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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寧右半醉的時候,何湛在酒中下了點東西,能讓寧右好好睡上一覺。
等確認寧右沒意識之後,何湛飲了口備好的醒酒湯,驅驅自己身上的酒氣,打起十二分精神,徑直往寧左的居處走去。
寧左還未醒,這兩天寧右似乎又給他灌了藥,寧左儘管這藥會讓他神志不清,卻又怕寧右會發現貓膩,只能如數喝下。何湛來時,叫都叫不醒他,但時間緊急,何湛知道拖不了太久。
只要能出青州地界,何湛就有辦法脫身。
出青州,再走不久就能到豐州,他在豐州有商隊,屆時可以藉著商隊的掩護抵達京城。
何湛不再猶疑,將寧左抱到輪椅上,推著他就出了門。
何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慌不慢地推著輪椅,巡夜的人來問詢,他也只道是太子吩咐。
輪椅軲轆軲轆地碾過青石地,車輪每轉一圈,何湛的心就收緊一分。
他為寧左帶上紗帽,順著先前摸好的路線一路走,走到租用馬車的地方。馬車伕靠著車廂,滿嘴哈喇子地睡,何湛推了推他,才將他推醒。
車伕剛睜眼就見一錠白花花的銀子砸到他的面前,趕緊起來接活兒,吆喝著問:“您是往哪個道上走?”
車伕幫何湛迅速將寧左和輪椅抬上馬車,他見這兩位公子似乎很著急,自己也不敢怠慢,趕緊上車揮起了鞭子,聽何湛在裡面說:“豐州,最快。”
“您坐好了!”
馬車趕得急,出龍安城的時候,寧左就從混沌中醒過神來,但口齒不清,右手臂不斷地抽搐顫抖著,已經不能控制自如了。
寧左意識到自己得救,眼角里滾出淚來,含混不清地喊著:“叔…叔…”
何湛將寧左往自己肩膀上按一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別怕,別怕。叔在這兒,叔一定會救你的。”
馬車一路行駛,何湛掀起車簾往窗外看去,得知馬車出了龍安城,正沿著官道往豐州去,他懸著不安的心漸漸放了下來。何湛松下腰肢,倚在馬車廂中,希望能讓寧左更舒服些。
寧左枕著何湛的腿,安詳地睡過去。他希望自己再次醒來,能恢復一些行動能力,不至於拖何湛的後腿。
酒勁未散,何湛難受得很,他揉著發疼的額頭,稍稍閉目養了會子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猛地顛簸一下。何湛驚醒,本能扶住寧左的頭,以防他因顛簸而掉下去。
他定了會兒神,習慣性地往窗外看了看。此時天光已亮,日剛剛從東山升起,陽光還不算毒辣,天還是灰藍的,只不過此時的顏色更加澄明清澈了一些。
何湛見周圍樹木漸漸蔥鬱起來,越看越覺得誒不對,他問道:“不走官道嗎?”
沒有聽到回應。
何湛驚著將寧左扶起來,掀開車簾,看見前方的路的確是通往密林深處,他死死扼住車伕的喉嚨:“誰讓你走這條道的!回去!”
車伕沒有聽何湛的話,手下猛地一抽馬韁,何湛被慣力狠狠地帶回車廂,背脊不防地撞到座位上,疼痛在他背後炸裂開,疼得何湛倒抽冷氣。
這下連寧左都醒了。
馬車在道路上瘋狂地飛馳,蔥鬱的密林連成重疊的濃翠,看得寧左頭暈目眩,胃裡翻江倒海。
何湛從袖中滑出彎刀來,衝著車伕的背脊就猛紮下!
車伕聽到動靜,縱身跳下賓士的馬車。
何湛扶著廂門去抓韁繩,忽地從空中飛出數十支弩箭。
何湛將廂門一拉,弩箭齊齊射到門上,差點直入車廂內。何湛飛快地扯下車簾,將幾根弩箭拔出,想透過殘破的小孔再探看前方的狀況。
不想這時馬車的一個輪子轉脫出來,車廂瞬間翻下去!
何湛本能地將寧左護在懷中,跟他一起隨著車廂跌到地上。
車廂翻了好幾下才停。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何湛身上沒有一處不是疼的。
馬蹄聲漸行漸近。寧左被護得很好,除了幾處小痛之外沒受什麼傷,他瘸著一隻腿將何湛拉起來,扶著他就要往林子深處跑去。
一瘸一拐,極為狼狽,何湛知道兩個人是跑不了的。他將寧左推出去,緊緊握著袖中彎刀,冷聲說:“跑!”
寧左明白當下的情況,他咬著牙,眼中流出淚來,扶著自己的右腿就往林子裡跑。何湛轉身握刀,看向追來的人,遠遠就見寧右領在最前頭。
那個現在本該昏在桌上的寧右。
何湛不作他想,握刀正欲衝上去。寧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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