廣義沒怎麼在意過,他之前一直不怎麼出眾,也就因著楊坤,韓廣義才算聽過這人的名字。楊坤祖籍是在青州,何湛好像是…京都來的?莫不是他跟衛淵侯之前有什麼過節?
如果真是…
韓廣義默默為他點個蠟。
第38章 掙扎
楊坤是在營帳中找到何湛的,別人都在外面喝酒慶祝,獨他一人在營帳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
何湛一看楊坤來,就知道他來是做什麼的。楊坤說:“韓將軍請你過去。”
何湛只覺兩眼一黑,一頭栽到楊坤的肩膀上,哭喪著臉說:“褚恭,寧晉來了,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可別再記著今日的仇了,一定要為我收屍啊。”
“裴之…”楊坤哭笑不得,簡直被他這句話說得沒了脾氣,先前的怨氣早就煙消雲散了。楊坤說:“他是你的侄子,就算心裡怨你,總不會因此殺了你。你若不自在,回頭躲著他就好。”
“恩…你說得對。我去了。”何湛沉重地拍了拍楊坤的肩,表情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感。
守候在們外計程車兵帶著何湛走向衛淵侯的南院。
穿過熙熙攘攘歡鬧著慶祝的人群,何湛只覺這一路走得異常沉重。兩人再次見面,他這一世才算是真正地開始,未來的路很長很遠,何湛能否跟寧晉走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士兵請何湛入房,繼而關上門,將外頭的喧囂盡數隔下。
外頭喧喧嚷嚷,可這裡面卻顯得尤為寂靜,靜得讓人心驚肉跳。何湛坐在座位上,徑自喝了一口茶水壓驚,他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他的手握了又握,掌心滲出薄薄的一層汗,預想著可能遇到的任何情況。
再怎麼樣,總不能上來就砍他吧?
何湛四處張望著可能被寧晉用來當武器的物什兒,除了桌上的茶杯、他手下的這個木桌子、能夠被立刻抄起的凳子,貌似也沒什麼了。恩,只要抱住頭,還是能保命的。
說到保命,他的後背就開始隱隱發疼,連手腕處也一股一股地泛出痛意來。今日摔得不輕,為了承住金遠晟的重,他中途又用木劍減下衝力,因此震傷了手腕。這下後遺症全上來了。
“參見侯爺。”守衛見寧晉來,點頭行禮。
寧晉停駐在屋前,手緩緩握成拳,眸色深沉如寒星,看不出喜怒。輕不可聞地,他微微吸了一口氣,抬腳走進去——
那個人就坐在那裡,還是他夢中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變,他走進來時,何湛還在四處張望,那雙盈著桃花潭的眼睛亮得不像話。
見寧晉來,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茶身發出細微的響聲。兩人雙雙相望,空氣彷彿都僵住了一樣,沉默得讓人心驚。
何湛覺得這樣下去太不像話了,趕緊站起身來,衝他微微行了一禮,喊了聲:“侯爺…”
寧晉的手握得更緊,指甲似乎都要嵌到掌心中去。
何湛果然不記得他了…
他眸色一沉,將一直懸在腰間的劍扔到他手旁的桌子上,劍落在桌上發出嘭的一響,將桌上的茶碗都砸了個粉碎,寧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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