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何湛狠狠掙了幾下:“放手!”
“能看到叔對孤生氣真是太好了。”寧晉手下未停,“從入侯爺府的那天,孤就看得出叔在害怕。孤想了很久也沒想到,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三叔如此畏懼。”
沒有啊?!真沒有!
寧晉將何湛翻過來,盯著他幾近驚恐的臉。濃重的酒氣噴在何湛的臉上,只讓他覺得頭皮陣陣發麻。寧晉問:“叔在怕孤嗎?為什麼?”
…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聊聊嗎?
他湊到何湛的唇邊吻著,幾近啃咬。
寧晉扳著何湛的臉:“那晚叔不是願意的嗎?三叔…不是喜歡我的嗎?”
濃重的酒氣燻得何湛腦袋疼,他嘆口氣,將寧晉的手掰開,放在手裡揉搓著,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無臣,你喝多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行不行?明天我們一起守歲…”
寧晉陰霍著一雙眼,死死盯著何湛,說:“這算什麼回答?三叔不是最會騙人了嗎?七年前騙我說會去接我,不是你讓我等的嗎?我等了…等了那麼多年,三叔都沒有來…”
他似乎情急上頭,連自稱都變了,彷彿這一場只是他們兩個人的較量,無關身份,無關地位。
“臣已經跟你解釋過了,為何…”
“是啊,你是迫不得已的…我也覺得,若是叔不來接我,我可以來找叔的…”
天狼峽的時候,他就看見了何湛。讓他七年間魂牽夢繞的人,哪怕只是看一眼背影,他都能認得出。他的三叔,見著他第一面就跑了。
他緩緩鬆開何湛,往後退了幾步。
“可是你怕我。”
寧晉一直不明白何湛為什麼那麼怕他。何湛不說,他就只能自己去查。
寧晉從袖中甩出一沓文書,擲到何湛腳下,冷著眼說:“我派人循著你名下產業的人脈去查,發現雍州城大部分的商隊都是你在運作,商隊北上京都,南下雍州,你就是利用他們來掌握著京城所有的動向…”
何湛掃了一眼地上的文書,果然從上頭髮現了幾個熟悉的名字,當即閉上了眼:“你派人查我…?”
寧晉隨手抄起一方硯臺,狠狠砸在何湛的腳下:“查你又如何!”
“如果不查你,我怎會想到,所謂一心一意待我的三叔原來只是想利用我?你這七年,一直派人盯著我,你在玉屏關投軍的事,也是你讓人來透露給我的!你想利用我回到京城?你想在我這裡得到高官!厚祿!”
不是!
不是這樣的!
他只是怕,怕寧晉不來這裡…
倘若寧晉不來,他在這裡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寧晉說:“可是你不夠貪!區區一個承宣使就讓你滿足了嗎?為什麼不繼續騙我!討好我!”
何湛扶著書案方才能穩住身子,他看著盛怒之下的寧晉,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確讓來往南北的商人關注寧晉的動向,帶回關於寧晉的訊息,可他…真得只是擔心寧晉。
人在不知所措的時候,總會找著平常最習慣的說話方式來搪塞,何湛扯出笑:“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這些年,叔沒辦法在你身邊,又想知道無臣是怎麼長大的,所以才會派人跟著你的。叔做得不對,我認錯,行不行?”
寧晉走過來,伸手捉住何湛的手腕,舉到他的眼前。寧晉看著他緊緊握住的手,說:“何湛,你知不知道每當你害怕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做出這樣的小動作。”
何湛驟然鬆開,驚著心掙開,將手藏在袖中。
“你怕我?為什麼怕我?”
“臣…只是畏懼君主威嚴。”
寧晉勾起冷笑,連眸子都泛著寒氣:“畏懼?從楊坤晉升一事開始,到應對阿托勒部的糧荒,再到招賢館,你哪一個不想左右孤的旨意?你畏懼的不是君主威嚴,你畏懼的是孤不會像傀儡一樣為你控制!”
何湛瞳孔猛地一縮,原來寧晉常問他如何看,竟也是…試探?
楊坤沒能升遷的確是在何湛意料之外,畢竟韓陽能夠安全無恙地回到軍營,楊坤功不可沒。可寧晉旨意已下,他只能挑著寧晉心情好的時候為楊坤美言幾句。
還有阿托勒請求靖國援糧一事,因涉及兩國關係,他怕寧晉處理不當,徒增禍端,所以才會多言;至於招賢館…他真只是順口一提罷了。
如此…在寧晉看來,都是左右旨意的事了?
他想解釋得有很多,可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人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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