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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細細回味了楊英招的話,再嘆了幾聲。
上頭沒有衛淵侯束著,楊英招在軍營裡玩了個爽,每天帶著那群新兵操練,跟副將掰手腕,別提多瀟灑。
可好日子不長,這天她剛用自己的耍花槍調戲了一個小兵,那頭就遠遠聽哨兵擊鐘,嚎了一聲:“衛淵侯回營——”
從營地門口率先衝進來一匹大馬,剛過門,就聽馬上的人朗聲大笑,將馬拉停。他後面緊跟著一匹快馬,卻是輸他一步抵達軍營。
何湛調轉馬頭,看向跟來的寧晉,得意地揚聲說:“這次是臣贏了!”
寧晉淡淡地笑著,將一方帕子遞向何湛:“恩,孤輸了。三叔擦擦汗。”
緊接著進來的是追得氣喘吁吁的大軍。寧晉揮手遣他們去休息,明日再點兵。帶隊的依令將士兵井然有序地帶下去。
何湛正欲下馬,卻見寧晉先他一步,而後朝他伸出手,說:“來。”何湛朗朗一笑,借勢下馬。
寧晉關切地再問:“叔累不累?不如…”
不及何湛回答,兩人背後傳來喚聲:“侯爺。”
來的人是楊英招和楊坤。
寧晉的神情淡了幾分,問:“何事?”
楊英招假裝沒看見寧晉臉上的不悅,一本正經地彙報道:“秋狩事宜已經準備妥當,昨天已經組織山中的獵戶撤離,陷阱也清乾淨了,再過幾天便可封山秋狩。暫時呼叫了軍餉來作為獵戶的補償,這一個空缺還需雍州城的府庫來填,不過來往信件都需侯爺的大印,所以一直擱置著了。”
何湛對寧晉說:“此事大不必勞煩主公,不如讓他們將收條送到臣那裡,由臣處理。來往都是些小數目,不成問題。”
“好。”寧晉輕笑著點點頭,而後再度看向楊英招。
這眼神盯得楊英招背脊發麻,睜著眼的都能就看出寧晉是在下逐客令。楊英招立刻說:“除此之外,沒別的事了。”
寧晉滿意地點點頭:“那便退下吧。”
楊英招退下,但楊坤留在原地沒走。楊坤說:“卑職有事找何大人。”
何湛笑了笑,請示寧晉:“那臣去跟褚恭說幾句話。”
寧晉問:“叔晚上還來南院用飯麼?”
何湛答:“去。關於此次巡察,臣還有事要奏,等臣寫好摺子再去。”
雖然何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可寧晉愈發覺得滿意,說:“好。孤等你。”
幾個隨從擁著寧晉回南院,路上他還一直琢磨讓火頭營的廚子做什麼菜才好。
何湛請楊坤到一側去,借步說話。
楊坤說:“我打算找你喝點酒的,不過既然侯爺都讓你去南院用飯了,不如改天再說。”
“沒事,反正天色還早,小酌幾杯也不誤事。”
楊坤見他還有時間,便將何湛引到營帳中去,拿出了上次剩下的玉山釀。
何湛是決計不肯多喝的,只掂了個小杯,將酒水抿了又抿,沾唇輒止。
楊坤飲酒飲了幾大口,先沉默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之前一直沒機會跟你說。”
何湛心裡也明瞭幾分,沉默著等楊坤說話。
楊坤說:“上次去阿托勒部的事,我反思了很多天,是我魯莽衝動,一心只想著無愧於己,卻差點讓你…”
何湛笑道:“褚恭,你我相知相交也快十年了吧,什麼時候你也要同我說這些了?”見楊坤面上更愧疚,何湛問:“若讓你重來一次,你還會去嗎?”
楊坤想了想何湛的話,回道:“會。可我不會讓你跟去了。”
何湛瞭然一笑:“你看,你要去救韓陽,是你的道義;我要跟去,也是我的道義。你我都堅持了自己的道義,孰對孰錯,該怎麼分呢?”
“裴之…”
“有空說這些,不如將你欠我的那一頓酒補回來。”何湛睥睨了一眼桌上的酒碗,“這可不算啊,太糊弄了。我上次差點毀了相,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楊坤被他逗笑,簡直拿這個人無可奈何。
他重重點頭,輕捶在何湛的肩上,說:“謝謝。裴之…謝謝…”
何湛笑著同他多喝了幾杯酒,因還要跟寧晉回稟巡視的情況,何湛不敢跟楊坤多說話,略微坐了坐就回了自己的營帳。
他坐在書案前理了一番思路,將巡察軍營這幾天遇見的問題一一寫下。
韓家軍武風強悍治軍嚴謹乃是眾所周知,軍營各地所備的武器尤為精良。將軍韓廣義在軍中的威望極盛,其人在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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