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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手上又團了個兔子頭,展開掌心給寧晉看,可算給自己找回了點面子。
話在肚子裡回味了一番,何湛猛然意識到自己提了清平王府。他急忙低頭道:“臣無心…”
寧晉倒十分坦蕩:“孤在清平王府的時候,就曾看見過他們兄弟兩個一人捧著一個面兔子,引得旁人欽羨不已。富家公子見這樣的小玩意兒見得少,總覺得比珍珠瑪瑙都要稀奇上幾分。他們說這是三叔捏的,其他小公子聽了,也想讓叔給他們一人捏一個,寧左不肯,那些人就說他小氣,掰斷了面兔子的耳朵,因為這個,他還跟那些人打了一架。”
“是…是嗎?”
“那時候孤就一直想著能有這麼一個面兔子,能讓他人羨慕,能引起他人注意。小孩子,總有這樣的心思。”寧晉一邊包餃子,一邊說得風輕雲淡,彷彿只是在客觀地評價另外一個人的過去。
寧晉笑著又補了一句:“現在不一樣了,以前想要的是面兔子,現在想要的是三叔。”
“…”
拜託大哥,你不要說這麼令人誤會的話!他真得會誤會啊!
寧晉似乎並沒有看見何湛僵硬的臉色,挑著眉淡聲說:“想想以前想要的也不是那麼個小玩意兒,只是看見他們兄弟倆什麼都有了,而孤什麼都沒有,太不公平了。你說呢,三叔?”
何湛說:“以後就會有了,年年都有。”
寧晉放下最後一個餃子,將那隻面兔子捧在手心,說:“只有孤一個人有?”
何湛順毛摸,重重點頭:“恩。”
寧晉笑著用沾滿面粉的手捏了捏何湛的臉:“叔對無臣真好。”
“恩…你別亂摸啊!哎!別!你手髒!手髒!髒!!”
何湛用手擋著,躲著,可寧晉還是將麵粉抹了他一臉。
何湛一看這小兔崽子還欺負到他頭上了,胡亂從案板上抹一把麵粉,伸手就糊到寧晉臉上。
糊完他就愣了。
草草草草草,夭壽了!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犯賤的手呢!試問這世間還有哪個臣子敢拿麵粉糊主公一臉,除了何湛,這還能有別人!
何湛結結巴巴地想開解:“臣…臣…”
不料寧晉卻走過來,捧住何湛的臉,將自己臉上的麵粉報復似地全都蹭到他臉上去。他不斷髮出低沉的笑,聽得何湛心頭酥麻,這樣的笑聲,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了。
“走,去下餃子去。”寧晉用鼻子蹭了蹭何湛的鼻尖兒。
“好…”
何湛早先就讓人在南院的廂房裡置了一個小泥爐,上頭的鍋不大,正好夠下兩個人的分量。兩人圍著泥爐邊吃邊聊。寧晉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到怎麼才能留住何湛。
話說到半夜,等營地裡的慶祝會也散了場,何湛才離開南院,回自己的營帳休息。
之後沒多久,糧官上報,今年的軍糧徵不夠數。今年秋天下了幾場暴雨,來勢兇猛,澆爛了稻田,收勢很差,百姓連自給都很困難。
寧晉和何湛為查明情況,親自下田鎮裡視察。這次糧荒嚴重,乃是因為用來排灌的水利工程就已因失修而癱瘓,稻田難以抵抗暴雨的來襲。
回雍州府後,寧晉當即下令整修水利,並著令減稅減糧,開官倉濟民。先前寧晉登位時,城中富紳施糧三月,讓雍州百姓的壓力緩解不少。加上軍中因之前大規模的秋狩,存了不少口糧,還有之前囤下的糧草,應該可以撐到明年開春。少了軍糧這一口大黑洞,這次糧荒也的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熬。
寧晉親自站在城樓上,將應對糧荒的政策傳於百姓,減輕賦稅的召令一出,全城百姓伏地高呼“君侯聖明”。
風獵獵作響,何湛就立在寧晉身側,看著寧晉唇角揚著的笑,滿意地垂下眸。他的主公,本就該如此風姿傲人,萬眾矚目。
然則,何湛真實的想法是這樣的:養好得水靈靈的白菜終於可以抱在懷裡,叫隔壁七大姑八大姨的看看了。開心。
應對好這一關,雍州迎來了十年難遇的雪。不同於京都鵝毛似的大雪,雍州的雪細得如同鹽粒子,半天才在地上積了薄薄一層,卻像是打了霜似的。
先前已做好應對糧荒的準備,這天下雪的時候,何湛的心情便格外的好。
怕寧晉受不住南方溼冷的冬天,南院早早燒了地龍。何湛來到南院時,需得將身上的貂絨裘解下,不然在屋中,還會熱上幾分。
廳中楊英招也在,同寧晉似乎談到的道觀中的事,兩人談談笑笑,甚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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