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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會找到害你的人,臣也在你身邊,別怕。”
寧左嗚咽著,何湛輕輕拍著他的背,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何湛說:“太子一定要穩住,敵暗我明,目前太子最要做得事就是什麼都不要做,就算知道什麼,也要裝作不知道。”
“可是…”寧左坐起身,英眉緊皺,“要等到什麼時候?”
“有人將刀架在你心臟處,無論如何,你都得要忍。”何湛單膝跪在寧左面前,手撫上他右腿的膝蓋處,盯著他的眸色深不可測,“雙耳不聞,兩眼莫看,安心在府中養好腿。”
寧左一拳捶在腿上,怒著低吼:“我現在與廢人有什麼區別!”
“縱然是瘸的,也比沒有好,您還能站起來。”何湛握住他的拳頭,再道,“您一定要聽臣的。”
寧左抿了抿唇,垂下眸:“…我聽叔的。”
“好孩子。”何湛起來,同往常一樣揉了揉他的腦袋。
寧左低聲說:“叔能不能代我去看看芊芊?她…這胎懷得很辛苦,至今未生,我怕二弟不能好好照顧她。”
“好。”
何湛應下,將寧左送回安王府。
寧左果真如何湛所說沒有再鬧,積極配合大夫醫治,好好療養他受傷的腿。
春風轉暖時,寧右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皇上應允何湛不再教後宮中的皇子,只負責教導太子。何湛不用再去宮中,隻日日到太子府中,從棋藝教到箭法。
何湛因此得機會了解太子府中的情況,寧右做太子做得很好,就連對待府中奴僕都與寧左相似。若不是那日在馬車中親自驗證所謂的安王其實是寧左,何湛都以為自己是出現了錯覺。
房芊芊臨盆那日下了雨,何湛滯留在太子府中沒能回去,正準備在太子府中用晚膳的時候,下人急急忙忙趕到書房,說是太子妃在雨中滑了一跤,腹中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寧右急著喚了產婆和御醫來,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端,何湛陪著寧右站在門外,連他看著都覺觸目驚心。寧右或許是真著急,不停地在門外踱步,手握得緊緊,眉宇間全是擔憂。
產婆顫抖著跪到寧右面前,啞著聲說:“不行,殿下,您拿主意罷!大小隻能保一個…太子妃的意思是要您定要保小。”
寧右怒喝:“說什麼混賬話!我要她們母子平安,誰都要活著!”
產婆:“太子妃滑了一跤,傷了胎。殿下…只能保一個。”
裡頭跑出來一個小婢,跪倒在寧右面前,說:“娘娘想見您…殿下…您去看看她吧…”
寧右擰著眉,疾步走進去,地上一片狼藉,房芊芊躺在床上,雙眼空滯地望向床頂,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寧右坐到床邊,握住她的手,用袖口擦了擦她額上的汗:“你會沒事的。”
“爺抱抱我…好不好?”她氣若游絲,眼前一片模糊。原本如花似玉的人,此刻就像個被抽離了魂魄的紙偶,已經快要失去最後一口氣息。
寧右扶住她的上半身,讓房芊芊倚到他的懷中。
“那時候…是你嗎?”
“什麼?”
房芊芊問:“…當初那個將傘送給我的人,是你嗎?”
杏花微雨時,天上彷彿下了纏纏繞繞的紅線,將她的郎君從雨幕中牽出來,牽到她面前。
與剛才不同,寧右臉上沒有任何的慌亂,聽著房芊芊一聲聲地追問,他終是答了一句:“是我。”
“…那時候,謝謝你。他不像你,妾室納了一房又一房,我要等他一夜又一夜。”房芊芊眼前已經開始泛黑,她顫著唇說,“保孩子,請你一定…要照顧好我的孩子…”
她沒有別的念想的,這輩子只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寧左挑開她紅蓋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可能認錯了人,可寧左見到她的時候神情那麼欣喜,一副神采飛揚的少年模樣,如獲至寶一樣將她捧在手心上,疼愛有加。
她以為這樣也好,可再盛的寵愛也會漸漸消散。
寧左納第一房小妾的時候,她在宴上見到同寧左長得一模一樣的寧右,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出,才曉得老天爺竟會這樣玩弄人。
別人分不出,枕邊人總能察覺一二。更何況寧左是她全心全意待過的人,若換了人,她怎會分辨不出?
寧右很好,自他來了府上,那些仗著寵愛的妾室再不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她彷彿又回到了新婚時,嚐到以往被寵愛的滋味。
她伸手摸了摸寧右的臉,半苦半笑:“但願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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