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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不知何時學會了滿嘴謊言,將心機和算計全都藏在最深處,跟誰都裝作一副親近的樣子,卻時時刻刻謀劃著如何在背後捅你一刀。
寧右不信,卻又想信。他自己都為何湛編好無數理由來辯解,辯解他與寧晉絕非情人,只要何湛肯解釋,他就一定會相信,可是何湛沒有。
何湛盡心盡力地騙他,費盡心機地哄著他去四處遊玩,寧右一開始還覺得開心,可後來就發現何湛真正的目的。他按兵不動,坐看何湛如何帶著寧左逃離昇天,他想讓何湛知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逃離他的手掌心。
如此多好。
忘記一切多好。
如此,何湛還不知道他的心意,何湛還不會因此疏遠他。他有大把的時間讓何湛喜歡他,總有一天,寧晉曾經得到的,他也會得到。
大夫每日來為何湛診治。何湛出一身汗,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被寧右推來見大夫。寧右擔心黑袍人所說的“三分毒”,將青州最好的大夫為其調理。
大夫號了一會子脈,點頭說:“身子也沒什麼大事。你說你常會忘事?現在還能記清事嗎?”
何湛答:“不大能。有時候連昨天的事都會忘,一切關於以前的記憶也開始消失了…”
“小人無能,看不出三爺究竟是什麼怪病,也許是癔症…這樣,我開幾副藥,您先喝著,看看管用不管用吧?”
寧右攔住他的話:“身子沒事就好。你敢拿我三叔試藥?!”
“小人不敢…您的意思是?”
何湛也知道寧右擔心,拍了拍他的手說:“治不了就治不了吧,反正也不影響什麼。我還能認人就行了。”
大夫被請出府中,寧右傳了膳食來,兩人一起吃飯。席間何湛還說:“如今你替你哥暫掌太子位,不宜因我耽擱回京的路,在外時間越長越危險,別因為我的病就…”
“不礙事。三叔在這兒不是很開心嗎?”
“嘿,那倒是。”
何湛笑著擱下碗筷,手腳並用地給寧右比劃著自己打鬼龍時候的英勇風姿,眉目飛揚,說到興處又不禁吹起了牛皮,聽得寧右不斷髮笑。他給何湛夾菜,催促他快點吃。
何湛端起碗,又嘆:“青州我以前不常來,這裡的民俗倒是有趣得很。等以後有空可再來一趟,也不知道那時我還能不能走得動。”
“叔走不動了,我揹你來。”寧右眼眸溫柔得如同一灘水。
何湛不覺有什麼曖昧的地方,反倒一副坦蕩蕩的樣子:“恩…孺子可教!我也沒算白疼你。”何湛招手讓寧右站起來,寧右疑著起身,何湛半抬著頭看他:“不記得你曾長這麼高了。來來來,試試!你背揹我,看能不能背得動?”
寧右驀地笑出聲,俯下身讓何湛爬到他背上來。
何湛身子不好,永遠養不胖的樣子,揹著很輕很輕,寧右輕而易舉地就將他背上來。
何湛一副“望子成龍”的欣慰樣,讚歎道:“可以啊小夥子,看來我以後再來青州有望。好了好了,放下。”
寧右卻怎麼都放不開手,揹著何湛在廳中走了一圈又一圈。
何湛問:“怎麼了?”
寧右:“想…想背叔一輩子。”他的聲音含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何湛低低笑著:“好,一輩子就一輩子。”
之後的幾天寧右著手準備啟程回京的事,何湛抓著機會在外頭四處浪蕩,周圍還是有侍衛跟著,寸步不離地“保護”何湛。何湛只當寧右擔心,索性隨了他。
星子懸在夜幕中,月光如銀霜似的穿過窗,悠悠落在書案之上。何湛斂了最後一個筆鋒,撂下筆,將自己臨摹的詩句反覆看了幾遍,滿意之後才施施然走進內室。
不知從那裡飄來的一大片濃雲,將星月全都掩住,夜天變得很低很低。
何湛躺在床上,聽著外頭風梭梭的響聲,漸漸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背脊一片生涼,觸到他的鞭痕處,疼得他猛然從夢中驚醒,睜開眼就見一個黑影壓下來。
想要驚叫出聲的嘴被捂住,裡衣被扯開,突如其來的冷意讓何湛的心臟發疼。那人鬆開他的嘴,將唇貼上,吻過幾下後笑出聲來,說:“頭一次見你這麼慌張,怕什麼呢?”
寧晉勾住何湛的下巴,輕輕舔上幾口:“幾月不見,叔可曾想我?”
何湛:“……”
“我可是想你,夢裡都想著與你做這樣的事。”他解開何湛的下衣,將他剝了個精光,肌膚相親,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