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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顧忌著他身上的傷,寧晉總睡不安穩;何湛同他在一張床上,又怎會察覺不出,好說歹說勸他自個兒去睡,寧晉怎麼都不願意,活像個小賴皮。
一連幾天下來,寧晉眉宇間帶著揮不去的疲倦。
寧晉來到南閣子的時候,已經過了晚膳的時間。
月色朦朧且暗,寒意料峭。
何湛杵著桌子等了好長時間沒等到,晚上喝藥後犯起困來,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寧晉進來就看見何湛伏著睡,微鎖著眉將他整個兒抱到床上去。
寧晉一來,何湛就睜開了惺忪的眼,待至身子陷入軟軟的床上,他才問:“吃過飯了嗎?”
“孤不餓。以後困了就到床上睡,叔的身子本來就不好,怎麼自己都不上心?”
何湛摸著話竿爬:“南方過得不慣,想想還是北方好些。”
寧晉說:“鳳鳴王來找過你了?”
何湛見他如此直截了當,也不想跟寧晉繞彎:“這幾天就走吧,皇上在京都等著您呢。”
寧晉低了低眸:“三叔真願回去麼?”
“臣答應過主公的,你在哪兒臣就在哪兒。”
“孤記得你說過,你喜歡雍州。”
何湛展眉,挑著尾調說:“臣還說喜歡你呢,主公還記得嗎?”
“…叔。”寧晉扣住何湛的手腕,“你身上還有傷。”
何湛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是啊,有傷的,大夫說需要靜養。”
寧晉朝他下巴處咬了一口,說:“叔既然知道,就少說些這樣的話。”
何湛笑得更得意,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樣的話?”
寧晉解開外袍,躺在何湛外邊,說:“…快睡吧。”
何湛往裡挪了挪身子,與寧晉隔開一段距離,再問:“到底是什麼樣的話啊?”
寧晉側過身,伸手捉到何湛的腰:“你身上是不疼了嗎?”
“疼著呢。”何湛再往裡躲了躲。
“…”寧晉覺得自己都快炸了,他從床上坐起來,“罷了,孤去書房睡。”
何湛的手繞過他的腰,溫熱溫熱的唇印在他的頸間,終了還不知死活咬了一下寧晉的肩。
寧晉身體僵硬,一下將何湛拽到懷中,斥道:“何湛!”
何湛還不善罷甘休,摟住寧晉的脖子親了親他:“回京嗎?”
寧晉的喉結滾了滾,耳根發燙。
“…回。本就是叔說了算的。”
不用他做這樣的事,也是他說了算。
何湛鬆開手,氣定神閒地坐起來,半倚著寧晉:“這幾天就啟程吧,你都快把鳳鳴王給急死了。”
何湛只是順帶提了一句,不想寧晉卻參出了另外一個意思。寧晉不悅:“叔是為了他?”
何湛一愣,簡直哭笑不得,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明明鳳鳴王是為了寧晉才來找他不痛快的,怎麼寧晉會把他們倆扯到一塊去?
“叔是為了你。皇命難違,別惹你老爹不高興。”他安安分分地躺到裡側去,說,“我不招你了,就在這兒睡,書房多冷。”
“…”
寧晉鑽進被窩,將何湛撈到懷裡抱住:“你這也太無賴了!”剛抱住,寧晉就猛地縮回手。他記得昨日不慎碰著何湛身上的傷,痛得他直叫。
頓了頓,沒聽何湛喊疼。
何湛悶彎想了想寧晉停手的原因,忽地明白過來,馬上捂住胸口大叫道:“哎呀!哎呀!哎呀好疼!”何湛整個人都快扎到牆裡去了,恨不得即刻找個小縫鑽進去。
寧晉:“…你過來!”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我多沒面子?我不。”
寧晉整個人逼過去,將何湛困住,眼睛幽幽發狠:“哪兒疼?”
“…哪兒都疼。真的。”
“讓孤看看。”寧晉動手解他的衣袍。
何湛這下才知自己是作大死了,立刻轉懷柔政策:“你明天還有公務要處理呢。”
“推了。”
“明天還要見雍州的幾個官員呢。”
“推了。”
“…”讓他趕緊想想還有什麼事!
寧晉就如餓狼撲食,上去就一頓亂咬亂啃,似乎要將這人拆骨碾肉生吞入腹。
【燈光一滅,他們在黑暗中,實現了生命的大和諧!!】雁武軍和鐵驍騎並流,浩浩蕩蕩地從天濟府城出發。雍州的百姓自發湧到街上給衛淵侯送別,整個長街上人頭攢動,出天濟府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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